噗浪企劃任務：化妝舞會

綠字：諾亞

黑字：伊薩可

 

　　　　　　　　　　　　　　　　　　　　　　　　　　　　　　　　　　　　　　　　　　　　　　　　　　　　　　　　　

 

「蛇蛇這樣很帥哦！」
走在竹馬身邊一同踏入舞會會場，看著諾亞一臉不甚自在地拉著領巾，伊薩可笑得可燦爛了。
當收到化妝舞會的通知時，看著高挑的竹馬，伊薩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要把對方打扮成什麼。〝黑X事〞三件式黑白色調的燕尾服將諾亞修長的身形襯得挺拔，再加上銀色的舞會面具，即使親近如他能看出對方一臉不感興趣，但整體而言仍帥氣得能吸引眾多注意。

「化妝舞會一年就這麼一次，當作來玩玩嘛！」 甩過接長的頭髮，伊薩可戴著與諾亞同款的面具，底下的雙眼笑得幾乎要瞇起來。

 

「......不覺得啊......」小聲的咕噥了下，卻還是無奈的任著身旁的伊薩可打扮了。 在面具下偷偷瞥了對方一眼，待對方放下撥動長髮的手時輕輕拉過，彎起手臂，讓那小手輕鬆的扣在自己的臂彎上，就怕對方一個不穩就會跌倒——因那身禮服。

伊薩可說想穿穿看、雖然大部分也是由自己為他打理的，但是、但是、但是......
想到這裡，諾亞就有些無法冷靜的警戒起來，要是被騷擾了怎麼辦？要是被搶走、咳咳咳，自己在想些什麼呢？

「我實在......」環視了整個場地跟參加的學生們，面具下的表情都難看了起來，「不適合這種場合、」要不是伊薩可想來，對於這種場合毫無興趣、甚至是討厭的諾亞也不會來的。

 

「就當作來吃吃好吃的、看看大家打扮的樣子嘛？」
對於諾亞本能的保護行徑早已習慣，上了粉色唇蜜的嘴角愉快揚高，伊薩可在踏入舞會會場後便感到新奇地左顧右盼，壓根沒在意自己一身有如多層蛋糕般的粉色晚禮服是否阻礙行走－－反正有自家竹馬保護自己。

兩人一踏進會場，馬上就有好幾位也同樣戴著面具的人湊上來攀談。從嗓音聽出了好幾個是班上同學，伊薩可也很快熟稔地與同學聊起天來，不知不覺地就鬆開了諾亞的手臂。

「......欸？」 聊得正愉快，看到服務生正好將桌上餐點做了更新。注意到其中有以小籠子裝著的小白鼠，想著自家竹馬向來喜歡吃老鼠，跟同學們說聲抱歉後，拿了一籠便開始尋找跟自己分散的竹馬。

 

「......知道了。」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怎麼樣也沒辦法說過認識了多年的竹馬，也就認了。

看見伊薩可跟同學聊了起來，諾亞也就習慣的沈默，不為對方的社交有過多的干涉，但也在伊薩可一伸手就能叫喚的距離——直到一些推擠讓那小小的手脫離了自己。
「伊薩——」
『不好意思，』一道聲音打斷自己的叫喚跟視線，映入眼簾的是不認識的女孩。
「抱歉，我在找人。」簡單的打斷對方的話，就抽開身子，憑著蛇的柔軟馬上在人群中鑽動，焦急的想要找到被人群沖散的嬌小竹馬，就怕自己一個疏忽就會受傷、甚至出什麼問題。

 

「蛇蛇——」
相較起其他雄性本就矮了一截的身高，再加上穿著裙子連想爬高都做不到。正努力伸長脖子想要找尋自家竹馬，空著的手冷不防被拉住。 「咦、」

『可愛的小姐，請問我有幸與妳共舞嗎？』
一名身穿華麗禮服的高大雄性——乍看之下沒能認出是什麼動物——牽住了伊薩可的手，對上驚訝眨巴的透紅雙眸，彎腰將帶著笑弧的唇貼上包裹於絲綢手套下的指尖。
「那、那個⋯⋯」
頓時結巴起來。本來就反應不快的伊薩可在這樣的驚訝中更是慢拍，嘴無措地張闔，無法組織適當的話語。
『從妳一進會場我就注意到妳了。』
對方似乎沒有在意眼前的“女孩”到底答沒答應，另一隻手很自然地就從腰間攬過打算往舞池帶。
『粉色的晚禮服很可愛，很適合妳。』

「那個⋯⋯」我是公的啦⋯⋯

 

好不容易找到了嬌小的粉紅色身影，映入翠綠的眼中的畫面讓瞳孔唰地收縮成細針。
邁開步伐躁急的往伊薩可的方向邁進，就算途中不小心踩到了誰的裙擺、擦到了誰的肩膀也沒有餘力去顧瑕。

「這位先生。」散落在雙頰的鱗片隨著情緒蔓延至大半臉部，甚至劃過鼻梁。 繞到伊薩可的後方攬過纖瘦的身子拉到身後，一點也不客氣的扯下對方放在腰上的手，然後揪住對方的領子。
「請問，你沒有看到他不願意嗎。」從頸間發出低沈的嘶嘶聲，在探知對方的目的時給予威嚇，看似不壯的手臂卻是狠狠的緊揪著布料，就像是對方若沒有給出滿意的答案，就會絞死對方然後吞噬一般。

「我在問你話呢，這位先生。」又狠狠的扯了一次領子，連平時藏著的尖牙也露了出來，手背也緩緩的浮現鱗片的紋路。

 

「蛇蛇、蛇蛇我沒事啦⋯⋯」
難得看到諾亞生這麼大的氣，伊薩可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手都不曉得要擺哪裡。

球蟒的力氣極大，吃食時是將食物活生生掐死了才吃下的。因此諾亞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大概只有他最了解了。
⋯⋯更別說兩人一起長大，對方把自己保護得跟什麼一樣。看到自己有任何可能的危險，都會讓眼前向來慵懶的竹馬瞬間滿身暴戾之氣，一發不可收拾。

「蛇、蛇蛇⋯⋯」 看著方才還搭訕自己的人被扯得幾乎要雙腳離地，伊薩可也顧不上思考該怎麼辦，憑藉本能就從身後抱緊諾亞，焦急地搖晃著人。
「蛇蛇我沒事，不生氣、不生氣好不好？」

 

對方遲遲不肯答話讓諾亞的額間甚至爆出了青筋，正鬆開一手要真正的動粗時，感受到背後跟腰間傳來的觸感，才讓動作硬生生停下來。

伊薩可的叫喚這才終於傳進耳中，不甘的瞪了手中的男人才咋了舌把對方放下來。
「在你任意搭訕之前，請你先搞清楚對方的意願。」鱗片的痕跡還沒有褪去，銳利的蛇目依然讓人清楚的感受冷血動物的威嚇，「這樣才能稱作紳士。」

待對方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才輕輕拍拍腰上的手臂，想告訴阻止了自己的竹馬沒事了。
「抱歉，沒事嗎？」收斂起所有的壓迫感，彎下身子整理對方的衣裝，看見被親吻過的手套時，明顯的透出嫌惡的眼神，輕輕的脫下手套隨意的塞進自己的口袋。

執起白皙的手，彎下身鞠了躬，輕輕在手背印下輕如落葉掉落水面的吻。
「請問，是否有榮幸能夠與您跳一支舞呢？」

 

見到被放走的人幾乎是逃命般蹌踉離去，眨眨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直到手臂突然一涼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兩只長手套不知何時都被諾亞脫了下來。

碰觸的掌心涼涼的，是熟悉的溫度。
「⋯⋯蛇蛇⋯⋯」 溫涼唇瓣吻在手背上的感覺很舒服，就像他們從小到大一直都膩在一起那樣自然。看著一身執事服的諾亞姿態優美流暢的邀舞動作，伊薩可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露出大大的笑容。
「嗯！好啊！」 很自然地打算將兩隻手都交給對方，伊薩可看著自己的手，彎起指節又伸直，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什麼東西。

「⋯⋯對了，剛剛拿的小老鼠到哪裡去了⋯⋯？」是被他丟在哪邊了呢？ 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情急下直接丟開手裡東西抱上諾亞安撫的行為，伊薩可牽著諾亞的手，依舊歪著腦袋瓜努力回想。

 

「怎麼了...？」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對於伊薩可思考的動作提出了疑問。
沒有急著讓伊薩可的手搭上自己的手臂，而是等著回想起什麼事情的同時，帶著對方緩緩的移動到舞池較為邊角的地方。伊薩可的動作比較慢了一些，這是從小就知道的。一起長大讓諾亞也習慣的配合他的速度，也習慣於避免打亂他人節奏的一些小舉動。

「想不起來就算了......？」手上抓著對方的小手也不急不躁，力道維持在伊薩可只要一抽就能收回手、卻能在危急時即時抓住自己之間。

 

「嗯⋯⋯想不起來，算了！」
很乾脆地把忘記的事就這麼拋到腦後，握好諾亞的手，再次露出笑容。「蛇蛇我們來跳舞！來參加舞會就是要跳舞才有意思⋯⋯」
聲音越說越小聲，探頭看了看舞池中正一對對隨著音樂起舞的人們、又仔細地聽了聽音樂，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自家竹馬。

「⋯⋯蛇蛇你會跳舞嗎⋯⋯？」 因為先天在陸地上的動作總是慢上那麼幾拍，再加上身為白子從小身體健康不是很好，伊薩可幾乎是與所有需要靈活運用肢體的活動無緣。一雙手在對方掌中霎時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只能無辜地扁起嘴向諾亞求助。

 

輕輕捏捏手中的小手，希望讓伊薩可安心一點。
「慢慢來，我教你。」讓伊薩可的左手搭上自己的手臂，「你可以踩在我的腳上讓我帶你，願意嗎？」另一手的手掌向上，小心的將纖白的手捧著，沒有扶上背部而是放上腰部，支撐住大部分的重量。

雖然有一定的自信伊薩可會答應，但是一起跳舞這樣的事自己還真的沒有想過，絕對是讓怒氣沖昏頭了才會邀舞的吧？
想著就不禁緊張起來，體溫就隨之降低，讓原本就冰涼的雙手變得更加冷。

 

掌下的溫度越來越涼，幾乎是冰冷的程度。看著諾亞越發僵硬的表情，毫不猶豫地握緊大掌，昂首給人充滿信任的眼神。
「嗯！蛇蛇教我！」
笑容燦爛得有如春日陽光，伊薩可小心地踏上自家竹馬的腳背，兩人的距離霎時密不可分。

這樣親暱的姿勢從小就一直如此，現在做來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無視於一旁經過的人所投來的訝異目光，順著環在腰上保護的手臂緊貼懷抱。耳邊的心跳響亮地鼓動著，讓臉上笑靨更甚。

 

「好、」點點頭，看著伊薩可定笑容也不禁讓眼底沁出一點笑意。

扶著對方讓確定穩穩的站上自己的腳背站穩之後，才透過雙手跟腳支撐嬌小的伊薩可的重量，小心翼翼的輕輕邁開步伐。
「慢慢來，好嗎？」無視樂曲的節奏，而是專注配合動作一向較為緩慢的竹馬的速度，向右邁步，左腳跟上，一步一步緩緩的帶上一點彼此的節奏。

專注一點，就不會太明顯了吧。
能夠感覺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在彼此極近的距離下跳動，有些怯懦的不敢讓伊薩可感覺到不一樣的心跳。

 

站在諾亞的腳上隨著對方的步伐晃蕩，毫不費力地讓人帶著轉個圈。仰望對方專心於節奏的臉孔，忍不住笑出聲音。
「......我正跟蛇蛇跳舞呢。」
隔著面具只能看清楚對方翠綠的雙眼，卻是熟悉的安心感。伊薩可放鬆地靠在諾亞胸前，讓人帶著轉了一圈又一圈。

「蛇蛇覺得、喜歡今天的舞會嗎？」 極近的距離裡，就連呼吸都能從胸腔的鼓動中聽到。雙手好好地摟著人，感受到環在腰間的手臂收得緊緊地，穩定且充滿保護欲，一如相處的每一天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安心地讓自己全然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