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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我所崇拜的學姊

 

進入白垣高校的第一年,在建築前的廣場有許許多多社團,宛如園遊會的攤位一桌桌平行擺放,各式各樣的社團紛紛搶著新生來維持人數及增加新勢力,而運動社團通常都是其中最吵也最熱鬧,穿著各式各樣的運動裝備的學生使出各種花招吸引目光,當然越多人注意到他們越有可能搶到新生。

在吵鬧的人群中,運動社團裡有個特別搶眼的人物,一名紅髮短毛的學生露出有些傻氣的笑臉,一直替換著各種不同運動的裝備,而且神奇的是,他還能跟各個社團員社員PK,有的勝出有的平手就是沒有失敗過,每換一套裝備都維持著那抹笑容,在眾多人群中更是顯眼。

就算已經滿頭大汗,身上的運動服已經濕的前胸貼後背,那人依然是相同的燦爛笑容甚至......更加亮眼。

忍不住跟的圍觀群眾上前關注,但是更換了那麼多的運動項目,似乎沒有特定哪個會有偏心通通都是差不多時間換另一個運動,有的學生忍不住就問對方,他到底是哪個社團的人,他卻笑著說他是回家社。

......回家社?那為什麼還會精通各種運動?這樣的問題大家依然不解。

在那微透明的運動服裡看得出並不是平坦的,而是有些起伏的胸前,雖然各種舉止、說話方式都是男性的表現,但對方的性別似乎非男性。

此時的她正在幫忙籃球社宣傳,手裡拿著一顆籃球快速旋轉,那球彷彿有了自我意識,先在他的食指上優雅地轉動,隨著手背、手臂來到另一邊,同樣很乖巧地停留在食指上還能夠換指繼續,一個拋接開始做出常見的動作,胯下運球、帶球跑步、帶球過人、三方包夾等等都可以順利渡過,還有些耍人技巧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可惜的是,附近沒有籃球框不然肯定有其他更多表演。

而自己毫不猶豫地走向一開始就打算進入的社團,從國中開始就參加了自然不會想半途而廢。

來到攤位面前露出微笑說:「學長學姊好,我要報名籃球社。」

 

已經加入了社團半學期,陸陸續續得知紅髮短毛的資訊,他叫武田泰茨,今年高三是已經快畢業的學姊,因為是體保生上來的很多運動他都會,也可以說只要是運動他都喜歡,就算不會也會試著去嘗試,但是學業方面聽說爛到谷底,完全都是靠幫忙出席社團、在國內外比賽獲得獎牌來加分,聽說還有家政課幫忙和比賽?

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會煮菜?

感覺就是個不可置信的傳言。

他在學校裡也算是另類的名人,尤其在運動社團裡更是搶手的紅人,常常被抓去當替選手而且男女通用。

大概因為武田學姊的外貌和舉止都是男大於女,所以可以很順利地去混淆,剛入學得時候似乎還有近女廁被趕出來的樣子,他本人也不愛穿裙子老是穿運動服,這點常常都被訓導主任盯上,但是因為時常要動所以多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偶爾會來個社團串門子,所以籃球社也有準備一個櫃子給他放東西,今天他跑來籃球社參與運動,最近快要有比賽所以練習的比較勤勞。

「喲!你是新來的嗎?你好啊!我是武田泰茨,想要怎麼叫都可以喔!就算叫笨蛋也行!」這是他跟我講的第一句話。

怎麼會有人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笨蛋?雖然這是不用猜就能知道的事情,但是很少、很少會有人要別人叫自己笨蛋的啊!

在心裡忍不住吐槽,最初因為上下輩的關係很有禮貌的回話,在幾次相處後,容易發現的是武田學姊對於男女同學互動很不一樣。

如果是男同學不論學弟還是同輩,一律直接拳腳相向......這個意思不是打架,不過也差不多啦!

直接一個飛撲撞倒人,比較熟的還可能用拳頭打招呼,或者手臂一勾直接搭背等等,根本沒有半點女性的舉止,反觀過來,對於女同學就禮貌多了,講話也比較溫柔一些,會露出跟男性不同的微笑,雖然說話用詞可能沒有多文雅,但是在肢體方面可以說是對待......易碎品?頂多只有摸摸頭,有人難過會抱抱人,如果生氣會讓對方打自己出氣,若是受傷的話更是直接一個公主抱飛奔保健室,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怪力可以抱著學生在校學間奔跑。

 

除了對待人的差異外,其實他是個很好的長輩,不論是對於技術方面還是行為上,莫名會很有親切感,會想跟對方打球玩鬧等等,至少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自己已經從易碎品升格為同伴.......吧?

就像其他比較好的同學,會勾肩搭背也會擊掌等等,比較有像是夥伴的感覺。

不過在運動表現裡很優異的人,通常都會有討厭他的存在。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我親眼目睹有兩、三名女孩子打開他的櫃子,擅自使用他的物品或者把武田學姊的東西藏起來還是丟掉,反正就是很常見的校園霸凌。

來到休息室,武田學姊都會笑呵呵地說自己的忘了東西放哪,找了一會找不到就放棄,或許在他們眼裡這樣很有趣,但,我並不這麼覺得。

武田學姊不是一般的愛慕虛榮的那種自負之人,更是我所崇拜的厲害學姊。

 

這天,他們再次打開櫃子看著裏頭的毛巾,討論著該如何處置。

「這次要幹嘛呢?丟垃圾桶嗎?」

「這招用過了啦,不然用麥克筆塗色,這樣他擦汗的時候就會變黑臉~一定很好笑~」

「喔!不錯耶!那就塗黑吧!有麥克筆還是奇異筆嗎?」

看著他們翻找得自己的書包,我忍不住開口,「你們這樣子很好玩嗎?」

聽到有人在阻止他們惡作劇,氣勢不小的回,「關你甚麼事?如果不想接下來輪到你就默默走出去。」

「輪到我?呵......」聽到這句話感覺可笑的笑出聲,一邊關上自己的櫃子,毫不害怕的直視他們,「要是敢的話,來啊,我才不怕你們這群膽小鬼。」

「你說誰是膽小鬼?」

「笑甚麼笑啊,這傢伙......」

對於不怕他們的自己似乎構成了壓迫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出乎他們的意料,一般正常人都是夾著尾巴默默離開,因為沒有人想成為下一個被欺負的對象。

 

至少,他不怕。

 

「你們難道不是膽小鬼嗎?只敢在武田學姊背後做些小動作,不是沒膽子不然是甚麼?有本事,怎麼不再對方面前做給學姊看呢?」露出嘲諷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只見加害者似乎畏懼的緩緩退後就是想保持個距離,直到貼到了牆壁沒有退路才停止。

「這、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對、對啊!」

「是嗎?我洗耳恭聽,反正也講不出個正當理由,不曉得~~你們做的這些......小玩笑,被當事人知道會怎麼樣?」當講到小玩笑的時候比出了可笑的動作來嘲諷。

「你、你要威脅我們?」兩個女社員已經擔心的互相牽手,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多一點毫無作用的勇氣來開口。

「要是我要威脅早就做了,只是,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們是甚麼原因這樣做,怎麼就不找個同樣程度的人來整呢?看著學姊找不到東西而自嘲很有趣嗎?不想想學姐為什麼都不追究呢?次數開始慢慢變頻繁以為他都沒發現嗎?」

在一次次的詢問下,他們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武田學姊的直覺當然也是在傳聞中很有名的,常常突然會口出驚人語或突破盲點等等,全都是他第六感的無意識脫口而出,甚至連狀況可能都還搞不清楚。

似乎被說得毫無反駁,只能虛張聲勢的回,「要打小報告就去啊!反正......你只會做這種事。」

和對方一同在牆邊的女社員已經膽小的哭了出來,但是為了氣勢方面而沒有出聲。

「呵呵呵......這句話講得真好笑,我才不做打小報告這種事呢。」聽到很好笑的話而笑出聲,我走向門邊把休息室的門打開,對著門外的人喊,「不用躲了,武、田、學、姊。」

當我把名字一字字的唸出來,還有點氣勢的女社員也飆淚,全是因為欺負的對象竟然一直在門外,已經把他們的話全都聽進去,也知道全都是他們的傑作。

秉持著武田學姊不打女同學的前提下,用著顫抖的音叫著她的名字,「武、武.....武田.....學、學姊......」

從門口走進了他們的話題人物,有個一頭紅短毛的武田學姊,一樣保持著對待女性的溫柔微笑,走到他們身邊,而社員們反而像是有頭獅子靠近自己般,已經發出害怕的嗚咽聲就像面對比自己凶狠的肉食動物。

「不用緊張,我一直都知道是你們喔!」

聽到這句話,兩人已經先道歉,武田學姊完全不用任何話語,淺顯易懂的話讓他們直接認錯,「『對、對不起......』」

「道歉是一定要的,但是呢~~」兩手支撐在兩人的左右兩側,可以說是女孩子夢想中的壁咚,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講,他們可能夢幻不起來,收起微笑的學姊加上比起其他女生還高了一截的身高,壓迫感比一般來的更大,「對女孩子溫柔是一定要的,但是對於不懷好意甚至是欺負的女孩子,『那就不用溫柔了』。」

「『真的十分抱歉!!』」

「這樣才對嘛!」收回手的他露出平常的傻笑,兩手拍拍他們的頭,「希望你們不會再有下次。」

淚流滿面的女同學們只能點點頭,除了道歉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武田學姊轉頭來面相我,笑著說:「對了,謝謝你!小雀還幫我說話耶!好厲害。」

「不用客氣,幫助學姊是應該的。」

「啊!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露出疑問的武田學姊歪頭問。

「嗯~~~第六感直覺吧?」用食指抵著自己的臉頰似乎考慮的說。

「不能學我啦!那是我的專利啦!」武田學姊揮舞著手臂喊。

「是是是~直覺是學姊的專利~~大家都不能有直覺~~」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我們兩個邊吵邊走出休息室,留下已經哭哭啼啼的女社員在裏頭。

 

在每次的惡作劇都在外頭等待他們結束才進來的學姊,屢次都給他們太多機會,這樣的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停止的。

 

更何況,整的還是我所崇拜的學姊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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