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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想起對方的時候喉頭湧出的全都是一抹苦澀...

勞爾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清楚記起了,收拾的整齊仍無法掩蓋房內擺設陳舊與寥寥無幾事實的房內,他將背靠
上冰冷的水泥牆支撐著,只穿著一件背心的上半身抵擋不住無機質牆面所襲來的低溫,但也無妨,剛好
能作為提醒自己不要過度沉溺的微弱防線。

解開褲頭時冷空氣瞬間鑽入與升高的體溫撞擊在一起,手都還來不及握上性器全身就已經起了一陣雞皮
疙瘩,深褐短髮的青年自暴自棄似的閉上了眼,將全身的重心移往臀部、將背完全服貼著牆面。

「......斯」

叉開微蹲的雙腳中間,原本還沉睡著的蜷曲慾望也跟著那聲脫口而出的壓抑呼喊而甦醒、微微昂揚。

腦海中橘褐長髮飄盪著、與他共同談笑的青年笑容已經模糊得不可辨識,然而想起他在凝聽時、對著自
己露出的專注神情,心臟下方傳來的絲絲抽痛卻比什麼都還要清晰。

到底該怎麼停下這種想著友人而自慰的行徑呢?
但是這份僅僅只是想像著對方與自己擁吻,就能讓手中自己套弄著、不斷吐出濁液的性器更為興奮的快
感又是什麼?

已經決意好注視著想要的和平,投入於戰爭去實現它的青年,將自己投入肉體的純粹歡愉與腦中理智審
判自我清醒的掙扎之中,妄想著印象中彬彬有禮的友人用著失去控制的甜膩嗓聲喊著自己『勞爾...拜託...

青年曝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都覆一層薄薄的汗水、隨著肌肉動作著的健美線條反射出一種幾近淫糜的光澤
,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在想像著進入對方體內時便用虎口環著最有感的頂部,試圖讓身體攀上最後的
頂峰。

偏偏是處於對立的立場上、偏偏是各自長於相差懸殊的背景裡,偏偏自己無法停下對於對方的種種無法
言說的想像。

就連見面都是好久一段時日之前的事了,勞爾無法想起自己對於瑟法斯究竟真正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
也許就跟追求的和平一樣,全都是自己的空想罷了......

身體的肌肉都緊繃到了最極限,離高潮不過就是幾秒之後的事,明明還沒射精、但是濃重疲倦的空虛卻
已經提早壟罩上了心頭。

『如果哪天你寫了自己的詩集,一定要借我拜讀喔!』
『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文筆能上得了檯面,還是不了吧。』
『才不會呢,只要是勞爾自己想的,我就會想看啊!』

一段記憶如初醒時猛然襲上眼簾的強烈日光展開在勞爾的眼前,青年尚未意會過來那代表著什麼,溫熱
的體液就與一直禁止著自己在自慰時喊出的名字一同自體內逃逸而出。

「瑟法斯!」

期望著和平朝陽到來的青年無助的沿著牆面癱坐而下,他懷抱著內心強烈的痛苦與那笑容帶來的溫暖,
坐在動亂的漆黑冰冷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