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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預測局】 

 

一名高大精瘦的青年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城市之中,幾乎無視於擋在眼前的所有障礙物。長椅雙手撐兩下像是在跳馬一樣便越過,遇到人行地下道的棚子,一個蹬踏、雙手一扳,以背著棚頂,滾了一圈之後落地再滾一圈即一躍而起,速度絲毫不減。

 

面無表情揮灑汗水,耳機裡響著重金屬搖滾樂,跟著哼歌的拓海又翻過路上的障礙物,漂亮的翻滾總能讓路人為他鼓掌。

他所進行的活動被稱之為跑酷,不過拓海剛入門而已,有些動作不免遲鈍或延滯,但不影響他享受這運動的樂趣。

 

跑著跑著,耳機突然爆出極大的噪音!耳膜受到重擊的拓海扯掉耳機,罵了一聲,拿出口袋的手機翻看著。

手機沒了訊號。

 

「搞什嘛?」拓海抹去臉上的汗水,試著將充滿雜訊的手機重新開機,語言中夾帶著外國人的口音。

 

唰唰--

 

不尋常的聲音引起拓海的注意,拓海一抬起頭便皺著眉,不知不覺中,他居然已經跑到四周都沒有人的地…方……?他住的附近有這種地方嗎?像是公園般的樹林,空氣之中有腐臭與辛辣味,四周非常的安靜,蟲鳴鳥叫都沒有。

拓海站的地方還是柏油路和人行道,但更外卻是泥土?

拓海將手機和耳機都收進上衣的口袋之中,不好的預感從背脊爬上腦門,身體緊繃得像是站在擂台上,拓海不自覺地擺出了自由搏擊的預備姿勢,雙手舉高在脖子兩側,貓著身體,腳隨意曲著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唰唰--

物體快速移動的聲音又響起,拓海這次看見了,他四周確實有像人一樣的物體在快速移動著,而難聞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了。

難聞的氣味加上模糊的影子,這不就很符合軌的特徵嗎?難道真的是……鬼? 

 

「嗚哇哇--!」想到這的拓海嚇得拔腿就跑,鬼什麼的,「救命啊--!」

 

那東西也追了上來,雖然沒有聲音可是拓海感覺到了!

 

媽--!爸--!姊--!救命啊--!」拓海邊喊著遙遠的家人叫救命,邊死命地跑著,大口喘著,但那種腐臭和辛辣味逐漸充滿鼻腔和肺部,拓海逼不得已放慢了速度,他、他快被逼得吐出來了!

就在這突然鬆懈的時候,拓海下意識的往前撲倒,而有東西擦過他的背落到了他的面前,那東西有影子,氣味的來源就是那東西沒有錯!拓海嗨嗽著,把口鼻埋進衣服裡大口喘氣才覺得好受一些。

 

那東西轉過身來,那是像人又不像人的詭異生物,嘴裡的獠牙滴著唾液,手上的爪子看起來可以輕易撕裂人,又長又尖,那生物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周圍,像是看著已經到手的獵物一樣往拓海逼近。

 

但拓海並沒有嚇得暈過去之類的,而是鬆了一口氣:「是活的東西。」

爬起來往後跳了幾步拉開與那生物的距離,「你這麼臭應該幾百年沒有洗澡了吧?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忍不住用母語發出了強大的疑惑。

 

那生物以極快的速度撲了上來,拓海無懼地向前,對手的速度比他以往遇到的對手都還要快!競爭的熱血在拓海體內熊熊燃燒起來了!

 

「嚇啊啊啊--!」拓海並沒有出拳,而是盡全力的衝進那生物的懷裡,成功的避開了可以輕易撕裂他的雙爪,然後一個漂亮的上鉤拳成功打中那生物的下巴!

 

但是那生物並沒有往後倒去,只是被打得微微往後仰,拓海發現不對貓身往前躲才又免去一次被撕裂的命運。

 

「我的天啊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拓海甩甩發疼的手,剛剛那拳明明就很漂亮,沒有直接K.O.掉,對手實在太犯規的強了,「簡直,跟熊一樣啊啊--!」

 

拓海再度衝上前去,那生物大概沒看過比拓海更找死的人了,怒吼了一聲,尖銳的爆音刺痛耳膜,衝上前去打算把這獵物撕成碎片!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拓海居然有辦法跟他打得平分秋色!這讓這生物更加的暴怒,攻擊更加凌厲。

 

「你這、怪物、到底、哪來的…」拓海拼命喘著,支撐著,說話都無法完整一句話說出了,大量消耗體力的他就快要撐不下去,身上多了很多的傷,但拳頭和步伐都沒停下。

 

一聲槍響結束了這個局面。

 

那生物的背後中了一槍,在拓海面前邊燃燒邊嚎叫著,然後逃了。

拓海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如雨下,身上受傷的地方痛到不行。

 

「咻--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跟那東西對打。」來者吹了吹口哨,把手上的信號槍插到褲子後方口袋,向拓海走來。

 

「謝、謝謝你啦…」拓海抹去臉上的汗水,試圖看清楚救他的人是誰。

 

「走吧,先離開這裡。遇到我算你運氣好。」看起來就像一般台灣路人的大叔向拓海伸出手,拉拓海起來,「可以自己走嗎?」

 

「還行。」拓海婉拒了對方的幫忙,壓著腹部的傷口,「謝謝。」行禮。

「不過剛剛襲擊我的是什麼東西啊?」跟著大叔往回走,那人也一直以富饒興趣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一種怪異,原本可能是人,吃人吃到夠多之後就會變成那樣,肚子永遠都是餓的,通常只會在深山或森林裡出沒打獵,但這隻的住所最近被剷平所以就到處亂跑亂吃。」大叔盡可能地回答了,「我用信號彈打中他,大概能解決掉。送你出去之後我會去確認的。」

 

「喔哇,不過大叔你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拓海突然覺得這個路人大叔不路人了,簡直帥爆了!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啊。」大叔爽朗的笑了,拍拍拓海,害牽動傷勢的拓海一陣齜牙裂嘴。

 

「什麼工作啊,也太酷了吧!」拓海發現他又回到了大街上,四周路人變得相當少,沒什麼人看到拓海一身狼狽。

 

「嗯……」大叔沉默了一下,再度打量拓海,然後笑著說:「預測局喔,我是預測局的探員,之後會再見面的。」

 

「為什麼?大叔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呢。」拓海皺眉,還想問什麼卻被大叔一個手勢給攔下。

 

大叔幫拓海攔了輛計程車,塞了一些錢給司機,然後對拓海說:「你先去醫院吧,之後再連絡。」

然後強制把拓海塞進計程車裡,關門。

 

「喂!等等,大叔你沒留聯絡方式啊!」拓海打開窗大喊。

 

計程車飆得很快,拓海只看到大叔笑咪咪的對他揮了揮手,轉身便消失了。

「真是怪人……」拓海下了結語。

 

好不容易在醫院包紮好傷口,拓海擺脫了嘮叨不已的醫療人員跟聞訊過來的警員之後回到租屋處,直接就睡死在床上。

 

美美睡一覺醒來的拓海,邊盥洗邊弄著午餐。邊想著還好今天放假,邊含著牙刷把午餐放到桌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桌上出現了一張白色的信封。

 

這是什麼?」拓海拿起信封,正面寫著自己的名字,背面則用封蠟封著,上面還壓了複雜的印章。

 

拓海吐掉牙刷跟嘴裡的泡沫,漱口完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門窗是否都關好,睡醒之後獨居的租屋出突然出現一封信是令人非常毛骨悚然的!

 

檢查確定都關好好的,也沒有什麼被闖進來的痕跡,拓海便坐在沙發上,打開這充滿詭異氣息的信封來看。

 

啥?這啥?」拓海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卡,信封裡面是空白的,紙卡上也是空白的。

 

這時候拓海突然發現自己不在自己的住處了,四周是黑色的空間,在自己面前,白色桌子另一端,坐著一名穿著西裝,看不清楚容貌的青年。

 

拓海愣愣地看著對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

 

「您好,我是預測局的發言人。很抱歉占用您一點時間。」

 

爾後,拓海的好奇心將他帶入不一樣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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