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屬相之戲】

－莫璿小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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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璿情商零，他除了總是知道自己很容易羞紅臉外，對其他人的反應倒是挺遲鈍的。

比如說他極其順手的撈來盤中的桃啃了口，只覺著身旁的白枳氣質一如以往的恬淡。他似乎對那盤水果沙拉產生莫大的興趣，直盯著目不斜視，俗話說轉移注意力是冷靜下來的最佳解。

然，對方忽然語出驚人的一句立時讓他功虧一簣。

莫璿喉頭一梗，給還未完全嚥下的果肉嗆住了，一時間咳的驚天動地。

「咳！……咳、咳咳……」

莫璿已經沒那閒工夫去管約會二字是打哪來的，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那個邀約能稱的上「約會」，只是摀著嘴偏過頭，幾乎要咳出眼淚。如今這張俊臉的赭紅，已不知是因為嗆咳、或是因害臊了。

他自然有聽見白枳帶著些慌張的擔憂問話，然而卻沒空回應。莫璿撈過水杯，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這才得以正眼看向對方，那雙清澈的眼裡明顯透著沒事罷的疑問，莫璿感到自己臉頰和耳朵還燒著，這情況的自己怎麼也算不上沒事兒。

那些諸如「這是我的榮幸」之類的詞無論如何他是說不出的，最多最多一句「高興就好」便是他最友善平和的回應了。

只不過，兩相對視，除了自己還有些不適的喉嚨讓他輕咳了下，卻是沒打算輕易劃開之間沉默的空氣。莫璿可以感受到他隆隆的心跳聲被如此震耳欲聾的寧靜給吞沒了去，白枳身周總是圍繞著靜謐的氛圍。山間溪澗流過懸崖落為瀑布、嘈嘈轟隆的水聲敲擊在泥石上，這是震動且悅耳的大自然樂音，有聲如無聲，寧靜成了最美妙的旋律。

莫璿抿了抿嘴，鬼使神差般的抬起手，輕巧將白枳散在前額的瀏海撥順。

他望進那對眸子底，鳳眼微微瞇起，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自在微笑。

「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