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靖蘇】《朝露待日晞──宵》

 

17歲蕭景琰x15歲梅長蘇 (非琰殊)

※非原作設定,年齡操作有

R15有請注意,OOC可能有

 

*********************************************

 

——長蘇。」

 

跟隨蕭景禹踏入瑤光殿,蕭景琰像模像樣的行完禮後,坐在宸妃左側的靜嬪慈愛的向蕭景琰展開雙臂,蕭景琰立刻屁顛屁顛的小跑繞過矮几撲進她懷裡,蕭景禹朗聲大笑,卻立刻被宸妃噤聲的手勢給截住,另一手指指一旁,示意他小聲點。

 

蕭景琰爬上母親盤坐的腿,端坐準備享用案上高高疊起的新鮮水果和糕點,然而眼角餘光順著宸妃的手指瞥見身旁一團上好的青色錦被蠕動了幾下,不禁瞪大雙眼。

 

「是前幾日母妃說,舅舅家的......」蕭景禹輕聲問著,宸妃點頭應道:「他半夜發了病,傳了兩三個太醫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那咳的阿我心都碎了哪!天亮時好不容易壓了下來,這孩子又像從沒病過似的嬉笑起來,剛才妹妹碰巧來看我,一左一右剛把他哄睡沒多久,你們便來了。」

 

「宸妃姐姐早該喚我過來的。陛下雖然破例讓他留在瑤光殿,但您這麼熬著身體怎生受得了?還是讓妹妹去請一道旨意,讓他住來芷蘿苑吧。」靜嬪以指梳理著蕭景琰蹭亂的頭髮,悠悠道。

 

「妹妹可真會順水推舟。我這外甥生得玉雪可愛又惹人憐,前日大哥把他送進宮來,就沒見妳眼神從他身上移開過呢!」宸妃佯裝嗔怒,靜嬪只道還是宸妃明白她心思,兩人掩嘴繃住笑意,在蕭景禹蓄意一句「外人見了,還道我和景琰是撿來的呢」之後,終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又擔心吵醒孩子趕緊打住,幸虧他似乎真的倦得很,仍然睡得安穩。

 

幼小的蕭景琰不明白大人們笑些什麼,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顆毛茸茸的後腦勺,直到那小傢伙又默默翻了個身。三歲正是對世間萬物充滿好奇的年紀,縱使如蕭景琰這般少言、規矩又安分的孩子,也將平時最愛的點心拋諸腦後,一心想湊到外來客身邊探個究竟。靜嬪感受到懷中稚子的動靜,便由著他去。

 

「來,景琰,從今以後你也是哥哥了,他叫長蘇,或叫他小蘇。」靜嬪在他身後悄聲引導,「哥哥要保護弟弟、讓著他、做他的榜樣,明白嗎?」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靜靜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蛋,錦被掩至下巴,兩只小小的手抓著被緣,睡姿甚是乖順。他脫口而出:「蘇……蘇?」語音落下不過須臾,或許是受到感應,剛才還緊閉的眼皮略顯沉重的睜開,纖長的睫毛隨之輕顫。小長蘇偏過頭發現蕭景琰正盯著自己看,竟向下挪了挪身子,讓錦被蓋住半張臉,只露出逐漸恢復清醒的雙目眨巴著。

 

蕭景琰反被直勾勾的猛盯著瞧,突然十分難為情,起身想溜到靜嬪背後,卻見小長蘇光滑的眉頭突然糾結起來,眼角泛出淚光,蕭景琰條件反射的湊了回去,本來烏雲密布的小臉又染上陽光。

 

小長蘇朝蕭景琰胡亂揮舞一隻小手,後者不假思索一把握住,順勢將人抱了起來。當一隻軟軟的小手觸碰他的臉頰,他內心先是一軟又立即得意起來,這小傢伙喜歡我,我是他的哥哥!

 

小傢伙的手心落在他肩上,下滑一點牢牢掐住他的上臂,蕭景琰咧嘴春風滿面的傻笑著,心道他手勁還不小。頃刻間,小長蘇抓住他使力前後搖晃,他一臉茫然的天旋地轉。

 

 

「景琰,醒醒!」

 

 

蕭景琰驟然睜開雙目,首先映入眼簾的人是自己當年抱著的小傢伙,那對桃花眼閃耀依舊,搖著自己的還是同隻手,只是伊人相貌已逐漸脫去稚氣,瓜仁似的清秀面龐和尖削的下巴取代了當年肉嘟嘟的臉蛋,十指既長且直,一縷散落浸濕了的烏黑長髮隨意搭在肩上。

 

聽其叨唸了幾句,笑著輕捏對方高挺的鼻樑,見他在自己叮囑之下訕訕然應諾,才大大伸個懶腰,帶著一顆混沌的腦袋走向浴池。蕭景琰除去衣袍,舀起一盆水自頭頂澆下,一邊搓著皂角一邊回想方才的夢,原來兩人初見的情景、那些以為早已忘卻的歡聲笑語,都還妥善保存在潛意識中,於心緒波動之時無預警的回放。

 

從小到大,兩人無論求學、嬉戲、起居都在一塊。最初蕭景琰去哪,蹣跚學步的梅長蘇就纏著他到哪,待梅長蘇走穩了,還是慢悠悠的踱在步履如風的蕭景琰身後,蕭景琰發覺自己走得急了,便止步等他,之後索性配合梅長蘇的步伐,同進同退。再長大一點,兩人性子越發鮮明,蕭景琰耿直,長於實踐;梅長蘇機靈,善於規劃。在這絕妙互補之下,旁人至今已無從分辨究竟是誰跟隨誰,誰又更依賴誰。

 

在蕭景琰的記憶中,「疼愛梅長蘇」是流淌在血液裡的自然反應,好生哄著、偷偷讓著他不說,即使偶有爭執,也總在事後找機會討他歡心,這頭倔牛碰上梅長蘇就好似沒了脾氣,一如靜妃在他幼時告誡的那般。相對而言,梅長蘇雖身有痼疾又看似溫順,偏生刻在骨子裡的傲氣和倔性一點不亞於蕭景琰。長兄如父,深知他們性格的祁王要求蕭景琰幾分,便要求梅長蘇幾分,當其達不到要求,不苛責亦不寬慰,然而這番美意倒是苦了總是跟前顧後的蕭景琰。

 

梅長蘇砥礪刻苦,跟著蕭景琰學了不少基本工夫,過了幼學之年身子確實比從前好了不少。然而某一回,梅長蘇為了趕上降伏烈馬的蕭景琰,竟自作主張夜裡偷溜到馬場練習騎術,適逢臘月天寒地凍,梅長蘇突然氣息不穩劇咳起來眼看就要失足墜馬,被不知從何處竄出的蕭景琰飛身勘勘接住護在身下,卻差點被受驚的馬兒踏平。當下蕭景琰只被踩了一腳,馬兒便被趕來的僕從誘開,卻也夠他躺上小半月,平日總是古靈精怪的梅長蘇一連數日沉著臉,一語不發親自照料蕭景琰。

 

是夜,梅長蘇替他換完藥後沒有立即離開,呆坐在床邊朝雙手哈了口熱氣,揉揉凍紅的鼻子,低著頭搓著衣角出神。蕭景琰等了好一會兒,吃力的以手肘撐起上身,一手自背後環住梅長蘇,讓他靠向自己,逐漸長開的大手輕拍梅長蘇的頭兩下,在他耳邊啞著嗓子擠了句:「我皮厚,沒事,養養便好了。」對方沒有回頭,卻傳來一陣清晰的顫抖。

 

……太胡來了。」梅長蘇千迴百轉才斷斷續續吐出這麼幾個字,蕭景琰只是笑,笑道有你胡來嗎?梅長蘇才紅著眼眶回頭瞪他,嗔道:「我說有便有!」蕭景琰也不與他爭辯,靜靜將他攬住,揉亂對方鬆軟的髮絲。

 

兩人確實都感到後怕,怕的卻是不同事。不幸中的大幸,如蕭景琰所言,那肩傷好生將養後確實不餘一點後患,而梅長蘇經此一事,似乎也更加沉著,懂得拿捏分寸,不再事事與蕭景琰爭個長短,除了撒潑耍賴的時候。

 

蕭景琰尚武,偶爾梅石楠入京也會親授他幾招,若得稱讚便欣喜不已。但他對琴棋書畫向來提不起興致,明白也僅止於明白,卻無鑽研的慾望。倘若被祁王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斥道「身為大梁皇子,沒文化可不行」,他也只用一句「景琰受教,但絲竹丹青和阻絕烽煙,哪個對百姓更有助益?」堵回去,在一旁撐著臉看曲譜靜靜聆聽的梅長蘇只得默默翻個白眼。

 

去歲,他在梅長蘇心血來潮撫一曲《越人歌》時機械式搖頭晃腦、曲畢時拍手叫好,含笑望著對方,暗贊自己表現得體,惹得梅長蘇一陣無語,只甩下一句「對牛彈琴」便嘟著嘴抱琴走人,至今,他仍不知當時到底如何開罪了對方。

 

憶及此處,蕭景琰靠在浴池邊兀自發笑。金陵的夏夜氣溫宜人,又不似春秋令人睏乏疲懶,和著祁王府四周梅樹上規律的唧唧蟬鳴,最是適合靜思。

 

「芳菲歇去何須恨?※」蕭景琰不禁長舒一口氣,記起兩人學此詩那日,他信誓旦旦道與梅長蘇:「四時往復皆有所勝,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活在當下,何苦貪戀這一季春色?」當時不識愁滋味,句句輕狂,如今讀來反倒有種自我寬慰之意。許是兩人別離在即,蕭景琰自嘲近來似乎越發多愁善感,梅長蘇既生為江湖人,回到故里總也能快意逍遙一世,想來是自己跨不過那道坎。

 

離開浴池,蕭景琰邊走邊用乾布將潮濕的頭髮搓乾,本想直接回房歇息,突然想起剛才梅長蘇應允之言,便拐了個彎,繞道看他是否如實熄燈入睡。

 

這一拐,順道拐了蕭景琰往後的命運。

 

他回過神時已回到自己臥房,下人已被屏退,斜倚著剛才狠狠摔上的門板,能感受到門扇還隱隱震盪,仿若他遭受雷擊的心臟。那聲聲低吟輕喚縈繞不絕於耳,喚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名字。

 

甫至梅長蘇臥房窗外,見室內光線昏暗便要離去,然而習武之人耳力極佳,才轉身便聽見似有陣陣輕喘溢出,他心道不妙,莫不是長蘇今日在池塘落水受涼,舊疾又犯了!?正要拍窗喊人,又聽見喘息聲以外的細細呻吟,蕭景琰全身宛如岩石般僵硬,生生收回懸在半空離窗面只餘一寸的手掌,臉上泛起一陣尷尬的紅,一路紅上耳根。

 

梅長蘇時常問蕭景琰一些答不上來的問題,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出於過度保護還是什麼心思,雖曾引導對方自行紓解過,其餘關於男女情愛之事總不願他太過早慧,能揭過便揭過。長蘇已經夠聰明了,就這件事上遲鈍點,無妨吧?蕭景琰當初是這麼說服自己的。當他心裡不是滋味,幽幽嘆了口氣想著終究是避無可避,準備二度邁步離開之時,又飄來更為忘情難以自抑的呢喃。

 

「景琰……唔嗯、景琰哥哥……

 

回想起半刻鐘前的種種衝擊,蕭景琰鼻腔一熱,覺得自己還能順利回房算得上十分堅強,即使腦袋一片空白曾跑錯了路。他倒了杯白水一口灌下,重重坐上床榻,再次思索分析自己聽錯的可能性,但依照自己對對方的了解,似乎沒有別的可能……不,蕭景琰開始不大肯定自己真的了解從小看著長大的梅長蘇,否則怎可能……連他對自己存有這般情愫都沒發現?難道這麼多年來,其實真正遲鈍的是自己?先不論他如何想自己,自己又是如何想他的?

 

回憶再次紛沓而至,他下意識撫了撫兩年前被馬踏了的左肩,想起梅長蘇那晚噙著淚、望向自己的眼神,夾雜著自責、慍怒、不捨、擔憂、困惑及一些看不透的思緒;想起那股化為海潮陣陣拍打心岸的疼,和當時若慢了一瞬便可能永遠失去他的恐懼。

 

過往刻意埋藏的種子被飛快搜索、深掘、剖開,梅長蘇的一顰一笑、悅耳嗓音、龍鳳之姿交錯浮現,蕭景琰的喜怒哀樂原來一刻離不開梅長蘇的身影。這些長年陸續投入心田生根的、難以言喻的情感,似乎就等這一刻的綻放,一股既踏實又不真切的矛盾伴隨而來,然後便是狂喜和悵然此起彼落。

 

即使梅長蘇就在他觸手可及之處,蕭景琰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聖賢有訓:非禮勿聽,今日以「不當手段」得知梅長蘇心中所繫,即使無心仍是愧疚難當。但想起方才入耳的天籟,彷彿羽毛輕搔耳畔,緊接著就是一陣從耳尖蔓延至心間,再擴散開來的麻癢,頓時感到下腹一緊。

 

他對這生理反應並不陌生,卻不甚喜愛事後襲來的空虛感,故而鮮少耗費精力紓解,此刻他卻只想順勢放縱一回......罷了,自己好歹也算當事人吧?蕭景琰嘗試減輕那份不合時宜的負罪感,頂多將來......如果兩人真有將來,再向梅長蘇坦白今日之事,要打要罵都由他。

 

蕭景琰倚靠牆面坐於床榻上,鬆開剛才沐浴完草草繫上的腰帶,隔著裡褲已能感受那處不斷竄升的溫度,一手探入其中,指腹和掌心的薄繭擦過頂端時,他深深吸了口氣,闔上雙眼眉頭微皺,意識逐漸飄遠,穿過迴廊,來到梅長蘇房門口。

 

「景琰……

 

他恣意張狂,推門而入逕自走到裡間,榻上正是衣襟散亂、面色潮紅的梅長蘇,他的氣息尚未緩過來,見了自己沒有太多訝異,反而慵懶迷茫又似求助的喚了自己一聲,蕭景琰走到床沿正準備坐下,那人突然跪起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反覆輕呼他的名字,好似東海鮫人魅惑的歌聲,如泣如訴。

 

 

 

蕭景琰掌握住蠢蠢欲動的分身緩慢動作,最初他只是規律上下搓動,時不時收緊蜷握的手掌,再配合五指對柱身不同部位輪流刺激,或旋動或按壓,黑暗中發出低低的嘶聲。當梅長蘇那令人迷醉的顫音浮現,又是一陣酥麻自腦門傾瀉而下,牽動著筋絡突突跳動,手上動作不停,偶爾以指腹輕捻頂端,或是在溝壑間流連。受到一連串的擠壓,一脈清泉自泉眼涔出,沿著柱面流下,他將其均勻塗抹於陽根上,重新握上再度加重力道。

 

「景琰……嗯哼……

 

他輕柔的與緊摟自己的梅長蘇耳鬢廝磨,側過臉吮吻他左臉鬢邊的痣,隨後雙手捧著他的臉拉開一些距離,梅長蘇輕輕啄吻自己又無措的退回原位,自下而上略顯無辜的看著他,蕭景琰瞬間被點燃,先是撫上梅長蘇纖腰貼向自己,復又霸道的吻上對方,將那一聲聲呼喚和輕吟都給堵住,屈起單膝跨上床鋪。梅長蘇一面回應熱烈的親吻,一手沿著蕭景琰的胸腹腰胯慢慢下移,生澀卻急切的拉扯礙事的腰帶,以青蔥玉指毫無章法的搓揉對方下體。

 

「景琰、景琰哥哥……

 

蕭景琰被他惹得呼吸急促、邪火烈烈,偏偏把自己撩撥得發狂的那人兩腿夾得死緊,索性一手制住對方作亂的手,翻身上床握住對方纖細腳踝,欺身上前將他兩條長腿隔開。見梅長蘇怯生生的扭動著並不反抗,他親了對方腳踝一口便鬆開,撫上對方微敞衣領內稍稍有肉的胸膛,另一手領著梅長蘇探入裡衣下擺,一併將那早已失去下著遮蔽的玉莖和自己早已腫脹不堪的柱身握在一處。

 

敏感之處互相摩擦,兩人均被激起渾身顫慄,齊齊發出一陣喟嘆。「哼嗯…………」彷彿幾年前那般,蕭景琰握著梅長蘇的手做著不可告人之事,那時只是一場懵懂純粹的教習,而這回,他首次正視不知何時起豢養在內心深處的猛獸。

 

 

 

「唔……!」蕭景琰逼迫自己睜眼,稍微放開已沾滿黏膩慾念的手,鬆一鬆那差點要帶他直達天庭的薄弱意志。不曾如此情動的皇子喘著粗氣將汗濕的裡衣敞開,停了一會再度撫上已堅硬如鐵的挺立,上下快速套弄起來。

 

他想像著梅長蘇清秀恬淡的面容為自己染上紅霞的恍惚模樣,強抿著不敢拔高音量的濕潤雙唇,逐漸同步的體溫,散亂相纏的髮絲,緊密貼合的肌膚,過度刺激逼出的清淚,渴望彼此融為一體的律動……

 

「長蘇……長蘇……唔!」

 

蕭景琰仰起頸項全身繃緊,腦中白光一陣陣掠過,將自己推上了巔峰,人狠狠往枕上癱倒,任憑紊亂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迴盪於室。

 

久違的空虛感和倦意陣陣襲來,但其中夾雜了一絲饜足,和更濃烈的渴求。

 

不夠,還遠遠不夠。

 

 

 

平復下來後,蕭景琰慢慢拭去滿身汗水和那些濺灑在他日漸結實的腹肌上的元陽,接著將包覆著旖旎氣息的衣物收拾乾淨。打開緊掩的窗,一輪明月已過中天,樹上的蟬彷彿也知道不該擾人清夢,安靜得很。

 

三回。

 

他雖不是喜歡傷春悲秋之人,卻壓不下那越盛越滿的苦澀。再迎來三回望月,梅長蘇就要離開金陵,離開祁王府,離開自己,離開這個他生活十四年的地方。中秋團圓夜,梅長蘇既是離人亦是歸人,蕭景琰只能目送他並將他的一切雋刻在心上,那終究是他的家。

 

「還是找個時機告訴他吧。」無論僅剩多少朝朝暮暮,都不妨礙蕭景琰表明心意的決心,反正隱藏心事也從來不是他的強項,想像既內斂又嘴硬的梅長蘇面紅耳赤極力撇清的模樣,他心頭一暖笑了起來。進房時點上的燭火早已燃盡,他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中,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至於,向來起得比雞早的蕭景琰隔日睡過頭,先是被祁王削了一頓,乍見梅長蘇,眼前又立刻閃現半夜腦海中沉浮的巫山雲雨,完全丟失底氣不敢直視對方,後來被梅長蘇取笑了數年之久,又都是後話了。

 

=End=

 

※宋秦觀《三月晦日偶題》

節物相催各自新,癡心兒女挽留春。

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陰陰正可人。

 

這是宋代的七言絕句,朝代對不上,求放過不吐槽XDrz

**************************************************************************************************

#相隔一個月我終於把景琰視角生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應該是R多少

#感謝你看到這裡,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不要報警!

by 寒

2016.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