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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篇03|劇情|貙柩主線|一夜永疚】

 

堂本看著貙柩的臉慢慢浮上複雜的情緒,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緊張、不安、還是恐懼而顫抖著,又或全都有……,他讓對方倚靠著自己:「慢慢來,吸氣、吐氣,怕自己太激動的話便來咬我,記得不准弄傷自己。所以來,吸氣、吐氣。」

「咬你做甚麼?等你犯蠢再咬。」貙柩聽了堂本說的話,他拿起了熱茶喝了幾口放鬆情緒,將茶杯放到了旁邊後親吻上堂本,重重的親吻了一會後離開:「呼、稍微恢復些說話的勇氣……」

堂本覺得有點害羞又有點甜蜜看著貙柩:「嗯,有恢復就好。我的小山上,不用怕,我在這裡陪著你。」

「嗯、有你在真的很好……」

 

重新躺好後、貙柩調整一下情緒,繼續開口:「『那一夜』的開始並不是晚上,那七天來慶祝的人也包含了其他分家的人在內,年輕時的東宮副官當時還沒結婚、姓氏是山嵐,他也有來、是位相當美麗、冰冷的大姊姊,在當時他已經在十紋了、很受歡迎,當初據說還是被譽為十紋的十大美人,這些是上司之前聊天時提到的,山吹琉璃—我的前未婚妻那時候也剛滿月沒多久、他的父親是我教導我的師傅之一,他帶著琉璃跟懷孕著的妻子來沾沾喜氣,但對於帶著那些對孩子來說過於沉重的情感,我沒有很仔細地聽關於十紋的事情,也沒有興趣去握握表妹琉璃的手,那時的我想著只有自己的事情,也很看不過其他人的喜事、真的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孩子……就那麼冷漠的看著來的每個人。」就像是想要取暖似的、他將手放到了堂本的手邊。

堂本立即握緊他的手:「有我喜歡你。」

「我真的很幸運呢……」聽到堂本這麼說、他微笑著。

 

「在慶祝過後的第七天、不少人都還待在山上家,起床後的我四處閃避著不想遇到任何人,不知不覺接近了從小就被吩咐是禁地、只有成人儀式那天可以接近的地方,我覺得自己聽到了有人在叫著自己的聲音,所以我往那聲音的位置緩緩走了過去……那裏面有個很美麗的男孩子被綁在樹下,周邊有著許多符咒跟術式拘束著,看起來就像是不想讓那個人離開一樣。因為那些符咒跟術式是阻擋著怪異的、所以對我沒有用,在我跟對方相當接近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醒過來。」

 

貙柩也慢慢回憶起初次和天邪鬼相遇、十萬分想封印、不願回想起的那一段記憶。當時、那個人開口的就是『無時無刻恐懼著的鬼之子阿……』,真是讓小時候的自己大大的嚇了一大跳,因為自己當時認為對方會像那樣一直沉睡著……現在想起來……是他自己的接近讓他清醒過來。貙柩快速理清自己的記憶和思維,再次開口:「對方是個吸食著恐懼獲得能力的天邪鬼,我的接近、相當於讓很久都空腹著的他有回復的機會,我看著他的身形慢慢從比我幼小的孩童成長為成熟的壯年人。」

 

「咦,但他就算回復也走不出那堆咒語吧?他沒有傷到你吧?」堂本有些緊張地問。

「嗯、但他可以跟我進行契約,我們做了個無法對任何人提起內容的交易……總之我的天賦在那時被對方給開啟,本來不該如此著急的、我可以等到十三歲的成人儀式,四周都有其他人的看顧下進行……」

「在交易過後、我發現我的體質,那份天賦並不能讓我搶奪回屬於我的位置,靈力無法保留這問題依舊存在著、我的體質在吸納妖力上,反而相當的有天賦。被我吸納入的妖力,不知道原因、但我卻能夠使用對方的能力,外觀也會伴隨使用該能力而變化成那妖怪。在了解到那一點後、我感到憤怒跟絕望,家裡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們知道就算我有這樣的能力,比起成為個陰陽師、更有可能替家族招惹麻煩。所以在那時、我剛獲得完全無法控制的能力,就這麼開始暴走起來……」

 

堂本這時打斷貙柩的話問:「嗯…但…為什麼吸納妖氣是麻煩?這不是也很方便嗎?雖然你的身體超弱……」大概是從認識開始時便看著,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麻煩和不好的地方。

「很多陰陽術法的的支撐方式是靈力,用妖力的話、等於讓我修練如何成為個怪異,我好歹也是個陰陽術師家的嫡長子,被人知道就會被針對攻擊,但也會有不安好心的人出現,想綁我走用來當對付怪異的武器可能也會有,或是殺掉我、做成可以對付怪異的寶具,對怪異來說或許吃了可以搶奪我的能力,就算不行、想到有個人類光經過就會搶奪自己修煉出的妖力就不是那麼能接受的了……還有我身體才不弱呢、只是打不贏你而已。」

 

堂本聽完後挑眉,一臉“但你知道後還不是被利用了,而且還一病病好幾天,所以喊你小笨蛋是沒喊錯”看著貙柩。不過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啊,原來你的能力會引來很多人想搶。」

「物以稀為貴阿、何況就算是我的家族,除了我外也就非常久以前的、都快接近初代的祖先才有過紀錄。」

「所以我的老婆應該是要放入重重守衛、戒備深嚴、皇居最深處、不能見人的公主?而不是害羞的暴力小王子?」

「你說誰公主、誰暴力小王子啊?」沒好氣地看著堂本的臉在對方耳邊:「而且也暫時還不是老婆,小心滑一跤變成我的夫人。」

堂本笑了笑:「我才不怕~你絕對是我的夫人。那你拿了能力後,你把家裡的那個天邪鬼殺了嗎?」

 

「咳嗯、沒有,我沒有殺他就離開了然後就暴走,總之……在暴走時、周邊的狀況是怎麼樣我不清楚,都是周邊的人在事後讓我知道的。當時的我只想著『拋棄自己的家族、朋友、城鎮的人,全都消失好了!』。」貙柩皺起整張臉,他懊悔著這件事,討厭當年自私的自己,內心不斷自責著……努力令自己平靜後繼續說:「能力暴走下、無意識的吸取著周邊各種怪異的妖力,最先遭殃的就是我家內的怪異僕役們。聽說整個鎮子的範圍都有影響,只是因距離而有所強弱……周邊產生不安的怪異襲擊起了同樣住在鎮子裡的人,家裡的人因為前一天還在慶祝的氛圍,等反應過來時有幾個人已經被感覺到性命危險而抓狂的怪異給攻擊了。能無視那影響的都是些有一定的年資歷的怪異,他們將年歲比較淺的都驅逐到外邊,那時不管是家族裡的人還是鎮子都在混亂當中,而當時的我也不例外……吸取了那麼多怪異的妖力、不同種類、不分強弱的都想吸取,身體感覺就像被輾壓過般疼痛變得完全不像人一樣的詭異、恐怖,已經分不出那些是哪種怪異的程度,要不是看過小時候自己的照片、我或許會懷疑在回復時說不定用的是其他怪異的臉也不一定……」

 

不知道何人的尖叫聲音、哪個人無助地哭泣渴求救援的聲音,某些人憤怒大吼的聲音,聽豐夜說那天的城鎮、進行到一半的祭典被發狂的怪異們攻擊、破壞,有不少地方就這麼燃燒起來,柔亮祝福的慶宴燈火變成了狂暴無情肆虐四周的火紅祝融,代表著怪異們的黑點聚集在一起往山上的方向湧動過來,現在回想豐夜當時描述那百鬼夜行的景象時,那充滿狂熱的表情,或許在那天他就已經被那景象給擄獲了吧?

 

堂本用雙手磨擦著貙柩的手臂,替因回想這經歷而發冷的貙柩增加溫暖:「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你還是你,一樣很可愛。」

 

「在混亂當中、父親跟家裡面的人找到了我這個源頭,已經沒有一吋肌膚像個人類的凝聚體,他們準備了大量的驅除、除魔、各種神聖的水全都準備在池子裡,他們將我扛起丟入了池子當中、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灼燒著一樣的在池子裡掙扎著,只要接近池邊就會被人用纏繞著各種符文、術式的棍子驅打回池中,而這樣並不能完全讓我回復。」

貙柩在說的同時,心臟也在狂跳、拳頭因悔恨自己的愚蠢握緊起來。「後來長老跟父親他們照著典籍的紀載,不停念著誦著、不停地驅逐著體內吸收進來的妖力,架著結界不再讓妖力繼續進入。我最後終於回復了人的外觀,然後他們用著無色的多年蜘蛛精怪絲線浸泡著各種東西後,將那絲線在我的背後縫上了符術、陣法,大大的克制著我能力的作用、控制我不容易有情感的波瀾。」

在貙柩說這段痛苦的回憶時,堂本用他的手包住貙柩的拳頭並把人抱得更緊,像是要把貙柩完全埋到他懷裡。

 

「海鷺家、在那一夜袖手旁觀著,所以在那一夜後成了那小鎮裡可以跟我們家並分一二的存在……後來聽豐夜說當時在山上家的海鷺當主做了不少事情、說了不少話,結果被阿姨跟伊莎蓓娜痛揍了一頓,然後被兒子的豐夜用著有些無理的口氣請回了海鷺家。琉璃的父親待在結界外、為了不讓人打擾我們這裡…他死了。東宮副官則是在那一天、再也沒有當時的美貌,臉像是被怪異的毒給灼燒過一樣。我變回人後被軟禁著的時間除了用來休養身體,也有要我在那裏面學習控制的意思在。在那一夜、不少怪異跟人類都死了,因為我的自私跟任性、他們全都在不知道原因下死去,但我不能當作不知道他們的死而一人無知地活著!」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就算不想拋棄我,家裡的人也必須有點表態,所以我在十六歲時跟他們提起想去十紋,給了他們可以安心將我拋棄的地點,我做的事情不能挽回、但我可以來十紋挽回其他人的事情發生。」說完後他靜靜地不動,然後稍微讓手能鑽出來他拿起茶來喝完放了回去:「在這裡面、我就是個兇手,討厭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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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貙柩主線|金平糖】塵封於影相關:

01:過度的負情感

02:禁密實驗

03:那份瘋狂的名字叫理想

04:葉落化塵、盡隱於影

後續00:從記憶回到現實

【貙柩主線|金平糖後續】一夜永疚相關:

序01:出於關心下的交換條件

序02:奈良、守護靈?地縛靈?

序03:浴室調戲被雷親

正篇01:備受期待的孩提時光

正篇02:好色拯救世界(?)

正篇03:恐懼正體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