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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澤、玄田牛生與霍伊特一起被可可洛往前一推,而眼前的黑皮膚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半晌,點了點頭:「......好啊,那就讓你一起幫忙,事成之後讓你免費搭船,沒幫上忙就一般價,20萬搭一次。」

 

幾乎算是沒有反駁餘地的答應了下來之後,便要分配職位了,玄田牛生和霍伊特都是擔任護衛的職位,希澤卻是女孩子,要她擔任護衛的職位著實有些勉強,塔利格看了看希澤,然後淡然地問了一句:「妳想擔任什麼職位?」

 

「我什麼特長都沒有呢,不如我做個隨身仕女吧。」希澤想了想,微笑道:「我或許可以趁著盜賊不注意的時候幫點忙呢。」

 

「好吧,那就這樣。」塔利格聳聳肩,然後指了指後面的房間:「那去裡面換件衣服吧?你應該有沙漠的服裝吧?」

 

「昨天剛買了一件呢。」希澤微笑著擺擺手,轉身去換衣服。

 

 希澤換上了沙漠的特有服裝,也正巧是她閒來無事買來扮舞孃試看看的,遺憾的是希澤不太會綁頭髮,所以頭髮也就只有隨意地撥到右肩上而已。

 

「……」塔利格撐著臉看了她幾秒,叫來了一個仕女,「你幫她整理一下頭髮。」

 

希澤也知道自己本身就不太會整理頭髮,應該說她以前的頭髮都是經理人或者美髮師幫她弄的,弄頭髮這種麻煩事跟希澤完全搭不上關係。

 

她熟練地面向著鏡子坐好,仕女把她頭上的面紗拿下,修長的手指細心地把希澤的頭髮弄成麻花辮,並用金色的髮圈箍住了尾端,然後拿了一朵紫紅色的花別在希澤頭上。

 

沙漠的風情,讓已經看膩自己裝扮後形象的希澤略略訝異了一下,真的很漂亮啊。

 

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漂亮。

 

「有哪裡不妥當嗎?」仕女溫言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鏡子中的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有點看傻了。」希澤優雅地笑笑,然後緩緩地站起來走回自己的夥伴身邊。

 

仕女聽完了她的話之後則是哭笑不得地退到自己主人身邊。

 

「希澤小姐這樣穿很漂亮。」玄田牛生帶著可掬的微笑說道。

 

「……」霍伊特同樣點點頭表示附和玄田的話。

 

「謝謝。」希澤微笑著頷首,紅色的眼眸沒有想要再多停留在這話題上的意思,而是轉向了這次的保護目標:塔利格。

 

「你們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希澤問了一句。

 

「現在。」塔利格起身,跟赫特肩並著肩往外走。

 

「我們見機行事嗎?」霍伊特看著自稱是勇者還有沙漠首領的兩個人離開,轉頭看著兩位同伴。

 

「我的能力最多可以一次昏迷周遭的10個人,維持時間則是到一首曲子結束。」希澤率先說道。

 

「那我們就趁這個機會搶走草糧吧。」玄田想了想,微笑著回應。

 

坐在前往盜賊營地的車上,希澤和塔利格坐在同一輛車子上,這是避免盜賊起疑的做法。不過希澤跟塔利格相望兩無言,希澤保持著微笑,塔利格則是一張撲克臉。

 

直到外頭傳來了吵雜的聲音、車上因為停止而劇烈晃動了一下,希澤把自己頭上的黑紗放下來,跟在塔利格的身後走下了車子。她聽著身邊人們的互動,感覺到不懷好意地視線掃了過來。

 

真不愧是盜賊集團哪,那些令人討厭的視線。

 

希澤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想離開這裡,這種視線讓她想起了不太好的回憶。

 

「希澤,走太快了。」塔利格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希澤差點要超過塔利格的步伐稍微頓了一下,而後才又回到了原本的步調。

 

「抱歉。」希澤知道自己失態,便隔著面紗輕聲道歉。

 

「……別走神了。」塔利格過了幾秒留下了這句話。

 

希澤頷首,她現在的職責就是要靜靜地跟在塔利格身邊,假扮他的隨身仕女,然後找到機會用自己的能力製造機會讓其他兩人可以順利奪回草糧。

 

「人交上來吧,別想耍什麼小聰明。」盜賊首領坐在位置上,銳利的眼掃過在場的人,然後移到了掩住面容的希澤身上,半晌後又看向了塔利格:「我相信你也不會的,對吧?」

 

「……」塔利格沒有回話,神情淡漠。

 

「呵呵,那是你的仕女嗎?身材不錯啊,她會不會什麼才藝,讓她表演看看吧。」盜賊首領對於塔利格的沉默不以為意,只是指了指一旁沉默的希澤。

 

「那就讓她表演看看吧。」塔利格的回應依舊冷漠,但聽在勇者三人耳裡卻是同意他們下手的訊號。

 

希澤勾起了微笑,「那小女就獻醜了。」她往前踏了一步,拿出了懷中的銀黑色長笛,靠在唇上。節奏三拍過去,第四拍的時候,一連串的音符緩慢不失優雅的流淌而出,她選了「春之海」,她所練過的歌曲中就這首吹奏的時間最長,也是她曾經與豎琴一起演奏的曲子。

 

她可以感覺到她在吹奏的時候身邊傳來數聲悶響與首領的驚叫:「阻止她──!」

 

她可以感覺到同伴們正在利用這種機會搶回草糧、清掉其他沒有昏睡的盜賊,她也可以聽見紙傘與箭矢劃破空氣的呼嘯聲與此起彼落的慘叫,但那些都不是重點,希澤感覺到自己的體力隨著吹奏的時間越長而越趨虛弱,她得集中所有的精神來驅動能力,至於那些要來阻止她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同伴們會優先保護好她,畢竟曲子如果中斷,那些被催眠的人就會清醒了。

 

七分鐘過去,希澤眼前一黑,手裡緊握的長笛也因為脫力而掉到了沙地上,當她要跌在地上的時候,有人從她身後直接攔腰將她抱住,「可以了,走吧。」

 

這句話宛如催眠一般讓希澤瞬間失去了意識,但她卻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的長笛,長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