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雨露與小惠〉

自從「煙火阿嬤」事件結束之後,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雨露以留學的名義進了七都大學,而小惠也進了七都一中就讀,這都是為了往後在七都市行動更加方便。為了就近照顧雨露,小惠租下了王聰明書記官家中的另一個房間,當起了雨露的室友。
原本基於男女有別的原則,王官是不打算租給小惠的,但一知道小惠是雨露的近侍(不知為何,他似乎把這兩個字理解為青梅竹馬)兼未婚妻,王官立刻改變了態度,爽快地把雨露隔壁的房間租給了小惠——面對雨露不斷拋來的白眼,王官只回給他一個了然於胸的微笑:「我懂的、我懂的,年輕人嘛,我也年輕過、啊不,我現在也還很年輕。」
於是,雨露跟小惠的同居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おっさん(大叔),今天不用上班嗎?」第三次把晚上摸進房間聲稱要「侍寢」的小惠趕出去,好不容易終於安心睡上一覺的雨露,起床後發現王官還在家裡沒出門上班,便如此問道。
「今天我休假。」王官瞅了雨露跟小惠一眼,突然道:「雨露、小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十一月十一日,怎麼了?」雨露問。
「錯!今天是Pocky日!」老大不小了但還是很好事的王官從桌上拿起一盒Pocky便往雨露懷裡塞:「大叔要去買一手啤酒來配新番,你們兩個自己看著辦。」
「啊?」雨露一臉莫名其妙地接下餅乾盒,看著王官竊笑著出了門,半晌說不出話來。

王官出門後,雨露把Pocky扔在桌上,拿起王官看到一半的七都日報翻閱著。小惠隨侍在一旁,但眼神時不時往桌上的Pocky飄去。
良久,雨露把報紙放下,輕嘆口氣:「恵ちゃん、記得我十歲時的事嗎?」
「はい?(是?)」小惠眨了眨眼,見雨露沒有用日文,便也以中文回道:「那時候雨露大人剛被永久大人接回本家沒幾年,還對薄明家的事不太熟悉。」
「那時候也有人拿Pocky給我們吃,」雨露道:「雖然不是十一月十一日,當時的我們也不知道什麼Pocky日,但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當然記得,雨露大人玩著餅乾,然後——咦,咦咦?」小惠嚇了一跳,臉頰飛紅。這是因為,雨露在他眼前抽出了一支餅乾棒,將一頭叼在自己的嘴裡,並將另一端向著他的方向。「雨、雨露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小惠有些慌張。
「Pocky Game啊。」含著餅乾棒一端的雨露,說話的聲音有些糊:「那時候我們關係好到共享一根Pocky,事後被石垣叔叔罵了才知道我們那時的行為叫做Pocky Game。」
「我知道,可是……我知道了。」小惠猶豫許久,最後還是坐了下來,將嘴湊近餅乾棒的另一端,輕輕含進嘴裡。

一陣無語。兩人一點一點地將餅乾棒吃進嘴裡,而點綴這份尷尬沉默的,只有從王官出門前忘了關掉的電視中傳出的晨間新聞播報聲。
兩人的唇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就在只差幾公釐就要接觸的瞬間——雨露突然咬斷了Pocky。
「啊——!」小惠還來不及反應,門口卻傳來了王官的慘叫聲:「雨露你幹什麼,Pocky Game不是這樣玩的!」
「おっさん?」雨露涼涼地瞄了他一眼:「作為書記官,做這種疑似偷窺的行徑真的沒問題嗎?」
「……嗚。」被雨露堵得無話可說的王官,只好默默地退出門外,真的出門買啤酒。

「……え?」小惠這時才回過神來,愣愣地望向雨露。
「連Pocky Game都會害羞的人就別談什麼侍寢了吧。」雨露輕輕地在小惠頭上做了個手刀:「是石垣叔叔的指示,我沒猜錯吧?」
「……はい(是)……」小惠心虛地低下頭。
「所以你根本就沒做好跟我結婚的心理準備,證明完畢。」雨露輕聲說。
「……」小惠默不作聲。良久,他突然開口:「可是,我就是為了——」
「好了,該在おっさん回來前做完早餐了。」雨露突然打斷他:「料理就拜託你了,我去泡三人份的咖啡。」說完,也不等小惠回應,就逕自離開客廳,往廚房去了。

「……」小惠愣愣地望著雨露的背影,才失落地輕聲說了句:「畏まりました。(遵命。)」隨後跟上。

〈克利斯與白華〉

​「店長,這是?」某天晚上,白華來上班時,看見櫃台上整齊堆放著10盒Pocky。「怎麼會有Pocky?」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啊,你是第一次遇到『Pocky風暴』吧。」正在泡咖啡的克利斯聽見白華的聲音,便轉過頭來,細心地解釋了什麼是Pocky風暴。「因為這次出現的口味讓人不敢嘗試,所以拖了一個多月,變成了三十幾盒。負責處理的探員拿了10盒過來,拜託我想想辦法;我實在不忍心,就收下來了。」他有些無奈地苦笑。
「到底是什麼口味這麼嚇——嗚呃。」白華拿起一包,只見黑白相間的包裝上寫著大大的「Chemical X」。「又不是在演《飛天小●警》……」他皺著眉把那盒Pocky放回去,看向克利斯:「該不會我們要把它吃完吧?」

「別擔心,我會問晚上的客人願不願意幫忙分完。」克利斯溫和地笑著:「願意幫忙分擔的客人,就免費奉送一盤菜。如果最後實在分不完,我也會在子夜零時之前把它吃完的。」
「……我還是幫忙吃吧,我應該能吃得完一盒……吧。」白華有些不確定地說著,拿起一盒Pocky,打開來抽出一支。他先把裹著黑白相間塗料的一端放到鼻前嗅了嗅,然後有些不安地放進嘴裡。「……複雜的味道。」白華皺著臉,又含了好久才緩緩地說:「太複雜了,我說不上來是好吃還是不好吃耶,感覺好像看到宇宙了。」
「……我也嘗一支看看。」見白華如此反應,克利斯也從被白華打開的那盒裡抽出一根,放進嘴裡。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點頭:「的確是難以形容啊。但可以確定的是,不到無法下咽的程度。」
「那這盒就交給我來解決吧!」白華把手上那支Pocky吃完,便先到後場去換上店員制服了。

「說起來,我們這次已經算是走運了。」在白華回到前場時,克利斯突然這麼說:「如果是跟我年幼時下廚的產物相同口味的話,那才真的棘手。」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說,」白華有些驚訝:「店長小時候下廚手藝很差嗎?」
「豈止是差,是被恩師封雷君評為災難等級的差。」克利斯苦笑:「僅僅一次,我就被老師下令禁止靠近廚房了。雖然世人認定英國人不會做菜是一種刻板印象,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這刻板印象還是應驗的。」
「真的……?」白華愣了愣:「可是,店長現在的手藝明明就很棒。」
「那是水星天加入無限結社後,我才在他的指導下改善的。」克利斯拿起一支黑白相間的Pocky,有些緬懷地看著它:「水星天是煉金術的宗師級人物,他說過烹飪也是一種煉金術。當然,後來我遊歷各國收集法術資料,也同時學習了當地的特色菜,這方面也有影響。」

「原來是這樣。」白華聽著克利斯說起以前的事,拿起一支Pocky咬著,便開始擦拭櫃台。他邊擦邊哼著歌,似乎心情很好。
「怎麼好像很愉快,發生了什麼好事嗎?」克利斯歪了歪頭問道。
「因為店長說了自己的事啊。」白華吃完嘴裡的Pocky,笑著說:「每次店長聊起往事,我就更瞭解店長多一些,所以很開心啊。」
「……白華。」克利斯微微睜大眼,一時無語。良久,他低下頭來,望著手裡的餅乾棒,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會,白華擦完了店裡的桌椅,突然說:「比起直接給客人吃那些Pocky,想辦法把它們入菜再給客人吃,接受度會不會比較高?」
「欸?」因白華一句話而從沉思中回過神的克利斯,想了想之後點點頭:「不妨試試看。」
「那我也來幫忙,店長再教我些特色菜吧?」白華挽起袖子:「就像那位水星天教店長一樣!」
「……嗯。」克利斯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笑容:「就像那時一樣。」

〈光焰與艾克塞爾〉

「艾克塞爾,你知道Pocky日嗎?」某一天,當艾克塞爾一如往常地到醫務室來找光焰說話時,後者突然無預警地提起了這個話題。
只見光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上面放著幾根細棍狀的,像是餅乾的東西。
「Pocky日,那是什麼?」雖說不是完全不知道這樣的點心,但對於日常幾乎只有工作、吃飯跟訓練的艾克塞爾,自然是不太有時間去理解跟認知這樣幾乎可說是為了玩樂被定義出來的節日。
「不過這有巧克力吧?」他稍微看了一下光焰手上的盒子,從包裝上的圖樣這樣判斷。

「塞西爾說,是讓人玩Pocky遊戲的日子喔。聽說是在11月11號,因為四個1排在一起很像一排Pocky。」光焰從盒子裡抽出四支餅乾細棍,在艾克塞爾眼前排成一列。
他拿起其中一支,舉在手上:「Pocky似乎一般來說都是巧克力,但艾克塞爾可能不能吃巧克力,所以這是沒有巧克力的,完全只有餅乾的Pocky喔。至於Pocky遊戲是什麼嘛……」他歪著頭想了想:「聽塞西爾說,要兩個人一人含著Pocky的一邊,然後盡量不靠手輔助也不要碰到嘴,兩個人合力把那支Pocky吃完,這樣的玩法。」
他放下沒有塗上巧克力的餅乾細棍,看向艾克塞爾:「艾克塞爾會想玩玩看嗎?Pocky遊戲。」

「你說像這樣嗎?」艾克塞爾拿起一根Pocky輕咬在嘴上對著光焰,然後把它在從嘴巴拿來後才接著問。
「只是吃到最後感覺要不碰到嘴巴挺難的欸。」顯然對於光焰提到的玩法,艾克塞爾是非常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只能吃一根的話,不能折斷分著吃嗎?」

「對,就像這樣。」艾克塞爾咬起餅乾後,光焰點了點頭。而在艾克塞爾接著詢問能否折斷分著吃時,光焰搖了搖頭,解釋道:「不行耶,聽塞西爾說如果是正在交往中的兩人,把Pocky折斷分著吃代表兩人會分手的樣子。」
「啊,是這樣啊,那可不行。」聽見光焰的解釋後,艾克塞爾皺了皺眉。
「小心一點吃好了。」雖說只是象徵,但就是這後面代表的意義,顯然是艾克塞爾怎樣都不願讓它發生的事情。
他拿起手上的Pocky,一邊盯著看,一邊喃喃自語著:原來這餅乾這麼重要啊。
「嗯,我也會小心一點吃的。」光焰微笑著:「那我們現在就來試試看嗎?Pocky由我還是艾克塞爾先咬著?」
「我先來吧,這個我都咬過了。」艾克塞爾再度用嘴巴輕咬剛才已經被自己這樣做過的Pocky面對著光焰:「各樣波(這樣吧)?」
「嗯嗯,對!」光焰笑了笑,接著也把臉湊了過去,輕輕咬住Pocky的另一端。
「納右埃爾阿(那就開始吧)!」說完,光焰便開始一點一點把他那一頭的Pocky往嘴裡含進去。
看到光焰也準備開始,艾克塞爾也一邊用牙齒小心且緩慢地咬斷餅乾,同時全神貫注在維持,不要讓它中途斷掉。

隨著艾克塞爾不斷吃進餅乾,另一頭的光焰與艾克塞爾的距離也不斷縮短。很快地,兩人的臉就接近到了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的程度。
到這裡,艾克塞爾自認為懂這遊戲要情侶玩的用意了,於是他把剩下的部分吃掉後,用自己的唇親了光焰的嘴一下後,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啊……」突然地感受到嘴唇柔軟的觸感與溫度,光焰愣了一下,隨後也看向艾克塞爾,露出了微笑。

〈阿C與Megrez〉

時間是某一年的冬天。
「塞西爾,」穿著粉色外套與長袖內搭上衣的少女,拿著兩盒Pocky走了過來:「要一起吃Pocky嗎?」
「Megrez,怎麼突然……呃,那該不會是Pocky風暴的……」看到少女手上的兩盒零食,戴著褐色墨鏡、穿著時尚的少年面露難色:「又出現了,這次是什麼口味的?」
「塞西爾的直覺還是很準呢。」名喚Megrez的少女笑了笑,臉頰紅通通的:「別擔心,是很好吃的口味喔。」
只見少女手上拿著的兩盒Pocky,盒身上畫著大大的彩虹圖案,寫著「Elysium」。

「『極樂世界』……感覺愈來愈可疑了。」阿C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那兩盒被標註為「極樂世界」口味的彩色包裝零食:「說到底,如果真的很好吃,怎麼還會留到現在?」
「聽說因為太好吃了,負責處理的探員一直留著一根不吃完,準備讓它增值成幾十盒再跟大家一起同樂喔——」Megrez的語氣很歡樂:「塞西爾,一起吃嘛。」
「真拿你沒辦法。」阿C抓了抓頭髮,還是妥協了:「如果是很奇怪的口味就不要吃了喔。」

兩人各自拿出一支餅乾棒,只見餅乾與常見的巧克力口味不同,塗料的部分是紅、橙、黃、藍、綠、紫六色分層,就像彩虹一樣。與笑容燦爛的Megrez相視一眼之後,阿C小心謹慎地把餅乾棒放進嘴裡。「Megrez怎麼跟平時不太一樣……?」他心裡如此想著。
「怎麼樣,好吃吧?真的像在極樂世界一樣吧?」三兩口吃完手上的餅乾棒,Megrez開心道。
「……不就是綜合水果口味,這樣就叫做極樂世界喔。」阿C淺嘗一口就把餅乾棒抽出來:「做這個餅乾的人對極樂世界的定義還真奇怪。」
「好吃就好了。」Megrez的臉頰又更紅了些:「再多吃一點嘛……」他抓起阿C的手,把他手上的Pocky一口咬下。

「等……!」阿C嚇了一跳,臉頰飛起紅暈:「那支我吃過了!」
「有什麼關係……」Megrez把第二支Pocky也迅速吃完:「反正等你當上首席探員,我就跟你結婚……」
「為、為什麼這時候要提起這……啊?」見Megrez身體往前一軟,阿C連忙接住他。「身體好燙,而且這完全不像平時的Megrez……這Pocky一定有問題!」
抱著Megrez,阿C騰出一隻手從盒裡又抽出一支Pocky,然後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點酒精味。還有這股怪味……大麻?或者更糟糕的……喂,Megrez你撐著點,馬上送你去醫務室!」

之後,阿C便將不省人事的Megrez送去醫務室,然後直接帶著彩色包裝的問題Pocky去找文楓。
經檢驗,「極樂世界」口味的Pocky內含酒精成分,還有疑似大麻萃取物及其他多種致幻劑、興奮劑。所有相同口味的Pocky立即遭到回收,而當初負責處理的探員則受到了懲處——在戴著會將快樂與痛苦兩種感覺反轉的文物的情況下,負責處分所有「極樂世界」口味的Pocky。「再也不敢了,我感覺看到了深淵的一角……極樂世界跟深淵原來是一體兩面啊。」該探員在事後的檢討報告上如此寫著。

至於Megrez醒後,好一段時間不敢跟阿C說話,則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納恩與米德〉

「喂,」略帶怒意的應聲,混著似在敲擊鍵盤的聲響,在作為辦公場所來說略嫌大的空間稍作迴響,隨後便回歸深夜的寂寥。「我可以問你在幹嘛嗎,納恩教授?」而被他換作教授的人,正拿著細長的棒狀物戳向他的臉頰,一下、兩下,如同欠缺大人關愛的頑童般重複幼稚的舉動持續,棒狀物上的塗層……正確來說是抹茶巧克力醬的東西融化於被騷擾的青年臉上。
「再吃一根。」回應的是與頑童行徑不符的沉穩嗓音,被換作教授的人,現在正拿著一盒……Pocky棒,試圖強迫餵食正與螢幕上的報表奮鬥的青年。
「才不要!我已經幫你吃了大概十盒了吧,剩下的你自己解決、沒看到我現在很忙嗎!」拒絕非常地明確,不難想見剛才是吃了多少才會對那頗受年輕族群喜愛的零食感到厭煩。「米德……」見強迫效果不彰,納恩又以略帶哀求的語氣喚了青年的名。「用這種聲音求我也沒用!不吃就是不吃!」

「真的不吃?」「就說了我不……喂,」本想回頭強勢拒絕,卻是見到了想像外、或者說是太過難以置信的畫面。即便是步入中年,依舊說是端正也不過份的面孔,湖水綠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方才不斷干擾他做事的嘴,正叼著一根pocky,就等待他咬下。「……反正你是吃定我會上鈎就對了。」說是這麼說,身體卻動得誠實,方才接連吐出抗拒的嘴,乖乖迎了上去……
「噗!」沒有如預期地咬到納恩銜著的那一端。反倒是有相當數量的堅硬觸感,舌頭嚐到的更是與抹茶搭不上半點關係的微妙氣味,口中擴散過於厚重的甜膩,鼻腔接受的卻是與臭豆腐不相上下的惡臭,幾乎要讓思考停止的惡劣組合,在令米德窒息前全數被快速咬碎吞了下去,抹掉被過於刺激的口味逼出的淚水,憤恨地看向耍了自己的人。「這是什麼鬼味道!」

絲毫沒有對此感到歉意的纳恩,嗑滋嗑滋地清掉了抹茶的那一盒,才回應米德。「榴槤、聽說是因為不受歡迎吃不完,增值最多的口味。」
「那你帶回來幹嘛!」米德怒吼道。「我想說口味很奇特想試試看…結果吃了一根就受不了了。」一臉無辜。
「所以就拿給我吃?」「我想說搞不好你會很喜歡…」「屁啦!!」忍住想扁對方一拳洩憤的衝動,乾脆把注意力移回螢幕上,繼續剛才未完的工作。

「再吃一根?」然後又是同樣的食物,被戳在米德的臉上。
啪機。與餅乾一同斷裂的,是米德的理智線。「納恩.瓦爾裘里!你他媽的這個月的帳給老子自己算!」

〈羅宇峰與朱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