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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李斯特...
怎麼了呢?艾依查庫。

將自己的大衣隨意拋擲在那光滑的木質地板上,金髮獨眼的男子將寬厚的手掌毫不客氣地插入了黑髮男子的髮叢內,他明白自己無須放輕力道,因為那只會得到對方游刃有餘的訕笑。

天知道他光是喊出艾伯李斯特的名字,就覺得自己能夠硬得操翻他幾十回了。

然而指腹仍有薄繭的男子早摘下自己的眼鏡,除去了眼前阻礙的帝國元帥任著隻身一人前來的傭兵團長啃吻著他的唇瓣、翻攪著他的口腔,甚至是用那靈活炙熱的軟舌逼著自己一起吞入彼此的津液。

艾伯李斯特就只是將手探入跨坐上他腰腹男子的上衣裡,如鑑賞質地般的摩娑著艾依查庫精實的腰際,乾燥的拇指撫過逐漸滲出薄汗的肌膚時,有種電流竄動的疼痛感。

而那疼痛又成了沁入骨底的絲絲甜,撓得人恨不得直接跳過所有前戲,直接進入狂風暴雨的抽送動作,就此將彼此化為一體就好。

欸,不做那些瑣碎的把戲吧,元帥大人。
怎麼,已經這麼想要我進去了嗎?
去你的,就是那樣不成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太可惜了,艾依查庫。

兩人幾乎等同於熱戀愛侶綿密長久的深吻終於捨得分開,牽出的銀絲斷裂在被吐息加溫的空氣之中,還喘著氣的艾伯李斯特貼著艾依查庫,回答了蹭著他下體的傭兵團長。
「這麼久沒見,難得都做了,不好好把我品嘗一回嗎?團長大人。」

衣物被掀動的聲音沙沙作響,艾依查庫就像是乖巧聽令似的舉起雙手,讓艾伯李斯特脫去了他的上衣。
「我可是餓了很久,跟你不一樣,沒那份耐性。」
彷彿動物雌牙裂嘴的凶狠,而他輕輕地對著撇開頭的艾依查庫獻上了一個親吻,就落在額角上。

他沒說話,對方也沒打算說話,艾伯李斯特就這麼將艾依查庫放倒在床上,他俯下身的時候領帶落在了艾依查庫的眼前。

擁有利爪足以掐斷掌權者的猛犬抓住了救命的繩索,然後將它拆解開來。
艾伯李斯特彷彿被蠱惑的獵物一般,靜悄悄地讓艾依查庫扯掉領帶、扒開鈕扣,然後拆開自己的腰帶。

他並不知道艾依查庫此行而來的目的。

『商談。』
他們早已習慣這個說法,一切交集都只是交易。
上位者需要不賣命給任何一邊、只忠於金錢的打手,那麼他想不出來挑選艾依查庫帶領的傭兵團以外的理由。

能力足夠、拿錢就會辦好事,最重要的是─

想到這裡,艾伯李斯特不禁壓低了身子,如同對待易碎物品般落了一吻在艾依查庫的指尖,才剛解盡元帥衣物的傭兵團長愣了一下。
「幹嘛突然這麼溫柔,有夠噁心的。」
「所以我說跳過前戲就太可惜了,因為重頭戲的時候我只會讓你叫到喊不出來而已,艾依查庫。」

儘管艾伯李斯特扯去自己長褲時的動作依舊緩慢而輕柔,艾依查庫仍感覺得到一陣煩躁湧動,倒不如說就是因為對方如此溫柔,所以更加劇了這種感覺。

無法停止思考對方對其他人也這般的柔情,應該只屬於自己的這副軀體及靈魂也被他人領受過。
艾依查庫明白現在他與過往經歷各種風風雨雨的夥伴,如今只是明面上銀貨兩訖的利害暫時同陣線合作,沒什麼資格也不必要對於對方的私交生活加以干涉。

但就是忍不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他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真正動搖自己所下的決定。
就算是艾伯李斯特也是。

「放手。」「嗯?」
艾伯李斯特聞言停下了巡弋在對方胸膛上的手掌,露出並不意外的神情凝視著對自己怒目瞪視的艾依查庫。

「我說...放手。」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因為艾依查庫坐起身來,他將雙手環過艾伯李斯特的脇下反扣住那觸感熟悉的肩膀,然後將唇堵住對方的唇,逼迫對方再次與自己深吻。

最初他們誰也沒有閉上眼,宛如對峙談判桌,連眨眼的空檔也不允許、就只為了捕捉對方任何的一舉一動是否有利於自己的戰局。


艾伯李斯特靜默的瞧著艾依查庫撬開自己的雙唇,任由對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之一搜刮著自己的氣息。
艾依查庫看見艾伯李斯特眼底映照著自己狂亂的影子,沒有迎接亦無抗拒。

然後天藍色的眸子放棄一切似的閉了起來,原本掠奪似的吻逐漸變得輕緩,熱舌退開而掃在彼此微微腫脹的紅唇之上,艾伯李斯特最後終於閉起了那在艾依查庫眼中為蜜金色的眼,輕含住對方唇瓣的感覺宛如吞入上等的甜品,味道既甜又軟。
他主動環抱住了艾依查庫,在對方明顯的一顫之後加重了力道,最後他們的吻停了下來,就只是以令人生疼的力道緊抱住彼此,倚靠在對方的頸側微微喘息。

溫暖的人體體溫和熟悉的氣味重新包圍著感官,即使明白這只是普通的調息,對方略為急促的呼吸卻比任何刻意的挑逗都還要來得有魅力。

扯下了自己的底褲,艾依查庫輕鬆自若地躺回了蓬鬆的床鋪,男子健壯的左腳踩上了坐在他身前的帝國元帥,他腰後還墊著幾個枕頭,大方地處於門戶洞開的姿態。
「欸,操我,艾伯李斯特。」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艾依查庫。」

他的、即使不是他的,自己也會想盡辦法把他弄到手的元帥大人瞇起了眼,摘去眼鏡之後那眼神不再銳利,卻反倒沉靜更加得讓人心頭為之一緊。
已然歷過太多風波的艾依查庫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真正想要的事物就是只有一個,那麼做就對了,手段啊後果之類的姑且先放之腦後,該專心的是如何做才能達到目的,這是他在擔任了好一陣子的傭兵團長之後,稍微悟出的道理。

「聽不聽都無所謂,總之要是你不想,早就離開了房間了吧,艾伯。」
比起以前的自己,現在更沉得住氣了不是嗎?所以就這樣吧,將對方慢慢拖入自己的步調當中,不成功也無所謂,那怕只有一點,只要有那麼一點撬開對方的防備就可以了。

並不是那麼的愉快,凝視著對方的艾伯李斯特心想。
艾依查庫學會了掌握節奏的方式,而且他還是猜測不出來、對方到底真正想從這場性事當中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意外的,自己更多的是許久不曾沸騰起來的、從心臟底處浮現的嗜虐心態,他伸出了手、將艾依查庫向自己無所保留的私處倒滿潤滑的液體,他修長的指尖如醫事檢查般的探入甬道,沒有任何情調、就只是節奏固定的反覆按壓。

然而艾依查庫的穴口卻像是反映著主人的歡欣,才吞入對方的手指沒多久,便已開始收縮了起來。

往昔只被視為依附在自己身邊的雄鷹之翅,如今已張開羽翼,得到了足以與自己媲美的天空領地,艾伯李斯特笑了,
不是身為帝國元帥、無視雇用傭兵團長的雇主名義,忘卻往昔所有交織過的所有職稱身分,就只是身為一名男性,單純想獲得對方所有一切的笑容。

「那要看你的能耐,艾依查庫。」
「這不是廢話嗎?是誰說要把我操到喊都喊不出來的?」

即使身體已嘗到後穴被逐漸加數的手指反覆摩擦侵入的快感,聲音已揉入一絲甜膩的艾依查庫仍維持著理智,他扣下艾伯李斯特的頭顱,盡情的啃吻著對方。

開拓著後穴的愛撫仍在持續,然而他們都已騰不出手去顧及顫顫挺立著、高高昂起而滴落出蜜液的分身,只能靠著越來越貼近的下體互相磨蹭來獲得些許的緩解,艾伯李斯特的手指開始亂無章法的在艾依查庫體內攪動,每觸碰到艾依查庫特別有感覺的點,他就會被傭兵團的頭子用有力的雙臂摟住,落在黑髮男子耳底的盡是催促著他再給予更多的淫聲浪語,搭上對方足以瓦解自己理智的熟悉音調,艾伯李斯特終於忍不住張口吻住了艾依查庫。

「住嘴。」

後頭的意思是他已經沒有餘裕和艾依查庫唇槍舌戰了。
這讓接下來明白真的會承接對方讓自己連叫喊都沒有餘力,如狂暴風雨般侵入的艾依查庫不由得升起一股欣喜,無所謂其他,他要的就是眼前這人而已。

手指被抽出的瞬間,隨即是滾燙的性器直接推擠入自己體內的飽漲,艾依查庫的左腳被艾伯李斯特壓下屈到了胸口,對方只等他適應了幾秒鐘,隨後即是如失控般的挺腰抽送。

佈滿了神經的體內深處不斷地被質量碩大的性器反覆開拓著,熱辣辣的快感直衝腦門,金髮的青年無法停下自口中逃逸而出的吶喊,他只能在意識幾乎要被對方給予的歡愉融化之前、撈住對方的手,然後緊握著。

艾伯李斯特調整了雙膝的位置、方便更加深地卡入艾依查庫的雙腿之間,兩個人交合的部位被體液與潤滑濕潤得傭兵團長無法緊緊夾住雙腿阻止元帥的攻勢。
「嗯...哈......艾、艾伯!」

根本無法有換氣的餘裕,身體近似於痙攣的機制、逼得揪住眼前枕頭的艾依查庫只能如離水的魚大口汲取氧氣,而艾伯李斯特沒放過艾依查庫此刻的反應,他中斷了方才為止一直持續的猛烈進攻,改以異常緩慢地地速度推入自己的分身、然後再慢慢的退到最外面,只留一點點的頂端還埋在裡頭。

比起狂暴的抽插帶來的是幾乎讓人中毒的劇烈疼痛與快感,現下的節奏反而格外讓人意會到侵入身體內的利刃形體,艾依查庫意識到這點、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想要遮起感到血液上衝而燒燙的臉頰。

「不用遮了,艾依查庫。」
即使刻意放冷卻依舊能聽出慾望焚燒其中的嗓音低聲宣判,艾伯李斯特湊近了那天藍色已被自己身影佔領的青年,輕聲的喊出指令。「轉過去趴好。」「唔嗯......」

分不清是無力的首肯還是憤怒的含糊咒罵,但艾依查庫仍是撐著隨對方的手滑過、都會成為一陣酥麻刺激的身體,配合著對方的擺弄、維持相連的姿態,讓艾伯李斯特摟著他的腰,成為對方從背後進入著他的姿態。

分剪開來的雙腿包裹住了艾依查庫的臀部,艾伯李斯特按住了趴伏在他身下濕淋淋的精實身軀,試探性的動了幾下。

「...艾伯、艾伯!」
「我在,艾依查庫。」
彷彿宣告無法再承接更多一些刺激而猛然竄高的歡愉呻吟,與艾伯李斯特柔柔向艾依查庫投下的,如蜜糖般的蠱惑低語交織在一起,彷彿兩道樂音終於成為同一首曲。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就勾住了艾依查庫的肩膀、迫使對方整個背貼向自己的胸口,而他的右手則如蛇般輕柔游弋過汗濕的大腿,最後停駐在艾依查庫那一直沒有被照顧到、飽滿得一觸即發的分身根部,方才還迴盪著兩人喘息的空間頓時無聲悄靜。

因為艾依查庫向斜後方望見的蜜金色眼瞳主人,送上了自己的唇舌供他蹂躪。
而艾伯李斯特前方被他扣住腰支的主人,正被按著吞吐著自己的性器。

即使到達了頂端,腰腹上濺滿了彼此精液的兩人也沒有要停止的打算,他們像撕咬的野獸一般扯住了彼此,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沒有力氣壓下對方為止。


太過淫糜放蕩的夜晚換來的就是隔日全身痠痛,艾依查庫和艾伯李斯特兩個人都同樣睡到太陽已走到天空正中央才清醒。

不過用盡全力而飽足的快感,還有與對方沒有保留的歡愛的溫暖餘韻殘留在體內,就連睜開眼看到對方時,心臟都如浸入蜜中、甜蜜到泛著一絲一絲的鈍痛。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艾依查庫?」
像是要冷冽的切斷上一秒充斥在兩人周遭的旖旎氛圍,艾伯李斯特伸手就要去拿床邊擱著的眼鏡。

不過傭兵團長的速度卻快他一著,他的雙手被對方一把抓住、按上了高過於頭頂的位置,艾依查庫露出了嚴肅的神情凝視著自己。

「很簡單,以後元帥大人需要親自交託等級的任務我們可以全接。」
艾依查庫的表情是談判時的銳利,不得不說,這樣的他讓自己無法抗拒、無法抵抗想要折斷那雄鷹有力且優美之翅的念頭。

艾伯李斯特接受了艾依查庫的大腿趁隙卡入自己雙腿之間的舉動,仿照元帥被傭兵團長擄走的鬧劇一般,屬於對方的氣味宣示主權般強硬的壟罩過來,艾伯李斯特放任艾依查庫貼近他、壓制住他的雙手,甚至是靠近後曖昧地磨蹭著他的下腹。

因為此刻是翱翔在廣闊天際的雄鷹頭一回與他真正的並駕齊驅。
「條件。」「我要艾伯李斯特的身體所有權,除非真的有需要,不然就只能讓我操或者是操我。」

聽完條件的青年嗤笑了一聲,那漆黑的髮絲隨著他的訕笑而晃動「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招數呢,現在是得不到心、就打算只得到我的身體也好嗎?艾依查庫。」

「不,親愛的元帥大人。」
艾依查庫拉下艾伯李斯特的雙手、在兩手的手背上淺淺一吻,在艾伯李斯特嚴厲的目光注視下,用上了不曾使用過的稱呼的他,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不是真的覺得交易划算,不是覺得對方夠分量,你是不會用自己的身體當作籌碼的,不是嗎?」
他將艾伯李斯特的雙手合攏、然後注視著對方,以挑釁的姿態吐出紅舌,恣意的舔弄起對方柔軟的手心。
宛如鋼筆書寫簽名於紙面,那軟舌的撩刮全都透過觸感敏銳的掌心傳達過來。

艾伯李斯特輕聲的笑了起來,如許歡快。
沒施多少力氣,他就將手抽離了艾依查庫的箝制,「這個答案勉強算及格,我就答應這樁買賣吧。」

帝國的元帥再次將自己的手指湊到了隻身前來的傭兵團長唇前,艾依查庫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含住了撫過他全身的指尖,將其以唾液染得徹底濕潤。

艾伯李斯特收回手,在對方的注視下隨意的舔去指尖上的水漬。

還殘留著昨日狂暴痕跡的灼熱唇瓣再次疊合,艾依查庫將手滑入艾伯李斯特的髮叢中,揪著他領受自己的深吻。
艾伯李斯特閉上了眼,將自己全部放空,任由感官落入艾依查庫濃厚的氣息裡。

殘留在體內、關於和對方所有情感記憶的溫暖餘韻擴散開來,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彼此交纏的舌尖嘗到的、是許久未曾嘗到的苦澀鹹味。
落入喉頭後是在胸口湧動的隱約甘甜。

一切交集都只是交易,
攸關於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麼,便要用盡全力拚博,朝對方伸手而去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