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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船長與大夥浩浩蕩蕩救出特蒂絲上的勞工們,那重見天日而落淚的模樣令梔深刻,即使他並未參與整個過程,但從那些人身上可感受到無法言語的感恩,他心底較為安下了心。

 

今日與伴侶約好要一同參觀這奇特的國家,但對方還賴在夢境中未清醒,捨不得將松吵醒於是只好自己一人出門,也許自己先去探個路晚上便可不必擔憂迷路的風險,有了這想法後梔便輕輕帶上房門以免吵醒伴侶,想不到卻在轉身遇到剛從外頭返回的科瓦奇。

 

「喂!科瓦奇你今天有預訂幹嘛嗎?」

 

出聲將對方喊住,似乎有啥打算地瞇起雙眼盯看對方。



「嗄?」科瓦奇回頭望著呼喚他的人,想說是哪個傢伙叫了自己的名字。抬起頭才看到,「啊!是梔哥啊。」怎麼連這麼大個子的傢伙從他的身邊經過也沒發覺哩?...但說來奇怪,他沒印象向梔自我介紹過,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來著?嘛,也許是自己船修的好,聲名遠播了吧!想到這揉了揉鼻子,似乎帶了一點自豪。

 

「呃...就...修船啊。」昨天跟船長他們去那個高級賭場踏了一圈,雖然運氣不錯算是小贏,但是這錢肯定不值得一路刷甲板回英國...他嘖嘖一聲,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視線似乎從沒移開過的梔,「要幹麻嗎?」昨晚回來後稍微趕工過,工作算是完成了大半。



「看來你沒啥重要的大事要辦,那你今天就跟我出去一趟。」

 

語畢未等對方回應,梔一手抓起對方的領口處彷彿拎袋子般,途中雖有遇到同船友人,但對方僅是以眼神目送兩人並不再多說甚麼,似乎對梔的做法不多做言論,不顧對方的叫囂一路來到市集入口,梔大致環視一圈開口。

 

「今天要採買的東西有點多,你最好省點體力別再鬼吼鬼叫。」

 

將對方放下後梔瞇起眼警告道,眼裡藏有一絲殺氣,若科瓦奇敢隨意離去恐怕他別再想回船上。



還沒明事理就被人這樣抓出來,不只人高,竟然單手就這樣抓著人走,這人是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啊!連叫人放下他都沒辦法。抓著鈴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到底是要叫他跟著出去一趟還是想要直接把人拖下船下葬,在某一刻他還真有些混淆。

 

好不容易梔終於肯放人下來,他馬上咳了幾聲,趁機喘口氣,「真是!要請人幫忙也不是這樣啊!本大爺有長腳好嘛!還是你沒長眼睛!?」他忍不住大聲嚷嚷,要他幫忙當然沒問題啊!究竟是給梔什麼樣的印象才會讓他覺得自己會逃走啊!不過這船是不是只有他一個活人,前兩天才被那個東方人船醫捉來當挑夫...似乎還不知不覺惹他生氣了,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為啥啊。

 

好好的喘幾下,補足了方才少吸到的空氣,他才站直身子,「那,你是要買什麼?走走走,記得請本大爺吃飯喔。」他走到一旁,輕敲了一下梔個手臂...早點結束早點回去把工作搞定。



「看你表現如何再請你。」

 

大約看了下市場入口幾攤水果攤,似乎在思考哪家品質較好,沒多久梔便選了一間由孩子看顧的攤子走去,孩子睜著大眼穿著有些破舊地衣裳,見到有客人上前他立刻起身努力介紹。

 

「這些蘋果看來很好吃,這是你的攤位嗎?還是跟父母一起來的。」

 

「爸爸種的很甜,先生買一些吧。」

 

執起其中一樣的梔打量了下,不漂亮的外表就連大小都不是很討喜,也難怪攤位上的商品多數滯銷,梔蹲下身子示意孩子靠近自己,他在對方耳邊小聲地說了些話後在其小手上放上幾樣東西,只見孩子閃著大眼本愁眉苦臉的神情一瞬轉為興奮的模樣。

 

「說定了好嗎!這是約定。」

 

「好!」

 

孩子開心地回應並準備向梔敬禮,卻在動作到一半時被制止,他搖搖手表示不必如此,畢竟梔並未做什麼事,至少他認為並非大事。

 

「科瓦奇先跟我去附近的服飾店吧,我怕在晚些人會更多。」

 

一面說道的同時梔稍微示意對方往前方不遠處的女裝店看,只見店裡店外擠滿了婦女的身影,老闆也忙著招呼這些客人而有些抽不出身。



就這麼跟在梔的後面走,看他在許多水果攤前面晃著,這是再打量著吧。是要買啥水果啊...這麼挑剔?百般無聊的科瓦奇就這麼注意一旁,順手撈走了一個也在挑選著水果的中年男人的錢袋,邊假裝沒事的吹個口哨邊把錢袋收入了背心裡頭...這錢袋挺沉的,裡面肯定不少金幣。

 

得逞之後再看看梔是挑好了沒,只見他在一個攤子前,打量著手上的蘋果...什麼嘛。蘋果船上不是一整個木桶塞的滿滿的嘛...沒一會兒梔又將蘋果給放回去,低頭不知道跟那個顧攤的男孩講些什麼,看小男孩好像很開心啊...到底是說了啥啊?明明梔一顆也沒買。梔踏離了攤前科瓦奇才走向那小舖,隨手從桌上取一顆蘋果起來,同時彈了個金幣給那個男孩。男孩有些慌忙的把金幣接起來...原本想問問梔到底問了什麼,就聽到梔的指使,並看向梔的視線所在...

 

「女裝店?」科瓦奇走到一旁,咬起手上那他看不出是好是壞的水果...咦?似乎真是有點澀啊。「你去那幹嘛?」昨天才跟著大夥去服飾店拿那熱死人不償命的正裝,擺在裡頭的華麗衣服根本不是像他這種人穿得起的。而這下梔要去女裝店,要幹啥他真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買衣服,不然能幹嘛?」

 

梔皺著眉頭不懂對方在問什麼廢話,難不成他會去裏頭吃飯嗎?

 

他並不認為堂堂一個大男人到女裝店有甚麼好害臊的,也許是因為梔為人坦蕩蕩也或許是可怕的氣場讓人不敢懷疑他,以往自己走進店裡時並沒受到特別異樣的眼光看待,自然而然地梔也就養成進出女性用品店猶如在走廚房般自在。

 

「買完衣服後到我昨天看過的手工藝品店看看吧,也許裡面會有你有興趣的東西。」

 

回想昨天看到的店面,裏頭除展列本土風情的手作品外,似乎還有幾樣在老家沒見過的工具,或許能勾起科瓦奇的興趣,梔心想道。




「呃...買女生的衣服啊,梔哥你有戀人喔?」科瓦奇隨口問問,手上的蘋果也啃得差不多了,他沒有找垃圾桶的意願,但也不想就這麼往地上扔,一時興起就往一個路人的口袋塞。現在人擠人的,一點小接觸是不會引起注意的。果不其然。他眼神目送著那個渾然不知的傢伙離開,露出了得逞的笑。在這殺時間的行為整個結束,回過神時梔已經踏進店門內了,而科瓦奇還是在外頭轉了一下才走入...女裝店。

 

…婦女們身上撲鼻的香水味讓他忍不住想要掩住口鼻。香水本身也許是香的,但混雜在一起那味道簡直跟工作完整天的臭男人們有的比、或可以說更噁心。往深處尋著梔那巨大的身影,卻先注意到有婦人一直看向他,不明所以的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吸引人,這才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動作,馬上抬起雙手平舉表明無辜,閃了幾個在看衣服、擋著路以及不停向他投以視線的女人,終於到了那神態自然挑著衣服的梔身旁。

 

科瓦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梔哥,我能先出去外面等你嗎?」科瓦奇好不容易才湊進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同時拇指指向外頭...儘管梔一副自然,但光看科瓦奇穿的服飾跟看來的樣子就不像會出現在這種店內,更別提他自己更是覺得怪不舒服的。「啊,我是不會逃的,就站在外頭。」他補充道,畢竟梔總好像覺得他會逃走似的。



聽聞科瓦奇地問話,梔沒有任何解釋僅是舉起左手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給對方看,隨後便自顧自地走進店內,裏頭的店員朝自己說了幾句招呼話語後便不在打攪,看著琳琅滿目的服飾梔有些懊惱,在他眼裡不管哪套都彷彿為松量身打造般合適,但他沒有足夠地金錢將所有目所即地衣物買下,正當不知如何下決定時科瓦奇恰好來到自己身旁,也不管對方說了些甚麼,梔隨意拿起兩套衣物詢問道。

 

「哪件。」



「……嗄?」科瓦奇懷疑梔是不是沒聽到他說的話。還亮了兩套衣服給他看…顏色沒什麼差別。最能區辨的地方沒有差異,令他得端詳好一番,不過即使看到眼睛都乾了他還是看不出這兩套衣服有什麼差別。他倒是疑惑了一下…這兩套衣服好像都很緊…勒的那麼緊,穿起來肯定不舒服吧?還是女人是都不用吃飯不用呼吸的嘛?

 

不想久待的科瓦奇幾乎想直接左右隨便講一邊,又或者是擲金幣看正反…不過梔可是幫他老婆挑衣服,這樣做似乎太隨便了點,「…我覺得啊…你還是…那兒隨便找個大媽問問如何?」應該說梔怎麼會覺得他看的懂這種玩意兒。



「嘖,沒點用處,那你拿好這兩件吧!」

 

有些不悅地將東西直接堆在科瓦奇手中,也沒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將衣物堆疊後梔再度轉身繼續選取,看他認真比對的模樣似乎經驗老道,甚至不時招來店員詢問其材質的好壞,儘管以外貌及談吐看來依然帶著令人退避三舍的氣場,但撇除那些來看,梔目前的舉止與市場上的大嬸們無異。

 

正當店員以為梔可能有意願將整間店的商品打包時,他總算離開了店面身後科瓦奇兩手各拎著一大袋衣裳,看來似乎有點冗重,將方才在商店內弄皺的衣服撫平後梔才接過那些戰利品。

 

「希望松會喜歡...」

 

小聲咕噥地他擔心是否買太多,即使可能會換來伴侶的玩笑碎念,但一想到對方身上穿著這些衣物便感到一切值得,發現自己有些走神的梔收起臉上笑容。

 

「是說我昨天看到的那間店你應該會有興趣,當作感謝你陪我買東西帶你去看看好了,還是你選擇吃飯。」

 

不管對方選哪個對自己都沒有太大損失,因此就看對方自個地選擇了。(小提示 你可以同時選兩個



科瓦奇就這樣看著梔那狀似搜括的掃了一圈整間店,待到甚至都不覺得這兒味道臭了。只是偶爾還是會有婦女直瞧著他,不知道是看什麼意思的,不過科瓦奇悶悶的沒多說什麼…在這兒讓他不太舒服的環境,還是乖乖的當個架子好了。

 

「啊啊、終於結束了…」直到梔領著科瓦奇走出店裡他才鬆了口氣…科瓦奇一直搞不懂,究竟是什麼原因、究竟一個人能有幾個身體,才會需要那麼多的衣服?難不成一個人一次能穿這麼多件嘛?不可能吧。整個房間放這些衣服就好啦,還是根本就舖著把衣服當床?但他沒有像梔提問…看著梔那與平常的嚴肅有所牴觸的傻乎乎笑臉…

 

嘛。他高興就好了。科瓦奇聳肩。

 

「喔?是你剛剛提的什麼手工藝店嘛!」跟涂壁比起來,梔沒拖著人到處東奔西跑,雖然衣服多但根本沒什麼重量,這挑夫的工作還算輕鬆哩…但他可不會因此說不用請客,他人還沒好到這個地步。只不過對方所說的店又更吸引了科瓦奇一點。前天跟涂壁出來走時沒有見著,昨天去買零頭時也沒有見著,怎麼梔就注意到了哩!

 

「我想去看看,那店!」他笑嘻嘻的說到。…至於飯什麼的,就算了吧!



見對方期待的模樣梔倒是挑了個眉,這傢伙真是個情緒寫在臉上的那種人呢,不過他不討厭,邁開腳步的同時丟下一句話。

 

「自己跟上,跟丟了你自己的事情。」

 

即使嘴上如此說道,但梔依然會注意對方是否跟丟,畢竟人潮繁多想自由行走真有些難度。

 

「嘖!」

 

也許是擠得脾氣都上來了,梔不耐地發出一聲響,見一旁有巷子便一溜菸地鑽了過去。

 

「這國家哪來那麼多人......」

 

似抱怨地說了句後,梔隨口和身旁的科瓦奇聊起天,儘管兩人不熟但他並不在乎。

 

「上次教你做的膠用得如何?」



「那個啊,真的很好用哩!」方才在人擠人的大街上即使對話也難以傳到,現在走在這小巷裡頭舒服了一些,不過在屋與屋的空隙見梔的肩膀幾乎都要擦到兩邊的牆,怎麼都覺得好笑,「之前修補破洞時有試著用了,確實牢固很多。上過膠的都比較不容易被你踩爆了!」儘管手上一堆袋子,他還能舉起手左劃右劃的,一副自豪樣。

 

「這次跟海軍那戰結束後用了不少...不過你給的膠差不多要用完了,也許晚一點再出來採集你說的那個什麼樹脂。」因為不知道調配的比例是多少,還要找時間實驗,也許他能找到比梔哥那還要更厲害的配法,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跟他分享一番。對於接下來的行程他沒有要隱瞞之意...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需要隱瞞的事,不就割樹皮嘛。

 

像是想到什麼般的繼續開口,「說起來,上次你說木材品質不佳,我有跟大副提過,這次購買的木材應該會比上次的還好,還是你要鑑定一下嗎?」他笑嘻嘻的抬頭向人說著,但是說道鑑定那兒,就不知道他那問句是認真還是玩笑了。



「不了,我不擅長這些。」

 

畢竟自己也是半路偷師學到罷了,比起科瓦奇這種在師匠底下做事的人而言,他實在沒什麼資格去鑑定,至少對方可說是大半時間都跟木頭在一塊,要說專業的話肯定是科瓦奇比較厲害。

 

「膠的話也許你可以去附近晃晃,這裡的人們幾乎都會做,至少在我觀察來看是這樣,搞不好當初那個老頭就是來自這國家也說不定。」

 

一反平時在船上的模樣,梔有些小健談地說了幾段話,儘管臉上的神情依然冷傲但語氣卻不像往常駭人,一路上與科瓦奇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談也來到了目的地。

 

「看看吧,感覺上有些雜亂但不少寶物。」

 

兩人佇立於巷弄一處商店門口,不像其他商家燈火通明,眼前的店不起眼甚至有些昏暗的模樣不禁令人皺眉,在一旁可見一塊小立牌上頭寫了些甚麼,門口兩旁放著幾組工具組,外表是一般市面上較少見的模樣,甚至在店內可看見較為特殊的工具,至少是在梔的故鄉未曾見過的東西。



打量了一下小立牌上頭的文字...全是印度文,他看不懂。但排列在一旁的工具足夠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個箱子內陳列了各種各樣的工具,有一些造型確實是挺特別的他沒見過。反正放在店外門口肯定是不怕人碰,科瓦奇伸手就執起其一工具打量了一般,見其水平、材質、握柄,煞有其事的把玩著那工具,最後空拋幾下墊了墊重量...「有點重啊。」他喃喃自語,即便真的挺好握的,不過質地是差強人意。多翻了一會,真沒瞧到幾個看的上眼的。

 

原本抱著應該找不到好貨的心情,望了眼另一個箱子...狀似鑿刀,但是小了好幾個尺碼。...是雕刀啊?科瓦奇隨意的拿了把起來瞧瞧,木柄的粗細大概就一隻鉛筆,在他的手上顯的更小了一些。前方刃處被打磨得漂亮、不失金屬光澤。隨便再翻了幾把看看,「啊哈,還真的是寶物哩!」基本工具隨便賣,做細節雕刻的雕刀就這麼專業啊!也許跟修船本身沒什麼關係,但他挺起興趣的。跟梔比個手勢說他要進去,便大剌剌的推開大門往裡頭走。

 

外頭的燈光昏暗就算了,裡頭也像是買不起蠟燭燒似的,只有幾盞燈光。但是科瓦奇沒看漏那些擺放在一旁,精緻的木雕作品。啊啊、想起來這也是一間手工藝店,工具該是其次,賣作品為重吧!他就這麼打量起眼前的木雕...雖然科瓦奇看起來就不像有那種閒錢、或說有那個閒情逸致購買木雕作品的人。望了半晌,終於是有人來向他搭話,大概是店長...一個看起來就是當地人的老爺爺...從他頭上包著大頭巾判斷的。

 

「老爺爺,你這些作品不錯嘛!自己雕的嗎?」

「呵呵。是啊。有興趣嗎?」

「有呀!我想知道你這部分是怎麼雕的!波紋處理的真好!」

 

老爺爺聽到他的話傻了一下...但也不吝嗇於向人解釋。老爺爺似乎本來就習慣生意清淡,以為遇到同道之人,能跟人聊這些是開心的不得了,也忘記要介紹商品,兩個人就開始討論起手法與技巧來,有時太過激動忘記做為共通語言的英文那術語怎麼說,兩人還在那兒手舞足蹈、比手畫腳的。科瓦奇也聊的開心,以至似乎完全忘了梔的存在。



看看天色似乎也差不多了,若是現在返回或許還來得及為伴侶做頓午餐,大約擬好菜單後梔看向忘我與老闆談話的科瓦奇,他蹙起眉頭,本想對方應該是對工具有些興趣,想不到卻意外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儘管這是件開心的事情,但眼看時間正悄悄溜走,伴侶隨時會起床,梔不由得感到焦躁,從口袋內取出一袋金幣丟在老闆手中,隨後拽著科瓦奇便往旅館的方向邁開腳步,徒留一臉錯愕的老闆在原地目送他倆。

 

「該回去了,之後你在自己過來。 」



兩個人聊的正開心,怎料梔丟了個錢袋就打斷了兩人的話題,正想要繼續時又被梔半扯半拉的給拖出店外,「該回去了?現在根本還沒中午吧!」科瓦奇伸手指著天空,太陽都還沒在頭頂,就這麼趕著不知道要幹嘛,是想睡午覺了是不是!

 

奈何儘管想再衝回店內,梔抓的牢,讓人根本跑不得。科瓦奇嘖幾聲,這才抬頭對人說到,「好啦好啦,這就幫你把東西送回去,等等本大爺再自己去一趟總行。還請行行好,放開本大爺。」稍做掙扎了一下,也許是因為梔懶得一直拽著人,讓科瓦奇得以掙脫,進而加快了腳步。

 

「啊啊,那套組很棒的說…」

 

他就這麼喃喃自語,不曉得這下變成落在後頭的梔有沒有聽到了。走的匆忙,科瓦奇連跟老闆說要留擺在外頭那些雕刻刀都來不及,說不定等會兒再回店時那些寶貝已經被識貨的人買走了…想到這兒又嘆了口氣。「可惡!要是沒買到你要賠我!」這話聽來多得是莫名其妙。



「那種小店我看一天內有五個客人就該偷笑了,不用擔心買不到!」

 

梔也不是很在意對方是否真能買到,但依那店的狀況來看,老闆根本不在意是否有賺得金錢更像是為了尋找有緣人而開店,一路上梔的心思完全落在旅店伴侶上,一想起對方充滿驚喜的模樣便不自覺加快腳步。

 

待兩人回到旅店梔便頭也不回地往房間奔去,絲毫未理會科瓦奇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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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旅店外頭堆放各種外貌不甚討喜的果實,一高大身影正與旅店老闆談話,只見老闆有些為難似地推託,這時高大身影旁一抹嬌小身影躍入,三人正討論著些什麼,只知最後老闆投降四地答應了兩人的請託,滿意地像對方道謝後,高大身影幫忙老闆將那一袋袋果實搬入店內,嬌小身影執起散落周邊的果實展開笑容,便一同進入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