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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 Novel Tag (BG)

  

英雄救美(比如女性同伴失手需要支援之類的)/BG(可靠阿風/同事)

  

所謂線狀武器,最麻煩的就是--一旦被纏住就完了。

甩出去的鋼線收回得不夠快,反倒和對方的武器糾纏在一起,妳施力扯了扯,扯不開,偏生那線尾又被妳繫在指根,一時間掙不開,反而拖慢了自己的行動,也限縮了自己的反應空間。

  

那人本是在幾步開外的,聽著線器與兵器拉扯的聲音,硬生騰出空,往妳這兒射出刺來,那刺直接往其中一人的頸後沒入,深得幾乎刺穿喉部,那人搖搖晃晃幾步,便倒在妳的眼前。

突如其來的攻擊,多得超乎預期的敵手,難得遇見的情況讓妳失去了應有的水平,失去主要武器更是讓妳驚慌,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失常,想到讓那人陷入險境,更是手足無措,還在手忙腳亂的想從懷裡抽出貼身暗器跟匕首,那人就已經從另一頭抽開身子,護在妳面前。

  

「我的好姑娘,這時候別急著怪自己了,先讓自己安全下來啊。」

那人背對著妳,就算是蒙著面,妳也能聽出那嗓音裡既急迫又無奈的情緒。

  

最後,妳總算幫上了手,除了幾道刀劍劃破衣裳拉開血痕的小口子,他也沒受什麼傷。他一邊從屍體上將刺撿回來,瞧妳理線,又笑著說了句。

「好姑娘哎,剛剛那可不是分心的時候。妳這樣,我帶著妳,比我自己一個人還累。」

「嫌我礙事、累贅,那你回去同你家頭子說,我也去跟裘樓主說,你再也不跟我走鏢了,以後我自個走,這樣不就成了嗎?」

  

妳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但妳還是忍不住惱起自己來,惱起做不成事的自己,聽了那人的話,對自己又更是討厭起來,忍不住就鬧脾氣的衝口而出。

那人也沒同妳回嘴,只是自個擦著刺上的血漬,又一一揣好了,妳心底不安,掛著面子,又說不出道歉,理好線後,便悶悶地走到他身邊,待他收拾好。

  

瞧妳走近,他向妳瞥了一眼,又搖搖頭笑道。

「不成、不成,想想算了,我下回還是依舊帶著妳好了。」

「為什麼?你玉少爺要是真覺得勉強,我一介小女子又怎敢說些什麼、」

  

「帶上妳,有什麼事,至少我在。這樣子,我心安。」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便抬起了頭,望向妳。

他的面容被面罩掩去了一半,只餘下那雙眼睛,依舊含著溫存,含著柔情,含著盛放三春的桃花。

 

悶在心裡的一口氣,就這麼被簡單的一句話堵在胸口,妳撇開臉,只感覺頰上的溫度簡直燒得燙人。

「你也就光會說這些渾話了。」

 

他收拾好,站起身來,抬起那就算揩過了,還是沾著點血漬的手掌,在妳頭上拍了拍。

「我不光說,剛剛不是也做了嗎?」

 
 
 

只為妳演奏的曲子/BG(溫柔阿風)

 

過往的晦暗記憶及至今日,仍然纏繞著妳。日頭照耀著的時候,那些記憶就像影子躲到妳的腳下,但日頭離去時,它們便鋪天蓋地的翻湧上來。

因是,妳總是難以入眠的。經常得在床褥上翻來覆去半個時辰,才能勉強有了睏意,即使睡下,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將妳驚醒。

 

只是,近日卻不一樣了。

妳方吹熄蠟燭,躺上床褥,正閉起眼,就有一縷細細的笛聲傳過來,曲調清亮悠揚。妳認得那音色,不是絲竹,也非金石,只不過是他拈在手裡玩的,一片小小的葉子。

 

那日,妳躺在他身邊聽他吹曲兒,躺著躺著,不知怎地就睏了,那日午後,妳似乎從來沒有睡得那麼沉過,待得醒來時,夕陽已經將屋瓦鍍上淺淺的金,他不知何時,讓妳枕到了他的腿上,於是妳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那人仍舊抿著葉子的臉龐。

『你怎麼、』

一時間,妳不知道要先為這有些親暱的動作先慌慌張張爬起來,還是先問他怎麼就這樣讓妳枕著睡了一下午也不擔心腿麻,倒是他聽見妳的聲音,低下臉來,笑覷著妳。

『......我吹葉子,聽著那麼好睡?』

『嗯。』

妳雖感到不好意思,但也沒對他說謊。『不曉得為什麼,就睡熟了,連夢也沒做。』

『這樣啊。』

他說。然後,妳便聽見他暢快地笑了起來,像是一個找到了什麼好東西的孩子,指尖拈著那片葉子,輕輕的摩娑。『那我以後,也這樣吹給妳聽吧。』

 

妳以為那只是說笑的,或者,起碼不是真的每夜每夜裡,都蹲在自己的房頂,吹著曲兒給自己聽。他在那夜露深重的房頂上蹲多久,妳不曉得,妳只知道,每回直到自己意識陷入夢土之前,妳仍能聽見那悠悠揚揚的笛聲,就像引領妳前往無驚無擾的安穩睡眠。

輾轉一會,妳起身披衣,推開了窗。

 

「不喜歡?那我換個調子。」

「不是、」

那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妳的動靜,妳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心底溢著暖,笑著噯了一聲。「只是你、真要這樣夜夜過來?在屋頂上可沒有美酒可喝,也沒有美人可抱......」

 

「沒有美酒可喝,也沒有美人可抱,但是有妳睡著的樣子可看啊。」

「你又不在房裡,哪裡見得到?」

「不用見著啊,我那日就見過了。」

 

妳還沒理清楚這人胡來胡去的邏輯,那人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站在敞開的窗前與妳對望,咧開嘴笑了。

「就是見了喜歡,才想妳每夜裡都睡得好的。想妳睡下的樣子,如那天一樣,便比喝酒抱姑娘還開心了。」

那人走近妳,隔著一扇窗,俯身吻上額頭。「睡吧,有我呢。」

 

--他深夜前來,不為偷香,不為竊玉,只為妳驅去噩夢,守妳夢土安穩無憂。

 

 

 

搶不到糖的孩子(糖可以人可以物)/BG(吃醋阿風)

 

手再怎樣不靈巧,女兒家該會的針黹,妳還是會些。趁著端午,妳拉著他到郊外採了艾草、菖蒲,連著藥鋪買來的雄黃,搗碎研末,縫入小小的香囊裡,被縫成虎形的香囊一個一個的堆在竹籃裡,雖不算精巧,看來也可愛。

他慣是順著妳的,妳做針黹,他便自個沽一斛酒來,隔著一張桌子,自斟自飲,伴在妳身邊,隨口同妳說些沒要緊的閒話。

 

「不過,妳做這麼多......要給誰的啊?」

查覺到這問題,會不會太晚了些?

妳笑了笑,咬斷最後一只香囊的收尾線,放入竹籃後,挽在手上,示意他跟著妳走。

 

先是平日允許他胡來爬高的屋主,或是總照顧著他的酒樓老闆,妳都一一的遞出了香囊跟節慶的祝福。

「送他們做甚啊?」

看來他就算再不精明,也懂女孩家的針黹是不隨便給人的。

妳淺淺一笑。「因為他們平時待你好啊。」

然後,是他在商號的同事,妳說著先前來商號,蒙受大家照顧了,也一一遞上了香囊。

「那妳給那群臭男人做甚?」

妳忍著笑,仍是一本正經地向他道。「你平日給人添了不少麻煩,總要賠點禮。」

「我哪有添什麼麻煩?」

他皺起眉,見妳又是走過街道,將那香囊一一遞了出去,在竹籃裡只剩下一個香囊時,他終於擋在妳身前,攔住妳前進的方向。

「這個,不能再給人了吧?」

 

「得給。」

然而,妳只是抿唇一笑,隨口喚停了一個常在街道上見著的男孩子,便蹲下身,將最後一個香囊交到了他的手心,再揮揮手,瞧男孩蹦蹦跳跳地舉著香囊跑走了。

妳一站起身,就見著他蹙著的眉心。

「我的呢?」

他朝妳伸出手,掌心朝上,直來直往地問了。妳見他難得有些焦躁惱怒的樣子,終是沒忍住,笑出聲,搖了搖頭。

「真沒有你的。」

 

那人的雙肩立即就垮了下來,眉眼帶著哀怨的神情盯著妳,嘴裡還喃喃叨念著什麼「連頭子妳都讓人轉交了,竟然連我的都沒有,我的地位比妳連面都沒見過的頭子還低麼......」就連隨同妳走回家的步伐,也有氣無力。

「不是的。」

掩住又上揚起來的嘴角,妳這才終於想同他說明白。「這是、我們家鄉的風俗......新嫁娘端午時,得做香囊給新郎倌的親朋好友......你也不回家,我便多做了些,總的你交遊廣,我滿城裡分送著,也是、也是應了習俗......」

 

一句話越說越小聲,最後妳也自覺羞赧地低下頭來,那人靜了會,拉住了妳的手。

「我的。」他說。

妳禁不住笑了。「嗯,你的。」

 

 

 

發現戀人藏在隱密處的有關於自己的資料、書信及所送的禮物都被完善保存/BG(倦鳥歸巢阿風(?))

 

這件事,妳從來沒同他說過。

就算是同他在一起了,妳還是沒同他說。

要是他看到了這樣的自己,肯定會落荒而逃吧。妳是這麼想的。

 

然而,那天妳走入書櫃後的暗室時,卻見到他站在那裡,站在放著他送的禮物的櫃子前,那櫃子上,擺著他所有一時興起送給妳討妳歡心的東西,髮釵、玉珮、香料、書冊,曾碰過他嘴唇的葉子已經放到枯乾蜷縮,他帶來給妳,妳卻捨不得吃的糖,擱成了醜陋的黑色塊狀物,那些與他在一起的片刻,妳全都收著,自己秘密的保存著。

 

「扶風。」

妳喚他,然後見他轉過身來,手裡捧著的是紀錄了他一切的冊子。他的身世、他的家人、他的經歷、他的身體狀況、他的喜好,甚至有些頁,還鉅細靡遺的寫了他哪日到哪個樓去,找了哪個姑娘。

妳一直揣著這件事不讓他知道,但他還是知道了。妳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表情。任誰都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個變態吧?

 

「妳啊,弄這些做甚?」

出乎意料的,開口的語氣只是有點無奈,就像妳只是在閒暇日常裡,對他使了個小性子,而他也總就是這樣,有些無奈但寵溺的順著妳。

「我、我不知道。」

捏著衣角的手冷如冰霜,妳縮起肩膀,覺得有淚在眼裡打轉,但是妳不知道這時候能不能哭、該不該哭,也許在妳掉下眼淚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我一直覺得,留下這些,要是哪一天你不見了,至少我還可以證明你真的在過。」

 

妳一直不敢說。其實妳覺得他就像一場美夢。

每夜每夜,他到妳的夢裡來,但妳並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他。

總是他來,總是他走。

會不會有哪一天,妳會醒來,發現這大梁皇城根本沒有玉扶風這個人?這些溫柔、這些情話、甚至連他送過的東西,都會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清晨的陽光裡。

 

妳聽見他嘆了口氣,腳步聲朝妳在的門口走來,妳下意識的往旁邊讓,閉緊了眼睛,不想看見他錯身而過的樣子。

但是,腳步聲卻在身邊停了下來,妳感覺有一雙手臂箍住妳,讓妳低垂的頭,埋入溫暖的胸膛。

「說什麼不在的,我就在這裡不是麼?」

妳深呼吸一口氣,緩過淚意,雙手回抱住即使見著了這些,還是擁抱了自己的他。

 

「傻子。」

妳說,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在說妳自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