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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覺得我們並不平凡。

母親並沒有對我們隱瞞,如同每晚睡前故事般的語氣,一點一滴的告訴我們何謂血族,以及自己。

兄長有些錯愕,年幼的愛德拉只覺得這如同每晚的睡前故事,充滿著虛幻奇妙;而我對於母親異於平常的態度,抱持著狐疑。


直到母親面無表情的劃開手腕。


力道之大到我以為母親雪白美麗的手掌就要這樣落地了。


鮮血如湧泉般的蜂湧而出,兄長嚇得跑到母親身旁試圖止血,艾德拉驚聲尖叫的跑進我懷裡;我抱著她,看著母親搖搖頭制止兄長,並將割腕處握緊。

不到幾分鐘,母親的手如同往常的雪白,表面除了血跡外,什麼都沒有。


連個淡淡的傷疤都沒有。


母親悲傷的摀著臉,一直站在母親身後的父親臉色凝重的走了過來抱緊我們。

我感到指尖有些冷,微微的顫抖開口問道,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

只有賽巴斯欽,我們的管家。

在這仲夏有些悶熱夜晚,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血液能如此冰涼。

這發生在我即將十五歲前夕,而後即將發生的事,則改變了我們所有人。

 

 

                                 1544. 5. 12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