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參加這個遊戲。
好久沒像這樣獨自一人清醒著了。
畢竟平常都盡量待在人多熱鬧之處,極盡可能地消耗精力,以減短回到家後必須面對的孤寂。
涼句目前身處海邊的某間房屋廢墟。
也許是因為年久失修,加上海風長期侵蝕,木造房舍呈現不自然的倒塌狀態。
搖搖欲墜的腐朽木板之間仍有狹小容身空間,昨晚涼句也是由邊隙硬擠進去,在裡面度過一晚 。
如果再高壯一點大概就塞進不來吧,身材嬌小的好處嗎...可惜,應該是等不到自己長高變壯的那天了。
身體相當疲累,卻沒有睡好。不僅是身處這種環境,還有扣在脖頸上的金屬鐵環。
涼句相當排斥會緊貼頸部的東西,就連冬天也不戴圍巾,頸環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像是以生命做為要脅或獎勵的餌食,使之成為訓練有素的狗。
我才不要變成那種大人。
不耐地用手粗魯地蹭了蹭頸環,接著望向先前被當成靠枕的背袋。
無法選擇活著的道路,至少還有定奪死亡的權力。
我不想殺害同學,因此絕對不會使用配給袋裡那把槍。雖然放進嘴裡扣下板機馬上就能解脫...
也不想被同學殺死。造就這一切業障的是無能政府,而非相處三年的大家。希望在最後的最後 ,還能保有中學三年那些珍貴回憶。
對自己認真尋死的行為,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生駒涼句,你這種樣子,有什麼資格讓父母願意在乎你?
腦海閃現某個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詞。
剛才,那個代理老師似乎說了...『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