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完整的你/需要/死亡的覺悟(上篇)
CP:現趴─蒼燄X春雪
註一:這為現趴未來式,假定時間點為蒼燄傳達心意後。
註二:因為是未來式,所以故事中春雪、血梅、蒼燄和緋燄四個人彼此是互相認識的。
註三:寫的時候發現太長了,只好拆成上下兩篇,上篇主要是春雪的部分,下篇會開始寫蒼燄的部分
註四:對不起三個TAG都還沒寫到(跪),而且CP寫一寫總覺得歪掉了ry,下一篇一定會倒正回來的(保證
註五:還沒寫到蒼燄和緋燄,總之如果下篇OOC掉,麻煩燄中不要來追殺我(逃
註六:最後一定會灑糖,所以前面可能稍微糾結一點ry
註七:以上,大概沒有漏掉東西吧(诶?
裝潢古樸的和室內,四周擺滿了各式的花道作品,春雪跪坐於和室中間,面前的木製檯子上擺放了花瓶,身旁則散落著各式切花與一些小零件,春雪專注地挑選枝條、仔細修剪後才放入了瓶中。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管家長春的聲音自外頭響起:「春雪小姐,您在忙嗎?」
春雪將手中的枝條插入了花瓶內,一邊調整一邊問道:「……怎麼了嗎?」
「蒼燄先生來找您,您要出去見客嗎?」長春回話,由於隔著門,所以他並沒有察覺春雪在聽見那名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明顯地頓了一下。
春雪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半垂著眼簾看著手中的花朵,半晌後才輕咬了下唇,低聲回到:「麻煩請他回去吧,告訴他我不方便見客。」
「……好的,那我這便去請他離開。」畢竟是小姐的私事,長春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待長春離開後,春雪並沒有繼續方才的動作,只是看著眼前尚未完成的作品發呆,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中的枝條。
「姊,妳手上的花要枯掉了喔。」
一個聲音自春雪身後傳來,春雪這時才發現手中的花卉已經有凋萎的跡象,她連忙將手中的花放到水瓶裡,才轉頭看向不知何時進到和室內的血梅:「梅,妳怎麼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姊妳這幾天都待在這裡,我只好自己來找啦。」血梅走到春雪身旁盤腿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道:「姊,妳跟那蠢蛋吵架了?」
畢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談論蒼燄的事情,春雪自然曉得對方再說誰,她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那就是那個傢伙欺負妳了?」想到那傢伙居然敢欺負自家姊姊,血梅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要不要我幫妳教訓他?」
「不是這樣的啦,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他無關。」見自家妹妹兇狠的模樣,春雪不禁莞爾:「梅,你可別戲弄他啊。」
「真的沒有?」血梅挑眉看著春雪,而後拿出口袋中的手機問道:「那那個蠢蛋幹嘛要傳簡訊和妳道歉?」
「梅,妳又偷看我手機了喔。」春雪無奈地看著血梅手上的手機,伸出手要拿回來。
血梅也很乾脆地將手機還給春雪,然後不滿地說道:「因為它一直響挺吵的,妳自己看看吧。」
雖然說春雪是調成震動,但其實一直響的話還是挺吵的,尤其是在安靜的環境下。
接過了手機,春雪按開了通訊記錄,裡頭大部分都是那天之後蒼燄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幾封對方傳來的簡訊,內容除了關心她的狀況外,還有為當天的魯莽而道歉。
明明就不是對方的問題……春雪放下了手機,輕嘆了口氣。
「姊,那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啊?」血梅開口問道,畢竟蒼燄的意圖太明顯了要不看出來也難,只是春雪沒有表示反感所以她也不好發作,不過要是對方真的做了什麼讓春雪討厭他的事情,那血梅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如果妳不想出面的話,我可以幫妳處裡喔。」
「梅!不用啦,真的沒事的。」怕自家妹妹做出太出格的舉動,春雪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妳會每天回家都跑來這裡插花?家裡都快被妳的作品堆滿了。」對於春雪那見外的態度,血梅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說到:「妳當我們雙胞胎是當假的?每次妳心煩的時候都會跑來這裡插花,當我真的不知道?而且那蠢蛋幾乎每天都會來找妳,妳說沒事是要人怎麼相信妳?」
「拜託妳……多信任我一點好嗎……」說到最後,血梅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看著春雪逞強地說沒事,實在讓她無法不想起那一天。
「……妳只有在這時候,才會讓人覺得像妹妹呢。」春雪伸手摸了摸血梅的頭,揚起溫柔的笑容:「對不起,讓妳擔心了,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思考而已。」
「因為那傢伙?」血梅不滿地皺起眉。
「妳好歹也好好喊一下別人的名字吧?這樣很沒禮貌啊。」春雪無奈地說道,她實在不明白血梅如此討厭蒼燄的理由,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是因為他……不過,果然這樣下去還是不行呢……」
春雪沉思了片刻後,忽然站起身走到門邊,撥通了那線電話:「喂?長春管家嗎?可以麻煩幫我把房間裡的卡薩布蘭卡……就是香水百合,可以麻煩幫我送過來這裡嗎?……對,全部都拿過來吧,那麻煩你了。」
春雪掛下電話後,血梅才開口問道:「妳拿那卡薩布蘭卡過來做什麼呢?」
卡薩布蘭卡花,更常用的名稱為香水百合,因為氣味香當芬芳,春雪挺喜歡拿它來做為房間的裝飾,血梅自然也曉得這花的名字,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春雪忽然需要它。
「……做為答覆,或者該說……了斷。」停頓了片刻後,春雪才以很輕的聲音說道。
而後她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摘下花盆裡插好的枝條,重新從水瓶中抽出一隻一般的百合花,修剪後放入了花盆中,並以支架固定。
接著,春雪舉起了花剪,剪碎了那朵盆栽中盛開的百合花,花瓣碎片隨著她的動作散落於盆栽中的碎石上。
再剪子下刀的那一剎那,血梅便明白春雪想要表達的意思,更理解了對方這幾日再煩心究竟是什麼。
但她沒有出聲打擾,僅是緊握住了拳。
此刻,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長春的聲音自外頭響起:「春雪小姐,您要的花我替您拿過來了。」
「啊,謝謝,幫我拿進屋內吧。」春雪回答道。
長春這才抱著裝著兩大束香水百合的桶子走進了和室,放下後原本要退出室內,卻被春雪叫住:「可以先等我一下嗎?等等要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送出去。」
「好的。」長春這才停下了腳步,待在門邊待命。
春雪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她從方才拿來的花束中,挑了兩隻的花莖出來,剪去了其中幾朵花朵,僅留下七朵盛開的花朵,並將其用鐵絲和方才花瓶內被剪碎的百合固定在一起。
「……好了。」春雪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轉頭向長春說道:「長春管家,可以麻煩幫我將這個送去給蒼燄嗎?我記得你知道他家的地址。」
「好的。」長春點了點頭,走過去將花瓶小心翼翼地抱起,而後問道:「請問有什麼話需要傳達的嗎?」
「……不用了,把花交給他就夠了。」畢竟她所要表達的,早已包含在那小小的盆栽中了。
「好的,那麼我先離開了。」
待長春離開後,兩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血梅低著頭不曉得在思考著什麼,而春雪只是埋頭整理著四周散落的工具與花卉,沉默瀰漫於空氣之中。
許久後,血梅才開口問道:「吶,姊姊,妳還記得我曾經承諾過妳的事情嗎?」
「妳是指哪一件呢?」春雪問道,畢竟她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做過的承諾太多了,她一時間也拿不準血梅說的是哪見。
「好像是在很小的時候吧?」血梅一邊想一邊說到:「因為姊妳單純地太讓人擔心了,所以我說過要保護妳一輩子,妳還記得嗎?」
「啊,那件事啊,當然記得啊。」似乎是因為聊到兩人的童年回憶,春雪心情似乎也跟著好轉了起來:「梅從小時候就一直給人很可靠的感覺呢,不過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那個承諾,現在依舊有效喔。」血梅的聲音緩慢卻堅定,一字一句都帶著沉穩與慎重:「不論到何時,只要妳需要,我都會一直保護妳的。」
看著血梅認真的神情,春雪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緩緩地漾起了笑容。
「梅,謝謝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