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User avatar
@anonymous · May 2, 2015

   DD | 蘇樓 | 郁江 II

Age:20

 

 

  「蘇樓,你準備好了?」

 

  「早就好了。」蘇樓探頭進房間,「林郁江妳還要多久?這是別人的喜酒,不是妳結婚!新娘都沒妳這麼能打扮。」

 

  他走近過來,雙手環上林郁江腰間的同時下巴往她的肩膀靠。「怎麼,和妳那個前男友難分難捨,準備在他喜宴上重修舊好?」

 

  正在梳妝鏡前描眼線的她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你就繼續嘴賤,到時想多了吃醋的還不是你自己。」

 

  「我已經在吃醋了,妳哪次跟我出去約會妝有這麼濃?」

 

  他玩笑性質的找碴和故作嫉妒的語氣令林郁江不住彎起了嘴角,即使擁抱的動作干擾自己上妝也沒趕他;一面旋上眼線,她從化妝盒裡挑出兩管顏色不同的唇釉,舉高到面前透過鏡子問他意見:「淺粉紅?霧面紅?」

 

  蘇樓打量了一會,評價:「淺粉紅讓人想吻妳,霧面紅讓人想上妳。」

 

  林郁江的回答是放下霧面那管,唇間點抹描畫上泛著淺淺水光的嫩粉色。

 

  「都老實告訴妳了,妳還挑這個?」出乎他意料的選擇令蘇樓挑起眉毛:「不是說那傢伙小心眼,當初分得難看、現在又特地寄喜帖來下馬威,妳想要招搖又風光地反擊回去?」

 

  「我是想反擊,但讓人想上我幹嘛?」

 

  林郁江打開首飾盒正在挑耳環,漫不經心。

 

  「又不是和你出去約會。」

 

  蘇樓略微一怔。

 

  而後是止不住的笑意。從眸底蔓延出眼角,舒開了他的眉梢。

 

  大概是他笑得太開太惹眼,只見林郁江一面戴耳環,一面抬眸對上鏡中蘇樓的視線。「你最好趁現在去塞你的增高墊,蘇樓。」

 

  她用一種宣判的語氣說:「我想穿高跟鞋。」

 

  「……」和女友僅有兩公分身高之差的蘇樓眉頭一垮,「孔雀藍那雙?」

 

  「湖水綠那雙。」林郁江幾乎有些歉意地看了男友一眼。

 

  如果不是她語調裡的笑意太過明顯,蘇樓幾乎要相信她是真有點良心感到些許抱歉。

 

  「媽的林郁江!」蘇樓當下就炸了,「妳下次再買那麼高的高跟鞋,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往她腰上掐了一把,只得認命地回頭去衣櫃底層翻出闊別已久的隱形增高墊。

 

  正要到玄關塞鞋墊,忽然又聽對方不疾不徐喊了一聲:

 

  「蘇樓。」

 

  「嗯?」

 

  「是你。」

 

  「什麼?」

 

  「──不是漂亮的禮服,也不是精緻的首飾。」

 

  已經別好了耳環,林郁江卻仍沒有轉過頭。

 

  「我強而有力的反擊,招搖又風光。」

 

 

  蘇樓勾起唇角。

 

  走過去俯身往那沒有上妝的耳後吻了一下,這才走出房間。

 

  「那還用說。」

 

 

 

 

  喜宴結束後,回程的計程車上林郁江一路都沒有開口。

 

  蘇樓想她應該是累了,也不多說什麼,兩人在後座各據一方凝望窗外的街景;要不是後座中央他們的手仍穩穩牽著彼此,司機幾乎要以為這兩名剛從婚宴現場離開的年輕情侶正在冷戰。

 

  下了計程車回到套房門前,蘇樓掏出鑰匙剛開好門,忽然被人從後頭推了一把;踉蹌兩步半帶磕碰地進了玄關,耳邊剛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響,接著就被林郁江雙手揪住筆挺的襯衫前襟將他按在牆上仰首索吻。

 

  蘇樓沒有試圖搶回主導權,一面回吻,雙手沿著對方臀線游移往上,輕撫過她的背脊、隨後將那無肩袖小禮服背後的長拉鍊一拉而下。

 

  純黑的禮服落到兩人腳邊,蘇樓一把抱起了她。

 

  他察覺出她的心情起伏跌宕,但既然她還不想說,他也不去多問,耐心地等她願意提及;他們的性格相似得不可思議、瞭解彼此就像人了解自己。

 

  那是一種近乎靈犀的默契,無以說清,也從來不需言明。

 

  間或在他的襯衫、她的底褲、他的長褲與她的高跟鞋一地散落蹤跡間他們抵達終點的床沿,蘇樓一面撫摸她的頭髮一面將手伸向床頭櫃摸索保險套盒;就在這時她的唇突然離開了他,拉下他的肩膀變換重心,改而將人壓在底下。

 

  蘇樓望住她,在兩人紊亂的呼吸間等待下文。

 

  「你也喜歡那種會露出甜甜笑容、你說什麼她都說好的乖巧富家女嗎?」林郁江居高臨下地直盯著他的眼睛,開口。

 

  一聽見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要不是清楚地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蘇樓當下幾乎要笑出聲音。

 

  「我不是妳前男友,林郁江。」他一語雙關地回答。

 

  只是這麼一句話,林郁江眉梢的結已經稍見鬆懈。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取悅,但蘇樓總是有辦法讓她笑出來。

 

  蘇樓好心情地摸了摸她的臉,「如果妳拿的是剛才那個新娘當範本──除了外表我看不出她和小學低年級的小女孩有什麼不一樣,我又不是戀童癖,品味沒那麼噁心。」

 

  「因為她有很好的家境,蘇樓。她不用長大、只要當個甜美討喜的小女孩,她想要什麼她的父母都會捧給她,而這個許願和任性的權利也會降臨到娶她的人身上。」

 

  「而他們有隨時有收回的權力。」蘇樓笑,說不上輕視,只是不以為然。

 

  「聽著,林郁江。如果我想要什麼,我會自己去拿;我是缺錢,但我會想辦法賺,要我離開妳去和一隻塞滿鈔票的充氣娃娃結婚門都沒有。」

 

  「……你講話真的很缺德,蘇樓。」

 

  「那又怎樣,妳還不是笑了。」

 

  「我是忽然想起他和他新娘子今天看你的眼神,那表情太讓人回味無窮了,我可以笑上好幾天。」

 

  「那是因為妳在他們敬酒的時候撥了我的頭髮塞到耳後好嗎。」蘇樓一想到就沒好氣,「我原本是想這幾個月瀏海長了剛好能遮住耳環才答應的,結果妳居然給我來個手動欉康我。」

 

  她選擇性忽視他的抗議,「要不要打賭?過沒幾天她也會叫他去穿個耳洞。」

 

  蘇樓表示婉拒,挑起了眉毛:「比起芭比公主殿下想怎麼打扮她的肯尼,我比較關心林郁江打算怎麼犒賞她那在前男友婚宴上表現優異的男朋友?」

 

  「想知道?」

 

  林郁江笑了起來,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額角、滑到耳廓、順著他的頰側線條溜到下巴,隨著遊走在他底褲上沿的雙手一扯,同時吻上了他勾起的嘴角。

 

 

  「自己來領吧。」

 

  她淺淺地笑。

 

  「我男朋友表現得那麼好,他想要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