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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第一期異聞事件06
紅路線:被困在鏡子的迷宮裡
出現的角色:厄除-周防院鴉守夜久脩(人設)

      夜久拉開簾幕,離開正表演著馬戲團的場地,隨意地場內四處觀察著。「的確有點奇怪呢……」想到剛才看到的表演者,邊走邊低聲喃喃,注意到附近有個棚子便走了過去。「嗯?是什麼呢?」好奇地探頭走了進去。

  「各位大人、各位太太、各位先生、各位小姐,目前在你們眼前呈現的是本馬戲團最為驚人之物——鏡屋!在朦朧空間中僅有指示方向的數盞燈光設置著,各式晶透鏡面映照出了您的表面、內面,您期望著的虛幻面貌、又或是如實反射出您的真實一面,令人目不暇給甚至不小心便會迷失其中的幻想空間,這便是鏡屋!」戴著布帽、身著鮮豔行商人裝束的青年滿面笑容地以中高的聲音說出可疑的介紹詞。令人感到懷疑、卻又能吸引人產生想一探究竟的想法,令人想確認他說的話語究竟有幾分真實。

  「慶祝開幕一周,今日完全免費!只要您持有入場券便能自由入內參觀,並且毫無任何限制!」青年帶著笑意並緩緩睜開的雙眼是洋人的海藍色,他繼續說著:「不過呢——至於需要多久才能離開鏡屋就是因人而異了,最快的只需十幾分鐘、晚的則需要幾個小時!」青年望向附近的戴帽青年厄除。「這算是給自己的一種試煉,而且再怎麼說最後工作人員——也就是我們,一定會負起責任將您帶出;那麼,您意下如何呢?」完全盯緊了那名青年厄除。 

       在一旁聽著青年滔滔不絕的說著鏡屋的介紹。『……感覺很可疑啊。』但又讓人好奇。微微皺著眉思考著要不要進去時,注意到方才的青年正盯著自己,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票券,便上前遞給對方。


  「非常感謝您~那麼敬祝玩得愉快——希望您不會被『吞沒』了。」青年收到票券並在那名厄除來到入口處時悄聲地以冷淡的聲音說了些什麼,但隨即轉過頭面向其他遊客,以歡快的語調重複剛才的台詞,順手將厄除推入屋內。

 

       聽到對方最後說的話語愣了下。「你在說些什……」正要轉身回應青年時,卻被對方一把推進屋內。「……只好先到處看看了。」踏出步伐在幽暗的屋內行走著,迅速地走過各個空間沒有理會鏡中映照出的自己,只想趕緊出去。「走不出去啊……這裡已經走過好多遍了。」喃喃地在走道上碎念著。「真是糟糕……」決定先在一個空間裡待著。

  突然,開始各處傳來了細微的敲擊聲。有時是前方、有時是後方,有時是左邊、有時是右邊,彷彿有人正以不弄破的力道敲著鏡面。那敲擊聲越來越近,一道腳步聲也開始響起,一會後出現在轉角的是--「咦?」一名同樣戴帽、體型中等、有著一紅一黑獨特異色瞳的青年厄除。一瞬間表露出驚訝、卻又立刻轉為正經的表情望了過來,開口詢問:「您也是被困在這裡的?」似乎是有著相同遭遇的受害者。 

 

       「……嗯?」聽著敲擊聲越來越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握緊手中的武器警覺了起來,「啊。」發現是同為厄除的男子便稍稍放鬆了下來。「……大概吧。」有些不想承認自己走不出去的事實。

  「唔……」托著下巴,異色瞳青年沉思了會後說道:「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可以的話能不能一同協力逃出?在下是周防院鴉守,少尉。」伸出手想握的樣子。 

 

     『唔啊...是長官!』聽到對方報上自己的姓名與位階,立刻伸出手回握。「當然沒問題!我是夜久 脩,上等兵,請多指教了。」

  「嗯,也請夜久君多指教。」與人握手一會後輕輕放開,望了望四周,稍微使用妖力增強視覺並且探知周遭氣息;不過還是很難分辨,人太多太雜了。於是向身旁的人說出自己的打算:「在下剛才是沿路敲鏡子、或許聲音聽起來不同的地方後方會有道路,待會大概會繼續這麼做,夜久君覺得如何?或是有沒有其他想到的方法?」因為見過有人在迷路時敲牆壁來辨認他才想出這辦法,但鏡子適不適用就不清楚了。 

 

      「啊...我都沒想到這方法呢,或許可以繼續試試看?」淺笑了下回應男子的提問,剛剛倒是沒有冷靜地想著對策呢,真是糟糕呢。

  「好。」鴉守點頭,於是和剛認識的同伴一同在鏡屋繼續探索,兩人一路上四處敲鏡子,那單調、細碎的聲音在靜謐虛幻的空間內迴盪著,有種令人心生不安的感覺。

 

       一邊敲著鏡子一邊四處觀察周圍警戒著,「好安靜...。」喃喃地說著,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及敲擊鏡子的聲響外,似乎沒有再遇到其他人。

  「有點令人意外,在下還以為誤入的遊客數量會很多——該不會……」鴉守想起進來前的遭遇,仔細一想都覺得被那名說著詭異介紹詞的青年給擺了一道。他望向身旁的同僚,揣測著對方是不是因同樣緣由而進入;但說出來有些失禮,他決定還是當自己單方面上當了就好。

 

        「啊……可能是走在別的地方吧。」淺笑了下,盡量不往不好的地方思考,向對方說到。想到方才青年的話語便脫口而出。「吞沒?」雖然那句話似乎是在對我說的,但是其他來訪的客人難道也……?

  「或者,希望是已經先行逃出了就好。」就算這個鏡屋也可能是妖物,鴉守還是想暫且相信是安全的。「那名招待員確實不對勁……不知夜久君有沒有發現?雖然氣息很淡,不過那招待員正是怪異。」認真地說道。接著稍微再思考了會:「總之,無論如何,盡快離開這裡才是上策。」轉過頭面向對方的同時,一旁敲過去的鏡面傳出了不同其他的聲響。「嗯?」那是比其他任何鏡面更加空洞、細微到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

 

     「是啊。」希望我們也能趕快離開此處。「嗯,我知道。」看了下對方點頭回應。「也是呢。……嗯?聲音不同了?」已經聽慣了原本鏡面單調的聲響,突然聽到不同於其他鏡子的細微聲響便顯得十分敏銳。

 

  「唔——大概就是這裡了。」鴉守再敲一次眼前的鏡面確認確實不同後,向身旁的人招了手,兩人一同在那周圍探查著有沒有可以拆下的地方;不過那鏡子十分貼合壁面,完全無法移開。「這下有點難辦,可以的話在下實在不想破壞公物;夜久君有沒有其他主意?」轉頭面向對方。 

 

      「主意嗎?感覺除了破壞鏡子之外就沒什麼好方法呢。」不太想到最後被那位青年帶出來呢……夜久默默地心想著。觀察鏡面半响後,準備抽出腰上的武器。

  鴉守沉默思考了一會才下定決心:「——就這麼做。夜久君,在下是半妖,使用妖力能快速解決,請先退後些。」讓對方後退,接著他單手抵上鏡面並且施力——瞬間紅光短暫閃過,伴隨破裂聲,鏡子碎了一地、誰也沒有受傷;對面側見到的是外頭的光亮。那許久才得以見到的自然光使鴉守不禁瞇了眼。

  兩人重新看清面前環境後,見到的是似乎因聽見聲音而跑過來的招待員青年。
  「唉呀——這實在太粗暴啦……」青年的表情完全沒有遇上困難的模樣。 

 

         「好亮……」瞇起眼適應了光線後,隨之聽見青年的聲音有些不悅地走出鏡屋。
「啊……周防院前輩剛才沒有幫上真不好意思。」有些抱歉地撓了撓頭,淺笑著對前輩說到。

  「沒關係的,在下反而不想害夜久君的裝備損壞或是不慎受傷;畢竟力道不容易拿捏。」見那招待員模樣的青年怪異鴉守也不禁皺了眉,不過還是決定先回去匯報。「那麼在下先回軍營了,告辭,下次有機會再見。」點頭行了禮後轉身離去。 

 

      「謝謝前輩,嗯,下次見了。」向前輩點頭行禮。『……結果沒找到馬戲團真相反而在這迷了路呢。』夜久嘆了口氣心想,看了一下青年便離開鏡屋。



後話

  「也真不愧是厄除大人們,居然想到這麼暴力又直接的逃出方法呢~」一旁的可疑青年笑著說道。「雖說它也會自己復原所以沒關係,但畢竟都被破壞了果然還是被開除啦。」意指鏡屋本身也算是妖物的一種。 「應該是不用您賠償啦,不過這下薪水又泡湯啦--您說是吧,厄除大人?」不知為何,青年怪異跟在離開鏡屋的夜久身後;不管怎麼甩都甩不開。

 

     『果然是妖物嗎……』 夜久無視掉青年的話語心想著,總覺得這個馬戲團真的很奇怪啊。在離開鏡屋後走了一段路後,夜久對於一直跟在後方的青年怪異感到十分焦躁。『……為什麼那人要一直跟著我。』,不時瞄了幾眼後方跟著自己的青年。


  「是說不知道厄除大人們的薪水是不是比我們這些市井小民還高額呢~」青年彷彿話有所指。「雖然說並不是特別缺錢,但本來要拿去買能吃一陣子的糧——買布的費用就這樣被收回了,實在有點令人困擾哪。」青年笑著望向眼前的厄除,嘴角彎起的弧度十分大。

 

       「……買布?」夜久聽完對方的話,轉身瞇起眼說道。雖然知道青年是怪異,但沒想到對方會不小心說出自己的『糧食』。「你是要我賠償嗎?」面帶不悅地詢問青年。

 

  「——啊。」這才發現自己說溜嘴,藍色眼睛稍微睜大了點,隨後有些慌張地苦笑:「怎麼會呢~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厄除大人能不能賜給小的一匹布呢?也不必很上等,普通質料就行了,顏色或紋樣也不介意——以厄除大人的薪資,區區一匹布不算大問題吧?」說出的話語中不經意充斥著暗示,搓揉著手並且擺出滿面笑容,儼然像個奸巧商人似的。

 

      「先讓我揍一拳我再勉強買給你吧。」皺著眉微笑地向對方說到,總覺得今天真是糟透了,什麼事都沒做成。夜久伸出拳頭往青年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代價的話沒問題喔-」笑笑說道,面對接下來會迎來的拳頭青年完全沒有要閃躲或是害怕的樣子,於是厄除直接往臉部揍了過去——那是令人吃驚的堅硬觸感,就像撞到木頭或石塊一般。「忘了說呢,小的體質稍微硬了點~」看向眼前手開始發疼的厄除,那表情看上去越來越令人煩躁了。

 

     「嘖,你這傢伙……」甩了甩發疼的手,皺著眉一臉不悅地看著青年,「告訴我你住處的地址我再請人送過去吧。」伸手將軍帽扶正,嘆了口氣說到。

 

  「謝謝厄除大人~戶名嘛,大概是『霧島秋良』吧,那就麻煩您了——」從衣袋中掏出紙條快速寫下地址後塞給人,青年很快地逃之夭夭了。看來自己也明白真的是添了麻煩。

 

       夜久看著對方跑開後,望了一下紙條上的地址便迅速地收回口袋。「可惡……好疼。」低聲喃喃地抱怨著往軍寮的方向走去。得回去擦個藥才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