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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起源|劇情】信件、鴉羽、橘子

忘記了是甚麼時候的事情,只記得在那仲夏的烈陽下,

我、與一個孩子一同共享了柑橘類的酸甜。

 

《十六年前.夏》

 

與隊伍來到帝都外的城鎮執行任務,執行任務耗費了的時間比預料中得還要來的簡短快速,

原本為任務預留的天數在隊長的命令下,全都成為原地修整後再回帝都的額外休假,

隊伍人都很興奮的討論要在城鎮裡面做些甚麼或是買些甚麼。

 

「喂、山上,你接下來要做甚麼?要不要跟我們一塊,聽說這附近有個不錯的店。」

 

隊伍的其中一個成員拍上了芻柩的肩膀,雖然山上芻柩在工作時相當嚴謹、連下班後的話也不是很多,
但美人約一同同個路走走總是賞心悅目的,雖然他的手放到芻柩肩上沒有幾秒就被推開了。

 

「抱歉、老家剛好在附近,所以我要回去一趟,休假結束後會直接回去帝都的。」
「喔、雖然你向來周全,不過還是問一下你跟隊長報備過了嗎?」
「嗯、已經提過了,很抱歉下次有機會在約吧。」
「阿哈哈、不礙事,下次約時我可就不會讓你跑了。」

 

道別了隊友回到老家、穿越著小巷道來到山腳下,他踏著為修道者準備的登山階梯上山,
階梯的石磚或多或少都混入了妖怪、鬼靈的一部分,有的是骨灰、有的是毛髮,
每登上九十九階在百階時就會有妖鬼在那進行阻擋、攔截,算是驗收自己平日修練的好方式,
同時也是向山主索取自己在山內能停留幾日的資格。

 

「你這個不肖子——!」
相當敷衍的爬了個百階、跟守階的拿了個能留宿三日的木牌許可,
另外用其他方式上去位於山頂的家後,剛踏入玄關、他就受到來自家主父親的飛刀雨問候。

 

畢竟從小就這樣被洗禮長大,清楚向後閃躲還要重新進入的難度,
他很果斷的閃躲著飛刀走到父親的身旁。

進屋內入坐、說明了休假的事情,對於芻柩如此清閒他的父親又硬是責怪了起來,
畢竟夏日是家族進行許多儀式、祭典的時期,與其他家族的互動往來都很忙碌,
芻柩就這麼在身上的厄除制服都尚未替換掉的情況下就這麼拿了一大包的信,
以山上家的名義四處派送、拜訪各個家族。

 

******

 

在爬了幾個山頭、拜訪幾戶人家後,他來到了鴉羽一族為於山林裡的家族駐地,
穿越過那一座座的鮮紅鳥居,期間可以聽見在鳥居外側的樹林傳來孩童的嘻笑聲,
在不曉得是真實還是幻境的情況下,繼續向前行進到對方的屋子裡面才是他的選擇。

 

芻柩請外頭的僕役告知了來意後,就這麼被迎入了屋內,雖然跪坐在大廳面前坐著的也只有家主與他的孩子,
其他就是服侍的僕役,但卻能夠感覺得出周遭有許多眼睛躲於暗處窺伺著自己讓人很不愉快……

 

將信件交給鴉羽家的家主,看著對方隨手將信丟到一旁給僕役打開的無理舉動,
讓芻柩挑起了眉按住起身的念頭等僕役念完,他正等著鴉羽家的人的回覆……

 

「山上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呢,派這種被相差歲數之多的弟弟拿走繼承權的失敗者過來,是看不起我們鴉羽一族嗎?」

「是看不起我們鴉羽一族嗎?」

「家主覺得派我來此並無不妥。」
隨著家主起的話頭,明處、暗處的都出現了奚落的聲音,對此芻柩只回了這一句話,
自然、這話讓明處、暗處的交談更加的火熱,質疑的、挑釁、覺得不被尊重,
他聽著那些聲音直到他感覺有甚麼襲擊過來……

 

『啪、咚——!』
第一下是兩個人相互碰撞到的聲音,第二下是兩個人倒下撞到地板的聲音,
在跪坐完全看不出有甚麼動作的芻柩面前倒著的是兩個十幾歲出頭的孩童。

 

「這就是山上家的管教方式嗎?」
「欺負小孩子羞不羞恥阿?」

「我不覺得讓偷襲自己的人吃虧,有甚麼不對、攻擊客人就是鴉羽家的待客之道?」


周圍鬧哄哄的聲音,芻柩完全不去管只是盯著身為家主的那名中年男子,
男子站起了身周圍的聲音就這麼靜了下來,然後他聽見男子說的話……

 

「既然你認為山上家派你來是正確的,那就證明看看吧。」

 

******

 


離開鴉羽家時的芻柩與來時的樣子並無不同,一樣是那套乾淨整齊的厄除服,
他們之間的武鬥打開始就沒有意義,在山上芻柩的能力下鴉羽家所崇敬的烏鴉天狗血脈沒有用武之地,
不過山上芻柩清楚這並不表示他比鴉羽家的家主強,如果真刀真劍的對峙勝負恐怕很難判斷,
只能說他們對自己的血脈太過自信,自信到忘卻了自己的根本。

 

『啪沙、啪沙……』
走入樹林間他注意到有個帶著面具的小男孩正攀爬在樹上,似乎是想要採摘樹上的橘子,
他慢慢的接近那個男孩,注意到對方快要支撐不住掉下來時,他伸出手從後方抓住了男孩抬高……

 

「咦?」
「要拿橘子對吧?挑個大又甜的吧。」
「嗯。」

放下男孩時、男孩有些貪心的一手抓了一個,看到這景象本來板著一張臉的芻柩就這麼笑了出來, 芻柩直接坐到了草地上因為有些擔心男孩衣服髒掉,所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讓對方坐上來。

 

「大哥哥是客人?」

「應該算是吧、雖然已經準備要走了。」

 

「大哥哥身上的衣服沒有見過這是甚麼呢?」

「嗯、軍服,算是厄除機關十紋的制服。」

 

「厄除?十紋?」

「就是阿……」

一個青年、一個少年,在那兩個橘子吃完之前就這麼不著邊際的聊著, 直到沒有橘子了之後才分開了,

之後小男孩也沒有再次在鴉羽家見過芻柩上門坐客。

(圖源:灰夜|https://www.plurk.com/Gray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