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退了一步,將重心往後移動的白衣青年皺了皺眉,那讓他原本就長的不友善眼神看起來更加兇神惡煞,若是有小寶寶看到的話一定會當場嚇哭。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大叔。」

「是嗎?大叔我一直以來對什麼事情都很認真喔、」被稱作大叔的獨眼男子,一手撐在腰上,和顏悅色地回應著青年的提問。
「人手不足、而且這也是個很好的經驗嘛、你又不是沒照顧過小傢伙。」

「有沒有照顧過又甘你屁事了,我才不要做那種麻煩事情。」晃晃手連帶著那長長設計的白袖套跟著搖動,白金毫不客氣的回衝眼前的長輩。
被對方撩起了一點,以前身為長男的記憶,當時因為父親早已消失的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所以自己以家庭中唯一一個男性的身分很努力的奮鬥初衷,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彷彿諷刺的大頭針,輕刺在名為內心的針插包上。

為了避免對方繼續囉唆下去,索性的直接邁步出了一起用餐的飯館,離開前還不忘把自己沒吃完的速食帶走。

方才好言相勸的長輩嘆了口氣,看來又要讓自己買單了,天狼星也只是無奈的聳肩而笑,覺得甩頭就走的摯友只不過是不坦率而已。






照顧什麼的,付出什麼的,有時候真是麻煩的東西,這個麻煩不是單指被照顧的那方,而是付出那方所投注的時間與心力,這些往往很容易轉變成一種牽絆跟依存心,要是不小心發生了個什麼萬一,原本暖暖的情愫就會化作利刃捅著自己,就是因為比誰都清楚這種定理,所以很早就決定了不要隨隨便便的將心力給了出去。

這樣也可能是一種自私跟脆弱吧,發出了個悶音的牢騷,轉了個方向朝著先前天狼星去兼職照顧蛋寶寶們的地方邊咀嚼食物邊走去。

自己是弱者這種事情,打死都不想承認啊...。




雖然一開始是抱著測測自己跟當年比的心態去的,不過到了現場後還真是有點忍不住後悔了,光是盯著那堆交代照顧細節的紙條就讓人眼酸,不過反之,該做什麼該注意什麼都已經寫好了,也就只要照做就好了吧?
一手托頰,盯著那幾個蛋,稍有些滾動就伸長了手加以阻止並推回原位,有些一直不住顫抖的蛋就蓋上了薄毯,然後又坐回剛剛監視蛋情況的老位子上,繼續盯著這幾個小東西。
還記得以前自己妹妹曾問過自己能不能養寵物或是神奇寶貝,當時自己果斷拒絕了,當然餵養會花到的錢事小,更多不希望的理由是讓妹妹體認一次那種曾小心握在掌心,卻又因不可抗立因素鬆手讓重要事物摔個粉碎的痛楚。
邊這麼想的時候,又起身去扶著另個蛋,將它推回屬於它的同伴旁,最後乾脆性的把原本還在看的圖鑑放好,直接坐在擺放了各種神奇寶貝蛋的桌子旁,將手環在那一窩蛋旁像是個防滑城牆,就像當年怕學單車的妹妹跌倒一樣的環握對方腳踏車的把手加以保護。


不久之後,因為擔心凶神惡煞的青年會疏忽於工作,天狼星比換班時間更早的抵達蛋屋,果不其然的看到正在打瞌睡的白金,雖然青年小憩歸小憩,手還是環著那袋蛋不放呢,男子忍住笑意將對方戳醒。

「醒醒、很快要到換班時間啦、」趁蛋寶奶奶來之前,趕快繼續回工作步調才好。

「......嗯、喔、啊、時間到了嗎?」揉揉眼,確定蛋的數量跟自己來的時候是一樣的才站起身,打了個響亮的哈欠。

好像作了個跟以前有關的夢呀,雖然很短也有一點點的悲傷,不過現在覺得這樣也不壞了,一掌覆蓋下的蛋也隨之顫了一下,那個脈動似乎也在表示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