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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藤先生?」

一聽見少女輕喚,男子便回頭,用可掬的笑容迎向相較自己嬌小許多的少女。

 

「哎呀,尤莉妳早到了呢。」萬藤撇了眼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離他原本和少女相約見面的時間足足早了半刻鍾。尤莉一聽,霎時帶上了心虛的表情,趕忙解釋的臉笑笑的參了點紅暈:

「沒有啦,那個,只是搭早了一班車。倒是萬藤先生很早就到了嗎?」

 

「有點吧,因為我期待著。」萬藤瞇著眼,用淺淺的笑容為話語收個尾,曖昧不清的語句讓少女就是愣了下,不好意思的攪了下手指。

萬藤明白自己的手法低劣,就連眼前的少女也一定明白自己方才所說就如同大眾的措詞用語,只是再表面不過的追求手法。說穿了萬藤對尤莉壓根兒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倘若讓對方愛自己愛的死心塌地是換取生命的唯一方法,就是要踐踏自尊萬藤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即便對戀愛一點興趣也沒有,萬藤依然對這方面的事宜有所基礎。

 

「尤莉有打過保齡球嗎?」在經過一路上閒談,抵達保齡球館時萬藤這樣問道,尤莉思付了一會,點點頭:「有,以前跟朋友來過,不過幾乎不怎麼會玩。」

 

「這樣啊…。」萬藤刻意的表現出陷入思考的樣子,一面從容的連尤莉的入場費也支付,再若無其事的叫喚對自己好感度持續爬高的後者一起進場。

「不然這樣吧,我教妳吧?」

萬藤莞爾一笑,領著尤莉來到入口內側的球架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挑選著架上的球,爾後取下一顆他認為對尤莉的力氣而言重量適中的球並交到她手上。

 

「這個重量可以嗎?」

「嗯,沒有問題呢。」

把球交給她以後,萬藤也不忘一句細心的問候,衝著尤莉給與的微笑他也勾起了嘴角。

任何一個行動及任何一句話語,都是為了達成某個特定的目的及實際的效果而執行。

 

「那麼,接下來到這邊。」萬藤也為自己選了一顆球,接著走到球道前,只是輕掃擺至在球道末端的保齡球瓶一眼,便以俐落的姿勢將球從手上托送出去。

具有重量的墨色圓球暢通無阻的滾過平坦的球道,筆直的在正中央劃出一條切線後擊中最前端的球瓶,在傳出清脆清晰的響聲後,球瓶伴隨著骨牌效應一個不剩的往後方摔落。

 

「嘩……。」尤莉愣了下來,在小小的發聲後鼓起掌來。萬藤微笑著讓出位子,說道:「換妳試試看。」

「…嘿!」尤莉模仿著剛才看見的動作,然後也一樣的把球托出去,金色的髮絲輕盈的飄了飄,少女的迷人姿色一覽無遺。

就是球滑溝也不會扣分的。

 

尤莉看著滑溝的球再看看不懂如山的保齡球瓶,沮喪的皺了眉頭,原本的一臉專注瞬間變成苦笑,為了化解可能的尷尬她馬上說道:

「我果然不擅長呢。沒有萬藤先生那樣厲害。」

她俏皮的吐舌,周圍的男生都目不轉睛的覬覦尤莉的側身位置,要不是萬藤對於男女情愛一點也不帶感,一定也會明白他們是多想趁她落單時在她面前出場,然後使出渾身解數來獲得芳心。

在萬藤發覺到店裡客人尤其以男性居多的詭異目光以後,他只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反過來被少女擄獲,又裝模作樣的說:「那妳看我手的動作吧,像這樣。」

他端著球,將手轉了幾下給她看,原先是為了要看清楚動作,而讓少女湊近了男人一些,卻在她發覺到時已經幾乎和他靠在一塊。

她眨了眨眼,默默的將手放上萬藤的手,努力在費洛蒙造成的分心下端詳手的姿勢。

 

在她點了點頭以後,萬藤挽起她的手再度來到球道前,在原罪之一的情感影響之下自己到底有沒有所學,這不禁讓尤莉又可愛的吐了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