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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後他望向四周,滿地屍體遍野,他手拿著染血黑刃,站在屍體中央,仍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滿地的肉沫以及血塊使他恐懼,他崩潰的蹲下身子,雙手抱頭不斷的大吼著,而身邊的少女卻已經不見蹤跡。

他覺得少女死了,被他殺的,全部都是他保護不周,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錯,他因此自責,可是已經沒有人可以赦免他的罪了。

 

果然跟自己接觸過的人都會不幸嗎?是不是離開會比較好呢?他悲哀的想著。

有他存在的地方就會有人死亡,還是離開比較好吧?畢竟就連最珍貴的人都倖免於難,這讓他感到絕望。

 

他已經不想再去背負著甚麼了,這樣的人生實在是太沉重了。

所以他選擇背棄這個世界,已染血的黑刃刺穿自己的心臟,至於後來有沒有死成,他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醒來後他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但卻失去了所有過往,取代而之的卻是,那些被擅自植入的,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讓他有種錯覺,認為自己是在這個地方生長的,甚至理所當然的存在著。

 

而這裡沒有任何熟悉的人,甚至沒有任何血緣相近的家人,連認識了誰都不記得了,有的只是虛無,被稱作零的虛無,而在這個虛無裡面沒有終結,沒有災難,只有和平,如止水一般的和平。

 

他既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來的,亦不知道是怎樣來的,只知道這裡有三個統治者,至於其他事情,他已經記不得了,同時也因為這樣失去了表情,喜怒哀樂不再清晰,反正他也習慣了不是嗎?

 

然後他夢醒了,關於那些可能是過往的夢境,如今一個也不剩了,但是微濕的臉頰卻告訴了他,他正在悲傷,而悲傷的理由是甚麼他卻不記得了。

 

起身下了床,他用單手拭去了淚水,走到浴室裡梳洗,卻被鏡中自己給驚愕到,他不敢相信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盡然有類似於悲傷的痕跡。

 

明明是不會笑的,甚至不會哭泣,也沒有特別明顯的感情波動,為什麼現在會有這樣的痕跡呢?他原來還是會哭泣的嗎?原來還是會有感情的嗎?

 

可是,為什麼呢? 他不懂,也不明白,甚至找不到答案。

 

然後他想起了,自己好像每一次醒來都會這樣,是不是生病了呢?

他試著去回想原因,但卻感到頭痛,他於是決定不要想了,甩甩頭離開浴室,他將鴨飼料放好以後便開始做自己的早餐,他進了廚房開了冰箱,將雞蛋拿出煎成蛋捲,然後在放一些肉餅上去,在等待煎熟的期間,他又回去打開冰箱拿瓶牛奶,淋在煎蛋上面,還順便倒一杯給自己,只是倒下去的時候他有些遲疑,畢竟他總覺得自己是不喝牛奶的,就憑他每次喝到一半就因為不喜歡而倒給鴨子喝,而自己則去泡杯咖啡來喝,但是現在卻像是很習慣似的每天一杯,他覺得很詭異,卻不想探究太深,只好當作錯覺般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