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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碧-

 

        這個男人很危險。

        他第一次見到碧的時候便強烈感覺到了。不是指肉體或環境(他相信就算有所不利,這男人也會盡全力解決),而是心靈上。

        他看得到──或說嗅得到──同類人的氣息,他稱那味道為「癌」;在和碧對上眼的那一秒,他幾乎能肯定對方患了心癌,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他對這個判斷更堅信不移了。

        搖搖欲墜是他腦中腦過的形容詞,但是他不願意說出口,好像一旦將那個詞彙投進空氣中,這個人的心靈就不只是搖搖欲墜,而是分崩離析。

        他看見碧凝視白髮少年時眸子裡透出深情的堅定,是種……背叛全世界也甘之如飴的偉大情操;他沒有這種英雄情結,也不屑一顧。即使某方面來說……那是十分美好的情感。

        如果說、碧是把內心的暴力隱藏起來,向著其他人去免開對少年的傷害;那麼他就是將荒誕的長矛指著自己,任由那份邪惡一次又一次地崩毀內心的城牆。

        他們是同一種人,碧為了情人讓心變得堅若磐石,他的心冷得像顆沒感覺的石頭;最終、碧都會變得跟他一樣。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還有那引領著他向前進的人存歿與否而已。

        他突然有點同情這個笨男人了,覺得自己應該為他們的生存搏些機會,但是他隨即恢復了理智。

 

        現在不是同情的時候,因為同情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