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以前的事了呢?不知道,只是那總是打擾到只好想沉醉在夢境中的他,
僅僅、僅僅那一幕就能讓如蜜糖般的美夢被打破而露出醜陋的惡夢。
在夢裡。
他錯愕、呆滯、絕望、不敢置性的站在人群之中,眼裡看起來盈滿仇恨。
瞳孔透出的是熊熊大火,大火中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的女性,女性被大火燃燒的身影。
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大概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久了,久到沒人記得,即使成為童話也沒人願意去翻起。
即使夢醒了,也會消逝在記憶中,飄邈、虛幻的,久遠的故事。
聽就知道,像是騙小孩的謊言。
…………………
「大、大小姐!!請快下來阿!!!非常危險的!!!」
擁著著月色的男孩驚慌的大喊。
「等等嘛——吶、吶!你又再作了惡夢嗎?太陽要下山囉!」
天藍色又透著銀白的可愛女孩靠著只爬過一次樹的技術,搖著躺在樹上的另一個黑色的男孩,無視他人的擔心,眨眨眼,好奇的看著對方的睡顏。
被惡夢侵蝕的那張臉。
「唔.....?」黑色的男孩受到了打擾,好好阿好吵在夢裡重複的言語,發生了什麼事?
拋下夢境,他吃力的睜開眼睛,緩緩的,透出的是
血色般的腥紅瞳子。
「啊!醒來了,你聽的見我說話嗎?」
「.....恩。」
「太好了!吶,天暗了,再不回去我會被修女們罵的!走吧?」
天暗了。
「哈——...妳大可不用管我,還有,為什麼有隻狗一直在叫。」對女孩如此說道。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撥撥凌亂的頭髮。男孩的耳朵嗡嗡作響,皺起眉頭,吸入滿腹的冰冷空氣,然後再次開口,「能不能不要再叫了阿!!!幹!!!」怒氣洶洶的指著樹下的月色少年。
「我說過不要在大小姐面前口出穢言!!阿阿阿請不要動!——快讓她下來!」對方也打破了形象,用力指著樹上的那人。
「你再說些什麼阿....!?」
一轉頭才發現,那個體力不好,身體不好,卻愛玩的教會少女,正坐在樹上踢著腳,笑瞇瞇的看著兩人大吼的樣子。
重點是,她爬樹的技術真的超爛的!!平衡感也很爛!!!
想也知道讓她上來是多麼的危險!
「嘻嘻,你們感情真好。」一臉天真,純淨而潔白的笑容。
「喔...拜託,先不要動——!」
「不用擔心啦,我可以自己下去!」
「危險阿!!!!大小姐!!」
玩耍,打鬧,過於的吵鬧,西下的夕陽,教堂的鐘聲帶著神聖的氣息響著— —
多久之前的事了...?阿、不是很想回憶起來的,封著的夢,再也無法碰觸的,如夢般的故事。
反正就都沒了,再過分在意也沒任何用處吧?
__________
「JJ?哈哈哈,你的臉好臭,真的在睡覺嗎?」
熟悉又不熟悉的聲調在耳邊響起。
吵死了。
「噯,好好的大房子不住,跑到樹上來,感覺好智障阿,是怎樣你也走這種路線了?」
吵爆。
「嘿JJJJ、嘿嘿JJ、嘿嘿嘿JJJJ…...!」
嘖!
「靠杯!!!你哪裡有問題病人!!,腦子破了嗎?嘴太閒嗎?太啟智嗎?你老婆都不要你了!為什麼你臉上的那張紙一天比一天蠢啊!!!」
剎地,JJ惱怒的睜開雙眼,重重的比出一記中指,指著身前的人,臉上貼著一張寫著自己名字的字條的灰髮青年,看起來就是可疑人物也是吵醒他的嫌犯。
「阿哈哈,火氣一樣很大,真不可愛,然後我的小可愛沒有不要我好嗎?而且今天的我也是帥氣,不是什麼蠢。」
像往常一樣的腦弱。
「誰管你,我說過——」
「誰管你阿,我說你剛剛果然做惡夢了吧?」
「甘你,跟你沒有關係。」
「好吧,原來是春夢,哥哥我好傷心阿,JJ也到了這種年紀。」
「媽的不要靠腰,誰像你一樣腦子裡都是汙穢的東西。」
「所以果然是惡夢——讓我猜,有關你的過去,亦或是更早以前。」
「......你懂什麼。」
「誰知道呢?血緣吧,好像能知道些什麼。」
「真是噁心,我從不承認我們之間有絲毫的關係。」
「隨便啦你以為我想....嘛,對了,你說你要去上學?真假的。」
「家裡說的,私立罌粟學院....就說了到底關你屁事?」
「罌、阿...那不是個評價很好的學校嗎?你剛好正值高中呢。」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是嚇了跳,但他似乎不是很注意。
就像這樣,這個人常常會跟他不知不覺得聊了下,
時間慢慢也就的過去了,或許再次到了橙紅色的那個時候,
也連夢的內容也慢慢淡化了吧。
不,他自己也清楚的很,自己的罪孽以及所有的一切。
怎麼可能忘記。
你說呢?今天也被惡夢困擾著的JJ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