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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s of the abyss同人誌《Present》小說試閱
第一篇．Present part.2 含插圖試閱 |
「嗯－－如果是這個的話，緹雅應該會喜歡吧。」
拿起數個動物造型的餅乾盒打量，路克一臉凝重。
「是很可愛……不過，餅乾吃完以後，盒子要怎麼辦呢？」一旁的凱伊將臉湊了過來，開口提醒道。「再說了路克，你不可以只挑緹雅的禮物，也得準備交換禮物的禮物才行啊。」
「我、我才沒有要送緹雅禮物！只是隨口說說……而且你小聲一點啦！緹、緹雅就在那……」
指著不遠處專心研究兩款迷你防身匕首的緹雅，路克結結巴巴道。
把餅乾盒塞回架上，路克將臉面向凱伊，接著走遠兩步：「說起來，凱伊你挑你自己的，別一直盯著我啦！不然我選什麼都被你知道的話，就不好玩了吧。」
雖然真要說的話，似乎是自己因為前一晚太亢奮難得睡不著，因此大清早就把凱伊挖醒，要他陪同出來尋找禮物……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希望凱伊全程都把他的禮物給看光光。
「哈哈，說的也是呢。不過，剛剛要我在一旁出主意的不就是你嗎？」凱伊聳聳肩，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雖然只是個今晚就會揭曉謎底的禮物，但路克會開始向他隱瞞事情，總覺得有點寂寞。
果然是長大了啊。「那麼，我就在那邊，要出意見還是什麼的就喊一聲吧。」指了隔沒幾條走道的機械製品區，凱伊踏著輕快的步伐走掉了。
望著凱伊一走到機械製品區，就像隻興奮的小貓一樣把每樣商品都抓起來看的背影，路克頓時無言以對。
那傢伙其實早就想過去了吧？思及此，他忍不住搖搖頭，並開始喃喃自語。
「……雖然很想每個人都送點東西，但我身上的錢夠買六人份的禮物加上一個交換用的禮物嗎？而且這麼說起來，如果能買個小東西寄回去給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母親大人搞不好會很開心？」
有些困擾的搔搔臉，路克繼續沿著走道移動。架上過於琳瑯滿目的商品，一時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走馬看花的晃過幾個櫃子，他注意到緹雅仍站在原處不動，不過這次比較的是幾個隨身錢袋的價格。全都是對旅行者來說很實用的禮物耶……果然是個性實際的緹雅會選擇的類型，路克心想。
即使離得有些距離，從路克的所站位置仍能清晰見到緹雅的豐富表情。素來冷靜、不輕易顯露情緒的她正帶著害羞又驚喜的神情，一個個拿起繡有可愛圖樣的錢袋檢視，似乎相當愛不釋手。
儘管認識越深，路克越知道緹雅的個性並非如外顯那般冰冷，但還是不自禁注視著她難得的笑容。如果平時能像這樣多笑的話就好了。
一早下樓就見到正在用早餐的緹雅。瞧緹雅訝異於自己的早起，路克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因為我想早點去挑禮物，要不要一起來？」－－坦白說其實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凱伊也就算了，但和緹雅一起來的話，他選的禮物不就都被她知道了嗎？
被凱伊知道會覺得有些不甘心，但也沒什麼關係。不過被緹雅知道……感覺就是會少了幾分想營造出來的驚喜感，讓他覺得怪彆扭的。
況且明明是一起去，凱伊在三人一起行走時卻刻意站遠遠是怎樣？還時不時露出關愛的表情凝視他們，那過度溫馨的眼神，讓路克真想一拳朝他的侍從兼好友臉上揍下去。
不過，看到緹雅現在的笑容，路克突然發自內心認為，有找她一起來真是太好了。
「路克？怎麼了嗎？」注意到路克的視線，緹雅困惑的回過頭，與路克四目交會。「你的臉有點紅……剛剛走過來的路上曬到了嗎？今天早上的太陽的確是大了點。」
「呃？」路克一愣，一隻手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臉頰。明明直到剛才都不覺得熱，現在卻莫名有種站在陽光下的錯覺，感覺臉好燙。「沒、沒事！只是看妳挑得很專心，才好奇看一下而已，沒什麼。」
「是嗎？路克有挑到什麼適合的東西嗎？」放下檢視到一半的商品，緹雅走到路克身邊。
「還沒……除了我們幾個的禮物外，我在想要不要寄東西回去給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不過……」
從未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為了錢的事煩惱的一天，路克不自覺嘆了口氣。雖說向母親大人開口要錢的話就不需要擔心，但那樣就失去意義了。
瞧路克一臉為難，緹雅倒也沒詢問他在煩惱什麼，只是凝視著他的眼，以一慣冷淡的語氣說道；
「若是現在有困難……我想也不必急於一時吧。只要是你挑選的禮物，相信公爵夫婦都會喜歡的。花點時間慢慢找適合的東西，之後再送也不遲啊。」
「是、是這樣嗎……」
「你認為呢？」
路克有些沒自信的搔搔臉。不過緹雅只是以溫柔的淺笑表情望著他，堅定而沒有移開目光。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可是不成熟又自卑的自己，總是想要一而再再而三重複確認，不斷詢問相同的問題。
「對、對不起……我又消沉起來了。」垂下臉，路克趕緊向緹雅道歉。自己老是因為不安而過分依賴緹雅，實在是很糟糕。
「不會的，你沒有做錯什麼啊。能想到寄禮物回家，這樣很好不是嗎？」對路克露出平靜的微笑，緹雅的語氣隨即嚴肅起來。「我現在正在想，什麼樣類型的禮物是大家都能適用的，不過……」
她的神情十分苦惱。那眉心微微皺起的模樣，有點像寫作業時遇到瓶頸而頭痛的優等生。順著緹雅的目光望過去，路克看到了一整排寫著「旅行者用品」分類的走道，看來她打從一進來就在這裡徘徊很久了。
「……果然是，好有緹雅風格的實用禮物……」
「如果不是現在就能派上用場的話，一直帶著走也不方便吧。無論如何，都必須以不妨礙行動為前提才行。」
一板一眼的說話語氣及充滿軍人自覺的思考模式，令路克想起緹雅確實跟傑特一樣，擁有軍方的身分。或許因為相識也有一段時間，看著緹雅現在會不經意流露出的本性，路克都差點忘了她以前的確常被他斥為冷血、過於理性。
如今他所能見到的緹雅和從前緹雅的前後差異，似乎就跟自己斷髮後的改變一樣劇烈？思及此，路克突然噗嗤地笑出來。
「怎麼了？為什麼笑？」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突然很慶幸還好自己是現在的自己。」
路克有感而發的說道，但緹雅仍是一臉大惑不解的模樣。如果自己沒有改變，肯定也就看不到現在的緹雅吧？那樣的話光想就覺得好可惜。
現在他能站在這裡，有大家陪伴在身邊，真的好好。「剛剛緹雅不是說了嗎？只要是我送的禮物，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會很高興。」
「是啊。」
「我也只要是緹雅送的禮物，就會覺得很期待喔！不管最後是抽到你們誰的禮物我都很開心，所以緹雅只要送妳喜歡的、想挑的東西就好了，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
緹雅怔怔地盯著路克臉龐，接著立刻把臉用力別了過去。「笨、笨蛋……說什麼……」
似乎是不想給自己看到臉紅的樣子。路克心想著，忍不住搔搔臉，有些害羞地將頭撇到另一邊。這時，他注意到凱伊竟靠在一旁的樑柱上望著兩人，表情一副感動到快哭的樣子。
「凱、凱伊……！你什麼時候－－」
「哈哈，路克，你真的是長大了呢……果然有點感傷……等等不要衝上來扯住我的領子啊，我剛才連喊兩三聲你們都沒反應，就想說先別打擾你們，等你們自然的說完話後－－」
邊阻止路克氣急敗壞抓住自己的動作，見一旁的緹雅一臉無地自容，接著以冷冷的表情逼近過來，凱伊瞬間後退到安全範圍，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嘛啊，反正也沒聽到什麼內容……總之，剛剛從傳話人口中得知了重要事情，所以過來跟你們說一聲而已。」
伸手拉正被路克扯亂的領子，凱伊的笑容就跟平時一樣爽朗，爽朗到讓人生氣的程度。到底你是以為會聽到什麼驚人的內容啦！路克跟緹雅雙雙脹紅臉龐。
以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緹雅瞇起眼，冷靜地問：「那麼，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呢？」
「大佐那邊派人來傳話，皮歐尼陛下人雖無法到場，但也想要參加我們的活動，連禮物都已經寄過來了。」
凱伊微微苦笑，想起剛才使者過來傳話的內容，不得不說他自己也是聽得都傻了眼。
「啊？陛下？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若皮歐尼也加入交換禮物大會，活動一定會變得有趣得多－－但路克還是感到疑惑。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大佐講的吧……陛下準備的禮物是豬兔玩偶裝，不管是誰抽到，要帶著走感覺都不大方便呢。」
一聽到又是莫名奇妙的衣裝，路克瞬間露出不知該如何接話的瞠目結舌表情。皮歐尼陛下到底對特殊服裝有什麼癖好啊！
不過，不出所以然，緹雅的眼眸透出期待的光芒。「豬兔玩偶裝……穿起來一定圓滾滾的很可愛……是很棒的禮……」
剛才還在滿心想著實用性的騎士團軍人，在一瞬間便變成了對玩偶滿懷少女情懷的十六歲女孩。注意到路克與凱伊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緹雅立刻住了嘴，彆扭的將頭垂了下來。
很想下意識說些反駁的話，但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採信，因此只好以沉默代替否認。或許因為有路克在一旁鼓勵她的關係，緹雅最近漸漸認為，其實不需要在他們面前否定自我也沒關係……但果然很困難啊。
「可是又不知道陛下會抽到誰的禮物……要是我們準備了符合陛下品味的禮物卻被別人拿到，這樣好像有點……」
路克無力的垂下雙肩。瞧緹雅還在一臉窘迫，凱伊索性假裝沒注意到她的反應，體貼的將話題繼續下去。
「總之，依大佐的意思，好像是希望既然陛下會參戰，我們幾個能一起再另外準備一份精彩的『大禮』給他－－雖然光想就覺得，大佐所想的大禮和陛下想要的大禮，八成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嗯，也好。這樣也比較方便。」緹雅點了點頭，很快便同意了路克的話。路克與凱伊互相交換了眼神－－同意一起挑選的原因居然只是為了方便，皮歐尼也實在太可憐了一點。
「不過送給皮歐尼陛下的禮物……該選什麼比較適合呢？」
凱伊手抵下巴閉上眼沉思。路克也抓著頭髮陷入了抉擇之中。
「選他喜歡的東西吧？呃……不過我只知道豬兔和一些奇形怪狀的衣服。」
「還是說，送他一些攀爬牆壁的器材，或是製作陷阱的繩索？」感覺就是皮歐尼陛下每天都會用到的東西……不過這麼一來還真是苦了士兵們。
「這個感覺很不錯耶！可以幫他甩脫追捕……啊，或是可以隱形或分身的衣服？要是這樣的衣服的話，我也想要一件呢！」
路克越說越興高采烈，整個人興奮地握緊雙拳。像是個期待新玩具的小朋友。
「喂喂，路克，你冷靜點……雖然是很不錯的想法，不過我們要上哪找那種衣服？我想想……如果像是防狼噴霧劑之類的……」
「你也該冷靜點，凱伊。你們兩個，與其花時間想這些嚴重造成別人困擾的禮物，還不如送點實用性的東西。」
緹雅沒好氣地打斷兩人的話，並向前踏了幾步。一時嘴快到連防狼噴霧劑都脫口而出的凱伊立刻躲到路克身後，陪笑道：
「哈哈……只是說說笑而已哪。不過這麼說起來，決定送什麼禮物果然是個難題。」
結果事情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路克嘆了口氣，此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到困難什麼的……之前皮歐尼陛下曾拜託我們幫忙找豬兔，你們還記得嗎？」
老是喜歡拜託他們做莫名其妙事情的皮歐尼。路克還有印象，當時名叫傑特的豬兔獨自一隻躲在角落，看起來孤僻到了極點，跟名字相同的本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相像。
「那個啊……是記得沒錯，這麼說，路克有想到什麼好方法嗎？」
「嗯！我有一個想法，你們聽聽看……」
向兩人揮揮手圍成一圈，路克壓低聲音，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
語畢，路克露出有些靦腆卻期待的笑容，注視著兩人驚訝的反應。「這樣的話……你們覺得如何？」
「不錯耶……沒聽說過這樣的禮物，不過是非常有意思的構思喔！雖然在這之前得先跟大佐說一下，但我想這個他應該會欣然同意的。」
凱伊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笑著拍拍路克的肩。緹雅先是以略顯為難的神情思索著，但隨後嘴邊也泛起一抹淺笑，使本以為會被責罵的路克大大鬆了口氣。
「雖然不太贊同欺騙的行為……但，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想法。」
緹雅讚許的朝路克點頭並微笑。見緹雅也表示接受，凱伊充滿鬥志的舉起手和路克擊掌。「好，那麼我們先各自散開挑好彼此的交換禮物，等大佐那邊回傳消息後，再會和回去準備皮歐尼陛下的禮物如何？」
「哈！當然沒問題！」路克興奮地回擊了凱伊的手。
他轉身望向緹雅，舉起手的動作有些遲疑，但臉上的表情認真。
「那個……我很期待緹雅會準備什麼禮物喔！一定可以找到妳喜歡的東西的，我也會好好挑選，一起加油吧！」
緹雅一愣，注意到店裡還有其他購物的人，下意識舉手回應路克擊掌的右手就這樣僵在原地。尤其凱伊還在一旁用溫暖的表情看著他們，讓她一股害臊感頓時衝了上來。
「……才沒有、喜歡什麼－－呃，你、你也是，一定可以找到會讓人想永遠記住這個特別回憶的特別禮物……加油。」
流洩的修長瀏海蓋住了她的表情，但那隻顫抖著緩緩舉起的手卻說明了一切。路克瞠圓眼眸，望著羞怯到幾乎無法抬頭的緹雅。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
「嗯！謝謝妳，緹雅！我大概知道自己要送什麼了！現在馬上去找找……待會見了！」
路克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他衝上前，手掌用力和緹雅的手擦出響亮的拍響聲，接著立刻拔腿狂奔，消失在長長走道之間。
緹雅呆愣的望著路克拐過轉角後消失的背影，接著無力的垂下手臂。什麼跟什麼啊，那個笨蛋……手掌麻麻熱熱的感覺一直不肯消散，就跟自己的胸口一樣。
「哈哈哈，真是的，那個傢伙。」凱伊無奈的搖搖頭。此時，他突然發現，緹雅在不知不覺間已走到近得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正瞪著他。
「我從剛剛就想問了，你今天不斷用那種眼神看我跟路克……」
「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凱伊崩潰的向後退，整個人就這樣撞上後方的櫃子，後腦杓還好死不死碰到直角，痛得抱住頭蹲在地上。緹雅挑起眉，本想上前問他需不需要療傷，但只怕這樣會害他傷得更重。
不過，就算真是如此，恐怕也是他自作自受……緹雅先是嘆口氣，接著以略顯彆扭的語氣道：「下次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們了，感覺……很怪。」
「哈啊……呼。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看著路克現在這樣，覺得心裡安慰罷了。」凱伊邊摸著頭邊緩緩起身，以無奈的語氣笑道。「路克能夠改變，有一大部分要多虧妳，真的，很謝謝。」
雖然不單純是因為這個原因，但這些也是凱伊的真心話，他並不打算說謊。沒料到會聽見凱伊道謝的緹雅一時無語。
她緩緩垂下頭，嘴角泛起一抹笑。「……那是因為有凱伊你這個絕對不會背離他的存在，一直在支持他的關係。我並沒有做什麼，你不需要跟我言謝。」
「話可不能這麼說。對路克而言，有緹雅妳在身邊，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後的路克還得拜託妳多多照顧了。」
怎麼自己越講越像要把兒子交給媳婦的感覺啊？凱伊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臉，接著恢復一貫爽朗的笑容。緹雅的個性比較認真，玩笑話還是點到為止就好，畢竟對一個人的心意什麼，還是留著讓當事人自己去察覺比較妥當。
「說這什麼話……身為同伴這本來就是該做的。何況……我也和路克做過約定。不只是路克，和一路包容著我的你們一起行動，我……今後、才要拜託你們繼續多多指教。」
邊說著，她的神情再度彆扭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但還是清晰的一字一句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出口。
－－想必緹雅能有這樣的轉變，一定也是受路克的影響吧。凱伊的眼神柔和起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彼此彼此啊，哈哈。那麼，一起期待晚上的活動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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