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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

 

  接到通知後,急急忙忙拉著晞兒一起到管理員室,環顧四周,滿是因為收到管理員的通知而過來的住戶,出於習慣,特意選了一個比較不顯眼的角落。

  照這個樣子來看,管理員似乎是打算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才宣布事情。

  不久,像是不安會擴散一般,人群開始漸漸騷動起來,而抑止了這份騷動的,卻是那個眾所公認像是大型犬一般的管理員毫無緊張感的開場白。

 

  「呀!……睡得怎麼樣呀?」

  『喀擦、喀擦--』

  「--就是安全通道被堵住的事……有住戶獨自清理樓道……去世了……」

  『喀擦、喀擦--』

 

  一瞬間有種『管理員手中的園藝剪刀該不會是死神鐮刀』的錯覺,不發一語的聽著對方用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語調般談論著一點也不輕鬆的話題,神情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下意識的張望,只見不少住戶也和自己一樣明顯臉色不是很好看,而身旁的晞兒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了張嘴打算開口向室友搭話,便聽聞管理員轉為嚴肅的話聲響了起來。


  「……請不要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去清理通道。每天我會收集新信息放在管理員室的桌子上,有興趣的--」

 

 

 

 

  本是打著『既然管理員都那麼說了,那麼先靜觀其變看看對方會不會有什麼發現也好』的念頭,因此在那之後除了偶而會到大廳或頂樓晃晃之外,其餘時間都待在房裡--而且說起來,要調查什麼的也實在不太適合自己。

  可奇怪的是,好幾天過去,一點信息沒有就算了,甚至連管理員的人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


  因為之前發生了那種事,管理員應該也不至於真的踏進電梯裡面吧?


  想到這,才驚覺自己還沒跟晞兒提過『電梯事件』的全貌,儘管三番兩次地告知對方絕對不能搭電梯,卻遲遲不肯跟她說理由。

  雖然考慮過要不要告訴對方,但往往在最後把這種把多餘的思緒趕跑,一想到要是再激發起室友對『超自然事件』的好奇心,可能會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當然這是對自己而言。

  苦笑了幾聲,在可能又有人失蹤的狀況下居然還有心力去考慮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該說是習慣真可怕呢,還是該說別的什麼……

 

 

 

 

  門外的嘈雜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默默地開了條門縫窺視著大廳的狀況,只見一群住戶聚集,似乎討論著什麼。


  感到疑惑的偏了偏頭,剛打算轉身順帶掩上門的她,在見到閃過眼前的人影時倏然往後退了好幾步。

 

  「……晞兒!我說過不要突然出現,真的很嚇人呀!」
  「塔妮,有大事件發生!」


  不理會少女的室友指著門外,感覺青蘋色的雙眸中似乎閃爍著什麼光芒……這令少女的警鐘被狠狠敲響起來。
  這個反應、這個反應……莫非是--


  「聽說公寓的管理員沒有理由的失蹤了!聽起來很有神秘的味道對吧?身為超自然研究社的一員怎麼可以錯過這種大事!」
  「嗯--呃…你、你不會打算一起調查吧……?」
  「當然!所以塔妮,你也一起來!」
  「哈啊?等等等一下!唔呀啊啊啊不要拉我--我自己走啦我自己走!」

  --話說回來,為什麼晞兒會知道這種事情……明明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怎麼有種角色特性對調的錯覺?

 

  被連拖帶拉的來到大廳後簡單的詢問其他人,並在腦中整理著狀況。
  上次發現電梯會『吃人』是因為看了監視器,而這次發現管理員的失蹤也是因為看了監視器,讓人不由得懷疑起這監視器是不是有什麼古怪……話雖如此,若要少女舉出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她也說不出來就是了。
  基於效率因素大家都打算分頭行動,雖然心裡面隱隱約約有著不安,想要拉著室友一起走,不過對方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後就消失在自己視野裡。
  一時間也不太好意思巴著其他人,只好提著心緩步走在略顯陰暗的廊道上。

 

  「……要是可以換成亮一點的燈就好了。」
  這樣的走道讓少女想起了兩件事--一是在剛搬進公寓不久後曾遇過的,一則是在得知大門被堵住、與艾歌桑分開之後遇到的--現在的氛圍與當時簡直如出一轍,讓她心中的不安感又加重幾分。
  「明明找人的人那麼多,公寓也不是說很大……為什麼會連一個人都沒看到……」
  抿了抿嘴,下意識握緊拳,縮了縮身子。

 

  『噠--』

 

  雙耳捕捉到了細微的聲響,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錯覺?」她皺著眉,像是要求證一般往後方看去,一個模糊但是卻令人熟悉的身影現於不遠處,「……咦?」
  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對方,但驀然閃過眼前的黑影卻讓自己的聲音硬生生梗在喉嚨裡。
  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便覺得後頸處一陣鈍痛將自己帶入黑暗的懷抱之中。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似乎還能聽見『噠--噠--』迴盪著的……那是腳步聲、嗎……?
  


 

 

  等到醒過來時人已經身在房門前,即使想要當作夢一場,但那刺痛著的痛覺卻不允許少女那麼做。
  掙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爬回房裡。


  --不知道晞兒怎麼樣了?她應該……沒事吧?

 

  想辦法躺到床上的過程中,無意間壓到了左上臂好不容易消腫了些的瘀青,吃痛的到抽口涼氣。

  加上被鈍器擊中的後頸隱隱作疼,彷彿像是要打斷人的思維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扎著神經。

  茫然地睜著眼,無意間瞥見置於桌面筆記本,血紅色的封面格外的刺眼。
  「……本還以為下次打開時,會是可以出去的時候呢。」
  少女抿了抿嘴,嘴角沉重的連一絲自嘲的弧度都揚不起。

 

  到了這種時候,所謂的『希望論』還說得通嗎?她可不是那個人見人喜愛的姊姊,自然不會知道這種事情。
  這種時候還想著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什麼的,是不是代表已經漸漸習慣了呢……

  一想到自己居然會習慣這種事態發展,再回憶起剛開始得知自身被困在公寓裡時的反應,不由得覺得想笑。

 

  但是,卻笑不出來。

 

  少女一時間有股衝動,忍不住地摸索起床頭櫃上的小鏡子並將其對著自己。

  鏡中那映入眼簾的陰沉眼神與模樣差點連她都認不出--啊啊、原來現在的她,還有以往失態時的自己所擺出的,就是這種表情嗎?

  這種哭也不是笑也不對的表情……還真是,天殺的令人煩躁,對吧?

 

 

 

 

《深夜(?)搭電梯會『消失』、大門與逃生出口被堵出不去 、,對外聯絡方式全失效。》
《水電目前沒有斷、--糧食暫且充足、無人員傷亡-- 

→ 有人員因處理通道死亡、管理員失蹤、住戶於走廊(或其他處)遭不明人士(?)夜襲、糧食量現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