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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NO.417 卡涅斯/NO.170 緋利斯

【組別】:文手組(附插圖)
【任務獎勵】:NO.362 冰鬼護(♂)→卡涅斯/NO.478 雪妖女(♀)→緋利斯

 

 

 

 

───────────────────────────────────────────────────────────

 

 

 

 

  很久很久以前,有這麼一個故事。

 

  最寒冷的那個夜裡,許多許多『  』都消失了。

  雪花飄落,覆蓋成白。

 

  琦羅山上住著好多的九尾狐狸、郊區則有著遊蕩的都市傳說。

 

 

 

 

 

 

──消失的是什麼,而什麼又才是真實存在的呢?

 

 

 

──────────────────────── ↓ 卡涅斯部分 ↓────────────────────────

 

 

 

  「欸?大衣?不需要啦那種東西!」寒冷的城市中,少年以宏亮的聲音說著。

 

 

 

  就單獨兩人來說,這還是初次和某個人一起接下合作任務。也或許心裡有些方向不同的期待,週遭空氣不論幾度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穿著單薄的事實。

 

  身旁的人有些生氣,仍硬是將外套往果斷拒絕的傢伙身上給套了上去。

 

 

  「就算是笨蛋也會感冒的。」

  「就說不會啦……話說回來現在是夏天啊!還要帶著外套也太奇怪了吧!?」

 

  「……是很奇怪呢。」

 

 

 

  霜碎市──說是終年寒冷的地方,但這時節的氣溫也不該是如此異常的低,特別是到了某個在這其中算是劃分為鎮的小地方。

 

 

  看著通訊器上所顯示的任務資訊,緋利斯將這自己也感到奇怪的特異點標上了注意記號、心想多少記著些小地方調查時也會有幫助。隨後拿出了霜碎市內地圖,對照事前所標好的些地點尋找起路標。

 

 

 

  「這什麼?這麼多位置?幹嘛都要去啊!?」卡涅露出了不知對方用意的疑惑神情,一方面也無意地表現出自己對此感到麻煩的小小抱怨。

 

  「你啊……」無奈地嘆了口氣。「任務資料不是說了嗎?某天孩子們全都集體消失後又奇怪的出現在家中回來,所以這就要去那些孩子們的家了解下狀況……你真的有好好看過嗎?」

 

  「唔啊、所以這麼一堆啊……咦等等?那都有回來不就好了?」

 

  「……你真的…有好好會意任務內容嗎?」

 

 

 

  不知花上多少時間,他才解釋出一套能讓對方明白的方法。許久後,兩人也來到了離目前位置最近的第一戶人家門前。

 

 

 

 

  由緋利斯禮貌性地敲門介紹身份後,似乎為孩童母親的婦人面色凝重地在招呼兩人入內完,即走向廚房沖泡待客茶。

 

  而就在婦人走進廚房後,某個小小身影於陰暗處窺看起兩名陌生人。

 

 

 

   「?」感覺到奇怪的視線後,卡涅也直覺地看了回去。但這種過於直接的反應則讓那身影不安了起來,並對卡涅個人的警戒加倍。

 

  「……怎麼了?」查覺到身旁人的異樣,緋利斯小聲地問。

  「唔…就那邊啊你看那裡是不是……」指向暗處後,那身影卻消失了「咦、咦──!!!!!!!?等等、不是吧!?剛剛明明、明明好像有什麼在看的感覺啊啊啊本本本大爺明明……!!!!!!」

 

 

  很經典的害怕反應。

  雖然看起來是個勇氣十足的大男人,不過事實上卻是很膽小的啊……。

 

 

  「多心了吧……還是你又亂聽了什麼鬼故事不成?」自己看什麼都沒有啊。

  「不對啊!剛剛真的就──!!」

 

  「怎麼?我家有什麼嗎?」婦人端上熱騰騰的茶來。

  「不……沒這回事的!抱歉失禮了。」迅速地收拾好剛才的狀況,緋利斯拿出預先準備好的紙筆。「那麼請容我們請教些問題,可以麻煩敘述下從孩子消失到再度出現的經過嗎?」

 

  在這問題脫口而出的同時,卡涅又感到了和剛才相同的不舒服感。背脊一涼後也緊張地左顧右盼,想找出來源卻又害怕看見自己最害怕的那種……明知現在是個很正經的時刻,但果然還是不由得感到恐怖啊。

 

 

  「大、大嬸──!!!」他忽然拍桌大喊了起來。

 

 

  這一喊,不只是婦人、連身旁的緋利斯也嚇了好一大跳。

  兩雙眼愣愣地抬頭望著,卡涅這才尷尬地不知如何接著說好,畢竟只是出於害怕才不小心喊了出來的。

 

  「啊、沒!沒有啦!本大爺……我是說!這裡很冷嘛喝了茶就想上廁所啦!大嬸妳家廁所在哪!?」找了個很爛的理由後,順便硬裝出沒事的乾笑。

 

  「那邊直走到底……。」

  「謝、謝啦!大嬸妳人真好!哈哈哈……哈哈…」

 

 

  另一方面,若有所思的緋利斯在停頓幾秒後就將話題拉回原旨。「抱歉,他的表達雖然直接了點……但我想是沒有惡意的,若有不禮貌的地方我代為道歉,我們就先回到原話題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害怕……。

 

 

 

  「那孩子不見以前啊──」

 

 

 

 

 

 

 

  ……先把守住這裡吧。

 

 

 

 

 

※※※

 

 

  卡涅在離開客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後,正巧發現旁邊直通個小陽台。以現在想喘口氣的心情來說簡直正正好……反正洗手間也只是個理由,就多打混一下再回去也不差。

 

  「搞什麼啊……就說真的有看到…啊啊啊煩死了!這什麼鬼地方啊!!?」

  「……是我家…。」

  「所以說你家什麼鬼地方啊你──」

 

  ……等等、剛剛回話的…誰?

  頓時間不安的預感全上來了,卡涅有些恐懼地緩緩回過頭去……。

 

 

 

 

──沒有 半個人。

 

 

 

 

 

  「喂喂……別開玩笑了…」很恐怖啊、真的很恐怖啊。「別別別鬧了!要是有人就、有人就、就……反正給本大爺出來啦!本本本大爺──唔啊!!

 

  在正在恐懼中胡亂挑釁著,一個小小的力道就往他身後的衣襟一拉。

 

  那剎那間要不是自己沒信任何宗教信仰,不然大概什麼奇怪的東西都全喊出來了吧?他除了在心中飆了許多粗話外,也抱頭蹲了下來縮成一團。

 

  不像個男子漢沒錯,不過真心想說他媽的誰敢笑就來自己遇一次啊。

 

 

  「……?」小小的元兇歪起頭,愣愣地看著這位不知在害怕什麼的大哥哥。

 

  「大哥哥好弱喔。」他上前戳了一下。

  「誰弱啊!!!臭傢伙!!!!!!!……欸?」這才看清楚這小禍首,是個不認識的小男孩。

 

  所以是人?其實是人?是人嗎?活的嗎!!!?

 

  「你這渾蛋啊啊啊啊啊啊死小鬼什麼不學學嚇人你搞什麼搞什麼!!!!!?」剛才還嚇個半死的人,立刻惱羞成怒。

  「……唔…!」被卡涅這一吼,小男孩又迅速地躲了起來。這回他躲到了大型盆栽之後。

 

  見小男孩這樣的反應,卡涅也困擾了起來。

  自己可不擅長哄小孩什麼的啊……還是這種討人厭的小鬼。

 

  搔搔頭後,也深呼吸一口氣放下剛才的激動。

 

  「好啦不兇你,過來啦!到底想幹嘛啊?」

  「……大哥哥是訓練家?」

 

 

  咦?蠻平常的話題嘛。

 

 

  「對啊、怎樣?想看本大爺帥氣的夥伴們嗎?」

  「……。」聽著卡涅的誇耀,男孩臉龐更是低下。「好羨慕……。」

 

 

  有些認為能夠很幸福的事,不一定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

  然後,就成為了……不被需要什麼的。

 

  因為是很自私的願望。

 

 

 

 

 

  「……怎麼了?剛剛在客廳就聽見你的大吼。」雖然也想說句『你這洗手間去的還真久』,但心中的擔心還是多上一點,緋利斯還是走了過來問。

 

  「欸、欸?沒有啦剛剛就──」指向男孩的方向,想說明說明。

  「…盆栽?」

  「不是盆栽啦!就那個……」

 

 

  回過頭去,不見男孩的身影。

 

 

 

  「……。」沒有多說什麼,收拾完東西後緋利斯輕拉卡涅的袖口。「走吧,調查結束了。去下一個地方。」

 

  「咦?喔……。」

 

 

──『真是奇怪的小鬼。』卡涅只這麼心想。

 

 

 

 

 

──────────────────────── ↓ 緋利斯部分 ↓────────────────────────

 

 

 

 

  結束完第一站的調查後,兩人隨後又前往了第二站、第三站。

  無疑皆是先前失蹤兒童的住所。

 

  全都跑過一輪後,每戶人家也有著個奇異的共通點──那就是孩子們都在房間熟睡著。

 

  當然,並不是親眼看見,而是家長們都會這麼告訴緋利斯及卡涅兩人。

 

 

 

 

『唉呀?要調查嗎?可是孩子好像很累正在睡覺呢……詳細就問我吧?』

 

 

  畢竟也只是普通訓練家的身份,不是九世或其他專職調查人員等……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打擾,就沒提出想進入孩童們房間的要求了。

 

 

  「對了,話說回來……一開始最早那家你問出什麼了嗎?就那個我說要去上廁所的時候那戶!」想起來自己也還不知道那些,卡涅忍不住好奇地問。

 

  「嗯…除了本來就知道的像怪談內容那樣集體消失外,還有……」在關鍵時停了住,不知在顧慮什麼似的直望對方。

 

  「咦?幹、幹嘛這樣看我?」並沒感受到另外種深層的思慮,他只普通地對自己抱持著特殊情感的對象竟這樣望著自己而感到稍稍害臊。「還還還有什麼就說完啦!真是……。」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孩子有點孤單吧。」如果是那樣的話……。

  「孤單?」

  「嗯,好像很憧憬成為訓練家、不過家人直到最後一刻還是……。」

 

 

 

 

『都是想當什麼訓練家的錯!當什麼訓練家!』

 

『就是為了那種事!才會     』

 

『說了要當訓練家就別回來啦!』

 

 

 

 

  緋利斯並沒將剩下的內容告訴卡涅,因為有些事總覺得別說出口比較好。

  一方面是顧慮到對方也因類似的原因離家出走,從此追上自己踏上訓練家的旅途。另一方面則是──

 

  聽了隻字片段後,回想當時男孩低沉的神情、再重疊了些自己的記憶……卡涅也沒再加以追問。

 

  是那樣的小鬼啊……。

 

 

  「嘛嘛、反正那小鬼會振作起來的啦!像本大爺一樣當個男子漢!!」自滿地搥搥胸,他努力表現出沒事的一面讓對方放心。

 

  「說到幽靈就會想上廁所的男子漢呢。」一如往常地損了回去。

 

  「你、幹嘛記那個啦!!煩耶快忘記!忘掉啦!!!!!」

  「這個嘛…是很不錯的回憶呢~」

  「就這個回憶不要啦!我說不要就不要!!!!」

 

 

 

  打鬧過後,在對方沒注意時苦苦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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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像這樣……太好了呢。

 

 

 

 

 

 

 

 

  「對了,霜碎的九世先生所給的資料中提到的冰鑽洞窟……許多家長也說孩子們在消失前很常在那玩耍呢、說不定有所關連,也去調查看看吧?」

 

  「喔喔!這種的感覺比起問話什麼的有幹勁多啦!那就快走吧!!」興奮地拉起緋利斯的手,讓對方還在錯愕中就被拉著跑起來。

 

  「等、等等!別在一開始就這樣隨便消耗體力──就叫你等一下了!你有在聽嗎!?」

 

 

 

  總是這樣,不知不覺間又被牽著鼻子走。

  但其實心裡還是多少會怕的吧?害怕某個莫名得理所當然的傢伙,哪天就這麼消失不見。

 

  也因為自己的害怕,猶豫過許多次……這麼做所帶來的錯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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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照來到這前九世所發給各訓練家的資料,兩人來到了冰鑽洞窟某處尚未有人調查的洞口前。

  果然如資料所示,前頭覆蓋著厚重的積雪。

 

 

  「這種時候果然要強行突破吧!?就看本大爺的──」自認帥氣的台詞還沒喊完,另個嚴肅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你又想拿出龍系了嗎?」類似的事在以前好像也發生過。

  「……好啦、對不起沒有啦。」這次學乖了。

 

  嘆了口氣後,緋利斯拋出自己的寶貝球。

 

  「拜託妳了,伊莎貝拉。」在光芒後出現的身影,是隻美麗的蜂后。「用力量寶石從側邊攻擊!」

 

  從正面攻擊積雪恐怕也只會有反效果、又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小崩塌等,思考過後還是選擇以岩石系招式從側邊攻擊,達到類似鏟除的效果。

 

  像這樣用過類似的方式幾次後,洞口也暫無任何積雪所帶來的困難及危險了。只要別突然下起大雪的話。

 

  「你還真是小聰明一堆耶……」卡涅看了這種招式運用後忍不住開口說。

  「好了,趁現在天氣還好快進去吧?不然等又下起雪來時就麻煩了。」

 

 

  將蜂后收回寶貝球,緋利斯和卡涅踏進了冷冽的洞窟內。

 

  理應漆黑的洞窟,因洞口的光折射於冰柱及冰錐等形成了某種奇妙的美景。沿路卡涅邊走邊感到神奇地望著周邊,要不是還有正事得辦、不然實在想來做些像純觀光的舉動。

 

  走著走著……在發現什麼前兩人也不自覺聊了起來。

 

  「話說回來,還真是第一次跟你兩個人來解決任務什麼的。」

  「之前不是有嗎?遇見暴雪王及瑪狃拉那次。」說起這個,緋利斯也開始回想許多事。

  「那不算啦!我是說──」心裡邊罵著對方簡直是個史無前例的遲鈍鬼,他邊感到害臊地別過頭去。「我是說……就我們兩個的。」

 

  應該很冷的地方,卻莫名感覺溫度有些高。

 

  看了看卡涅的反應後,緋利斯也下意識的別過頭。「……是第一次沒錯。」自己也不是那麼遲鈍的啊。

 

  在彼此沒對上視線的同時,兩邊的面色都有些赤紅。但沒有任何一方好意思表現出來,即便是多麼地明顯可見。

 

  偷偷瞥了一眼,最不坦率的那個拉了拉身旁粗魯傢伙的外套袖口。

 

  「咦!?」這對卡涅來說,簡直是種意外的驚喜。

  「別誤會了,只是怕你這傢伙亂跑走散。」表面說得正經,卻明明不是這樣的。

 

  看著獨屬對方的可愛反應,被拉著的人難掩興奮地笑了開來。他用力握起對方沒能坦率的那隻手,握得很緊很緊。

 

  「你這傢伙才是,別想從本大爺旁邊反悔跑掉啊。」話雖這麼說,真有這麼一天,自己也還是會追上的。不論幾次,都會像那天一樣。

 

  看著那樣的笑容,就連老是無法坦率的人也稍稍敞開心房。

  沒有任何言語,就只是這麼回握緊卡涅的手。

 

  不知道那天的決定是否正確,不過……。

 

  想在某人身邊多一點時間、多握著手、甚至擁抱。

  迷惘的背側,也思考著究竟能給多少溫度。

 

  ──在總是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溫度下,也想適溫地做些什麼。

 

 

 

 

哒哒。

 

 

  「咦?」正陷入些個人思緒的同時,緋利斯忽然感覺好像有著什麼奇怪的小聲音。

 

  晃頭晃腦,左顧右盼了好一番後卻什麼都沒能看見。

  ……會是自己聽錯了嗎?

 

 

哒、哒哒。

 

 

  「什、什什什什什麼!?」對這種事最為害怕的卡涅也作出反應,緊握對方的手也開始有些不像個男子漢的顫抖。

 

  「……你也聽見了嗎?」緋利斯轉頭看著對方詢問。

  「不、不要說!本大爺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見啊啊啊…!」他很害怕,非常。

 

 

哒哒哒。

 

哒哒。

 

 

哒。

 

哒……

 

 

 

 

 

『嘻嘻。』

 

 

 

  「啊啊啊啊啊啊剛剛你也聽見了對吧對吧那那那什麼啊有笑聲!!最後有奇怪的笑聲!!!!!有奇怪的笑聲啊!!!!!!!」整個人嚇得一把抱住緋利斯,而被抱住的人則困擾起來。

 

  「你、你先給我冷靜點──!好了先放開我再說!還有哪來笑聲你別聽個其他聲音就……」

  「幹嘛不相信我啊!本本本大爺真的聽見了!我真的聽見了啊!!!」

 

  哒哒聲雖微小,但逐漸感覺到似乎不是只有一個。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暫且推估成是腳步聲之類……也可能是洞窟內的野生神奇寶貝也說不定,只能更深入去看看了。

 

  緋利斯從背包中拿出圖鑑作為預備,心想邊使用著前進應該就很容易查出正體了。「總之……也只能繼續往前調查了。」如果能成為線索就太好了。

 

  當然卡涅可是有著千百個不願意,無可奈何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進了。

 

 

  中途緋利斯多次以手指比出「噓。」的動作暗示毛躁的卡涅不要出聲,也擔心如果是野生神奇寶貝的話恐怕會警惕人類。

 

  經過好幾道複雜的岔路,一面作上記號的同時兩人也更加往內前進。

 

  此時卡涅忽然背脊一涼,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去過第一戶人家時所感受到的。壓根不願意想作是同一種感覺,恐懼下也完全不敢作出任何有關回頭或亂看的動作。

 

  「喂、我說,我覺得……」預感下想告訴對方自己覺得別再走進去得好的想法,卻在這同時來了陣不明的霜白粉塵覆蓋視線,等下秒散去時已經──

 

 

  ──只剩…自己一個人。

 

 

 

 

  「咦、咦!?」卡涅開始慌張地環顧四處想找尋緋利斯的身影,卻怎麼找都不見對方。「別、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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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暗處則多了兩道視線……。

 

 

 

 

 

 

※※※

 

 

 

 

  「剛剛是……?」另一方面,緋利斯也經歷了那陣詭譎的粉塵。「……!?」

 

  回過頭去,身後的卡涅也和粉塵一同消失不見。

  明明上一秒對方握著自己的手還在,這種空蕩的感覺徹底讓他不安了起來。

 

  不明狀況的處境下,剛剛拿在手上的圖鑑也不知何時不見了。

 

  明白自己該好好冷靜才對,但就是──

 

  「那個笨蛋……!」很擔心啊,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焦急中也顧慮不到走過岔路就得留下記號的原則,自己也像個笨蛋似的在洞窟中亂跑尋找著對方。

 

  對現在來說跑過哪些地方根本不重要了。

 

 

 

『喂!走那麼快幹嘛啊!?』

『叫你不要跟著我。』

 

 

 

  ……笨蛋、大笨蛋…。

 

 

 

  錯誤這種事,會讓人傷心難過。

  傷害、奪取、佔有什麼的。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心情。

 

 

 

 

 

 

  ※※※

 

 

 

  「大哥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卡涅身後出現。

 

  「欸?」當事人則先愣了幾秒。「咦咦咦!!!?你是──!!!!?」錯不了,就是那個在第一戶人家嚇慘自己的討人厭小鬼。

 

 

  沒先想到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卡涅只是單純地拿出自己身為年長者的架式走了過去。

 

 

  「很弱的哥哥為什麼在這裡?」男孩搶先開口。

  「臭小鬼!這是本大爺先要問的吧!?快回你家啦!這裡很危險欸!!」

 

 

  聽卡涅對自己這麼說後,男孩陰沉的臉龐露出了極度的不悅。他轉頭咬牙「呿」了一聲,四周由小漸大刮起了寒風。

 

  本來只覺得大概就洞窟內比較冷,但在寒風越是強烈後卡涅也開始感到了男孩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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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們……討厭你們!!!!!!!」

 

 

男孩崩潰地大喊吼著。

 

 

 

 

 

  「你到底──!?喂小鬼你到底是!!!?」

 

  男孩背後的積雪堆崩裂,隨之出現了雙大眼於他身後。雖然沒來得及拿出自己的圖鑑,但對經歷過漫長訓練家之旅的卡涅來說不用查就很明白那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種叫冰鬼護的神奇寶貝。

 

 

  「可惡!要打是吧!?來啊!本大爺可是──!」

 

『你又想拿出龍系了嗎?』

 

 

  想起緋利斯說過的話,本來想執出寶貝球的卡涅猶豫了。

  雖然也有草系的蜥蜴王及水飛行的暴鯉龍們,但好像還是各種不利啊……。

 

  不想再因為自己硬要苦戰而讓夥伴們受多於的傷,那樣太不像個男子漢了。

 

 

  ……可惡,早知道來霜碎前該多帶上火精靈的啊。

 

 

  「大哥哥明明是訓練家…明明是訓練家為什麼……!?」

  「是啊是訓練家!就因為本大爺是那些傢伙們的訓練家、所以對你這種小鬼還用不著牽扯他們啊!!」

 

  冰鬼護的攻擊豪不放水,即便只面對個人類對手也照樣使出了凍風。

 

  卡涅四處於洞窟中逃竄著,除了盡可能躲避攻擊外也盡量往比較寬的地方跑。不然到時候這邊塌了可不是自己遭殃而已,還有現在不知道人在哪邊的某個傢伙啊。

 

  「冰鬼護!攻擊他!攻擊他!」下著凌亂的指令,明顯連招式有些什麼都不甚明白。

  「哼、不過就是只會扮家家酒的小鬼而已嘛!還說要當訓練家~有本事就下個厲害點的招式給本大爺看看啊!」

  「你……為什麼!!?一定是媽媽…都是媽媽…都是……」面對神情扭曲的男孩,冰鬼護依舊忠誠地陪在他身邊。

 

 

「都是你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只是也想要我想要的啊!!不是我的錯!!!!」

 

 

  ──徹底,崩潰了。

 

  一瞬間,冰鬼護用影子分身包圍並來到了卡涅面前。這樣過快的速度令卡涅根本沒躲過的機會就被逼到絕境。

 

  「冰鬼護!!!!把他永遠冰起來!!!!!!!!!!!!!」

 

 

 

  ……不妙啊…要在這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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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力量寶石!!!!」

 

 

 

 

 

  熟悉的聲音出現,情況瞬間得到了逆轉。

 

 

  出乎意料的攻擊將冰鬼護擊倒在地,寶石般的碎片與冰塵一同帶著虹色的光輝散落。男孩不知所措地看著來者,是名髮上繫著鈴鐺的少年。

 

 

 

 

  「都是別人的錯?」緋利斯走到了男孩面前。「在這世界上,因為自己的一個『想要』也可能傷害到他人、甚至有可能帶來其他種錯誤,即使只是單純地想要能被認同也一樣。」

 

 

 

  輸不起的男孩緊咬著唇,拼命地搖著剛才被蜂后擊落地面的冰鬼護,不顧冰鬼護是否已經勞累。「醒醒!醒醒!你不是很強的嗎!?那隻大蜜蜂你三兩下就能打下來了吧?吶!」他不甘心地哭喊著。

 

  冰鬼護緩緩睜開眼望著男孩,心裡跑過的並不是現在所聽見的那些話,而是在更久前與男孩的各種回憶……記憶中那個不是這樣表情的男孩。

 

  「岩石系的力量寶石、炎系的大晴天,你知道就算是蟲系的蜂后也能施展這些招式嗎?還是想體會下旅途以來的戰鬥經驗呢?」

 

  「……唔…。」

 

 

  「喂、你……!」一切太過突然,看著這樣的緋利斯卡涅也不知該先說些什麼才好。

  「那邊的那個大哥哥,就算經過了各種挫敗也沒怪罪任何人的靠自己成為了個像男子漢的訓練家。那你呢?」

  「咦!!?為什麼突然說我啊!!!?」

 

 

 

 

  男孩縮了起來,啜泣聲於洞窟中迴盪。

 

 

  明明想要的事就沒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為什麼總是反對?哪裡錯了?只有冰鬼護願意認同自己想當訓練家的夢想,既然可以跟冰鬼護搭檔的話為什麼當不成訓練家呢?

 

 

 

 

  面對啜泣的男孩,緋利斯蹲了下來與他得以平視。

 

  「我啊……也有著等會意過來,才發現原來這麼喜歡的事物。」輕輕地,訴說些不一樣但又得以重疊的心情。「但是這麼做的話,就會害自己以外的人傷心難過。」

 

  帶著淚痕的雙眼睜得圓大。

  抬頭望向與剛才感覺大為不同的緋利斯,男孩臉上也多了絲不明白。

 

  「就算別人怪罪自己,也必須去理解為什麼要怪罪。就像你想成為訓練家一樣,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一定有各自的理由喔。」

 

  「可是、可是媽媽每次都……。」

 

 

 

 

  「……那是因為康尼爾生病了吧?」

 

 

  「!!!!!!!!!?」聽見陌生的少年喊出自己的名字,徹底嚇了一大跳。「為、為什麼!?」

 

  「欸欸?你叫這名字啊?唔不過怎麼有點耳熟……。」卡涅單獨深思了起來,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卻遲遲想不起來是在哪聽到的印象。「嘛、既然生病的話你媽一定很擔心吧?就算可能像隻母老虎一樣……。」

 

  「才不會,反正我就是讓她失望的廢物孩子。」

 

  這句話聽在卡涅心裡也有種重疊的複雜感,但又不知該和年紀這麼小的孩子說些什麼。自己曾經也這樣過,甚至現在的自己還是離家出走的狀態……說到底能理解也不見得等於說得通,當年還是那年紀時也一個樣啊。

 

 

  一旁剛睜開眼的冰鬼護不動聲色,他靜靜地看著男孩與兩名少年。

 

 

  「因為怕失去康尼爾,所以媽媽才會沒能認同這些的。」緋利斯接著說。「當不同種『太過喜歡』交替只能選擇一種時,就算放手也還是會心裡很痛不是嗎?所以康尼爾的媽媽避免失去最重要的孩子,就把自己當做正確,雖然對康尼爾來說也可能是錯誤的。」

 

 

 

 

  「媽媽…媽媽……。」淚如雨下,小小的臉龐佈滿淚水。

 

 

 

 

 

  或許有很多事,在知道時充滿後悔。

 

 

  是不是沒那麼做就好?

  是不是這樣大家都能幸福?

 

  但也因此,在已發生過的未來,必須更加改變自己活下去。

 

 

 

  ──不愧對自己或他人流過的淚。

 

 

 

 

 

 

  名為康尼爾的男孩身邊發出微弱的光,身影開始模糊。見到這樣情境的冰鬼護則忽然激動了起來,且大聲哭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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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鬼護,下輩子我們也要再一起玩喔。』

 

 

 

 

 

  光芒在冰鬼護得哭喊中變為強烈,最後……。

 

  白光消失,洞窟內似乎也奇異地飄起了小雪。除了冰鬼護外,同個地方只剩卡涅與緋利斯兩人。並非瞬間移動到了個陌生的地方,而是男孩從大家的眼前就這麼隨光不見。

 

 

 

  轉頭看向卡涅,緋利斯起身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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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涅遲遲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望向男孩消失的地方,卻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掉下了眼淚。別說是現在的心情,實在太多沒能反應面對的事。

 

  這是他頭一次對『這種』會意後,比起恐懼更多連自己也不清楚的悲傷。

 

 

 

 

  ……一個與自己相像的男孩,卻和自己不同,沒能活下來的現實。

 

 

 

 

 

 

 

  「對了……你剛剛都到哪去啦?突然就不見了。」用袖口抹了抹臉後,好奇地問起。

 

  「這才是我想問的……」說到這就嘆了口氣。「……原本是想這麼說,不過現在似乎不太需要了。」

  「咦?」

 

 

  哒哒哒、幾個小腳步偷偷從旁溜了進來。

 

  從一隻到五隻、五隻到十隻,成群的雪童子逐漸圍到了哭泣的冰鬼護身邊。就像是擁抱著安慰般,在雪童子們的圍繞下冰鬼護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另一個輕飄飄的身影也溜了來,是隻外觀優雅的雪妖女。雪妖女也將她那像和服衣袖的雙手蓋到了冰鬼護身上,宛如在說「沒事了」。她早已明白許多非常傷心的事,也是造就了諸多異相的中心。

 

 

 

  「剛剛就在分開後……為了找你無意間遇見了雪妖女及雪童子們。」看著眼前的畫面,緋利斯慢慢說起分開時所發生的事。

 

 

 

 

 

 

 

※※※

 

 

 

  當時的緋利斯只在焦急中胡亂地找著,雖然想告訴自己正是這種時候了才更要冷靜,心情上卻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就算拿起通訊器想試圖連絡,也只是換來訊號全無的事實。

 

 

 

  焦急之時一陣溫和的雪花飛來,柔柔地包圍著周遭的空氣。某個身影在緋利斯還沒反應過來時降臨於上方,偷偷以擅長的招式降下冷卻的溫度。

 

 

  「……雪花?」順著降下的細雪,他抬頭往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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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妖女溫柔地笑著,甚至用小手輕拍了下緋利斯的額頭。

 

  很奇妙地,剛才的心情全都平復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看緋利斯找回平靜的心情,雪妖女又在周遭飛舞了一圈、並露出彷彿安心的微笑。

 

 

 

  在與卡涅分別前所聽見的哒哒聲又回到緋利斯耳邊,成群地圍繞到腳邊。

 

  「……呃?」愣愣地望著雪童子們,這樣被貼近圍著還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就算想蹲下來摸摸他們也不太好動作。

 

  雪童子們也一起給了緋利斯個笑容後,就又開心地不知道往哪跑去了。而隨後雪妖女也禮貌地點了點頭,就追上這群孩子們到某處了。

 

 

  「啊、等等……!」對那樣鼓舞般的行為,想說聲謝謝什麼的。

 

 

 

 

  發現雪妖女及雪童子們的動作並沒很快,雖然離去卻也仍在視線範圍以內。前不遠有個小小的空處,她們在那又停下了腳步。

 

  跟上前去的緋利斯環顧了下四周,都是沒看過的景色。

 

 

  雪童子們開始分工合作撥開某處淺薄的積雪,十分有默契地清理完畢後列隊排成兩排,同時和漂浮著的雪妖女一起作出了像是祈禱的動作。

 

 

  對此感到好奇的緋利斯走近一看,剛剛雪童子所清理的那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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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自己也驚愕地倒退了幾步。

 

  明襬在眼前的不是什麼石塊或任何自然構造,是座人為所造的石碑。石碑上方以自己也熟悉的人類文字寫著個有些驚駭的標題、以及……。

 

 

 

  拿出通訊器中所儲存的任務資料對照。自己並沒有看錯,石碑上頭的名字全是這次事件說是消失過的孩子們。

 

  「……怎麼會。」就算無疑和其他線索貫連起來就是事實沒錯,但還是……。

 

 

  看見望向自己的緋利斯,雪妖女露出了有些悲傷的表情低下頭,肯定對方所想的推測。在沒注意時,其實幾隻雪童子也默默顫抖著流下了淚。

 

 

  通訊器仍停在任務資料的孩童名單畫面,雖然神奇寶貝並不懂人類的東西,但以「形狀」來看類似的文字還是多少有分辨力的。

 

 

 

 

 

  雪妖女飛到那被拿著的通訊器旁,指了指某個名字想傳達些什麼──

 

 

 

 

 

 

※※※

 

 

 

 

  「『願喜樂令他們安詳,願陽光能照耀於下場生命』,那個紀念碑的副標題是這麼寫的。」邊回想那時的事,緋利斯邊將自己所見告訴卡涅。

 

  不知道是思考上真的無法轉彎,還是帶有些不願承認的心情,卡涅頓時間愣了住。

 

  「所以……包括叫康尼爾的那小鬼、還有其他的小鬼頭,都……?」也很想說啊,是不是哪裡弄錯了之類。但也是在這種時候,才更清楚剛聽見名字時為何會產生那樣的熟悉感。

 

  「嗯,今天在拜訪康尼爾的家在他母親說出生病時也順便去查了下……確實是有的,冬夜的孩童傳染病事件。」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康尼爾沒有回來?』

『錯的不是我啊!為什麼說只有康尼爾沒有回來!?』

 

 

 

 

  在接著說前,緋利斯主動拉起了卡涅的手。握得比在今天分別前對方握自己的那樣更緊。

 

 

  「唔啊超突然、你怎麼啦?不會剛分開那一下寂寞了吧?」

  「吵死了,並沒有。」

 

 

  直到兩人走出洞穴前,緋利斯從頭到尾都沒回頭看過身後被自己拉著的卡涅一眼。就算如此,赤紅的耳根也被卡涅給看得一清二楚。

 

 

  ──面對的是這種笨蛋,想坦率都很困難啊。

 

 

 

 

 

 

 

 

 

 

 

  去年冬夜,霜碎市流傳著一則怪談。

 

  在最冷的那晚冬夜中,孩子們都消失了。有人說是被九尾帶走了、也有人說是遊蕩著的素利柏所為。

 

  而現在,孩子們也消失了,像怪談的內容一樣。

  但是都回來了,只是沒有那段消失時的記憶。

 

 

 

──並不是沒有,而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那年冬天,傳染病肆虐。

  原先總是在冰鑽洞窟前與雪童子、冰鬼護、及雪妖女玩耍著的孩子們,某天過後就再也沒來了。

 

  高燒、哭泣、痛楚。

 

  孩子們在最冷的冬夜裡,就像被怪談給帶走了一樣。

  全都消失了。

  全都離開了。

 

  因為是沒辦法接受的現實,家長們依舊一如往常地說著孩子。

 

  孩子們都回來了。

  孩子們都在。

 

  父母問著,這段時間去哪了呢?

 

  孩子沒有回答。

 

 

 

 

  「不過說也奇怪,警察不是都有去問過嗎?上面不是這樣寫的?」雖然自己也經歷了一連串說不上常理的事,但卡涅還是覺得奇怪地指著任務資料問。

 

  「是呢……是見到了什麼呢?」即便回到了鎮上,也似乎聽得見那些小小的哒哒聲不知從哪響起。以及──

 

 

  時而不時,小小的寒風颳過身旁。

  細微卻又溫柔的雪花伴著霜塵閃閃發光,再冷上頭也是有著陽光的。

 

 

 

 

  只有一個孩子沒有回來,那孩子的名字叫作康尼爾。

 

  或許那位婦人,正是最早正視現實的一位。

  因為知道不會回來,也早就知道可能不會回來。

 

 

  人在最痛苦的時候,總會說些小小的謊。

 

 

 

 

  會知九世等警備機關後,霜碎警方開始了冰鑽洞窟的內部還原工程。有些警員仍抱持著難以置信的心盤問起緋利斯及卡涅兩人、也有些沒多加言語地專心於這份工程。

 

  「……是夢嗎?」這是在起步離開霜碎前,九世所說出令兩人最為印象深刻的一句話。

 

 

 

  ──是真實存在的吧?

 

  不論是孩子們歡笑過的記憶,或康尼爾的眼淚。

  還有悲傷下仍想堅信的愛。

 

 

 

 

 

  兩人走到了離開鎮口與其他地區的交會處,上升的氣溫使卡涅脫下厚重的外套。

 

  「放晴了啊!太陽萬歲!!」抬頭看看天空,早已一片夕紅。

  「這樣講好像下過雨似的。」緋利斯也脫下了外套,並將其對折摺好。

 

  雖然冷了點,不過的確從一開始就是有著太陽的呢。回頭看向剛才的小鎮,如果能有一天快點走出冬季就好了。

 

  「好啦好啦~這樣跑一整天本大爺肚子也……咦?」才轉過頭去想說些晚餐的話題,就發現對方脫去外套後短袖下的手臂傷。「喂!流血了啊!怎麼回事!?」

 

  「咦?啊……只是在洞窟時不小心撞到而已,不管他就會好的。」沒說的話連自己都沒去注意,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說什麼不管啊!?在本大爺沒看到時你是……!走啦先去中心!還是你有帶藥包幫你擦!?」

  「別那麼誇張好嗎?就只是普通的小擦傷罷了。」

  「還是你要用舔的!?聽說用舔的也很快好啊!!」

  「等等等等一下!你做什麼!?快走開啊笨蛋!就說我不要!!!」

 

 

  就算猶豫過、說謊過。

  做過些大概錯誤的決定。

 

  在燦爛的陽光下,還是無法討厭這份溫暖。

 

  很喜歡、想要在一起。

 

 

  雖然無法將一切重新來過。

  但想要為了某個人、也為了曾傷心過的人事物,在這條路上更加珍惜。

 

 

 

  在對方沒聽見的時候,其實偷偷喊了名字。焦急下全忘了好多好多的事,也笨拙地為了尋找個人影四處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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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為了你也做些什麼。

 

 

 

 

 

 

 

─────────────────冬夜怪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