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O.004 樹下的嘆息

 

 

 

 

 

　　「活力培育屋替沒有時間的您照顧、培育神奇寶貝！為了讓大家更加了解活力培育屋，我們提供了一日體驗活動，訓練家們可以來到這邊體驗一下培育屋的一天是如何照顧神奇寶貝的！」

 

 

 

　　因緣際會下，緋利斯在收到的邀請函中拿到了張培育屋的一日體驗券。

 

　　正巧也旅行到了附近就過來看看，那標語聽下來更感覺對身為訓練家的自己挺有幫助的……不是托養方面，而是想在照顧神奇寶貝上能加以學習，大家可都是自己最珍惜的夥伴呢。

 

　　帶著由培育屋寄發的邀請函到了現場，他拿出票券給門口的工作人員檢查。「你好！來一日體驗的嗎？這邊請這邊請！」對方很有活力地招呼著，引導來客進入。

 

　　「大家好像都很快樂的樣子呢……。」一旁有幾隻打滾玩耍著的戴魯比、也有舒服地呼呼大睡的九尾等，甚至還有玩起水來的瑪莉露與可達鴨。

 

　　「因為都有滿～滿滿愛的照顧喔！」培育屋主人梅羅娜領著幾個孩子走了過來，還不忘隨時蹲下摸摸他們。

　　「嗯、表情都充滿了幸福呢。」緋利斯也以微笑回應。

　　「幸福啊……」換了個表情，梅羅娜沉下臉。「如果每個孩子都能幸福就……。」

　　「……梅羅娜小姐？」

 

　　女子帶些憂傷的眼神使緋利斯稍稍好奇了起來，往她所面對的方向一同看去，是隻縮在樹蔭下的伊布。

 

　　「怎麼了呢？」走近蹲低一問，卻反被警戒的小傢伙給吼了一聲。有種似乎很孤單、又打不開心房，只好武裝自己的感覺……一瞬間莫名地想起了幼時的自己。「這孩子……？」回頭對梅羅娜提出疑問。

 

　　「那孩子從一年前就這樣了呢，訓練家說一個月後要領回去結果都等了一年還是沒來啊……」邊說邊嘆了口氣。「電話也打了、各種聯絡能用的方法都適了，就是找不到當時的那個人。」

 

　　以為被拋棄了……嗎？

　　不過一直在原地等待又不相信他人的模樣，說不定還是……。

 

　　想著想著，伊布又對兩人各吼了幾聲，連牙齒都露了出來。緋利斯和梅羅娜都往後退了幾步，避免彼此都受到多餘的傷害。

 

　　──超乎一年壓抑的。

 

 

 

 

「明明就不會回來了啊。」

 

 

 

 

 

 

 

　　女子的話讓伊布終於克制不了崩潰的情緒，小小的身影直直地衝出了培育屋。

 

　　「梅羅娜小姐、這個──！」深知這話語對伊布來說是多麼尖銳，自己也不安地想追上那孩子。

　　「這是沒辦法的事，那孩子總要接受的。就連我們看著的人也是會累的啊……！」她別過頭去緊握拳著，給予愛和幸福的培育屋什麼的……那是種他人難以明白的疲累感。

 

　　但就算如此，有些事果然還是……。

 

　　「……抱歉，梅羅娜小姐…。」

 

 

　　或許能對他說『我回來了』的人早已不在，但至少……。

──想要成為……下個能對他說『歡迎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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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從培育屋追出來後，雖然好像有著大概的方向卻還是……果然比不上伊布奔跑的速度呢，在加上自己也遲了幾分幾秒才追出，真想罵自己笨蛋。

 

　　腦海盤旋不去，伊布孤單卻又不相信任何人的神情。

 

　　雖然原因不同，但自己幼時也是類似的……十歲多或十幾來歲時吧？總之不是超過十三歲的年紀。當年的自己也也是如此，沒能坦率面對而封閉的心、使得面對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搖了搖頭拋開想法，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頭頂的鳳蝶也正擔心地拍拍頭啊。

 

　　「沒、沒事，得盡快找到剛剛的伊布……。」勉強擠出了苦笑，繼續向前邁進。

 

　　走了幾步後，隱約看見了熟悉的──

 

 

　　「夏莉……小姐？」他愣愣地喊了前頭少女名字，是名許久不見的友人。

 

　　「～♪」對方看似心情很好地抱著皮寶寶悠晃來去，卻又像是閑暇中邊沿路探找什麼似的。「啊～是好久不見的緋利斯君‧全新造型版！午安～」她看見熟悉的人後笑了開來。

 

　　夏莉懷裡的皮寶寶也隨之舉起小手輕揮，發出「ピー」的叫聲打招呼。而她身旁的蜥蜴王則是頓了一下之後，禮貌性地點點頭。

 

　　「咦？全新？」對這措辭遲了一下才轉過腦袋。「啊、這個……因為夏天到了想輕便一點所以…。」尷尬地笑了笑。

 

　　「我懂我懂～少女一年四季都要以不同的服裝亮相！」少女露出了粉紅色般的表情。「頭上的裝飾倒是始終如一的都是鳳蝶兒呢～鳳蝶兒也是好久不見了！越來越明媚動人了呢！」

 

　　自己的狩獵鳳蝶應聲揮揮小手向對方的夥伴們打聲招呼，但仍趴在訓練家頭頂。

 

　　「不、這個……基本上我還是男性的…。」說到性別上的誤會可是很恐怖的，緋利斯開始急忙撇清了起來……雖說這好像只是種比喻。

 

　　「所謂的少女是取決於心中的少女心的。」少女肯定起了奇妙的理論。

　　「這個……話說回來，夏莉小姐有看見一隻伊布嗎？」這種時候，還是趕緊轉回正題為妙。

　　「伊布的話......嗯，剛剛很有精神地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過夏莉身邊了。」

　　「咦！！？」

 

　　──這正是所謂……衝擊性的答案嗎？

 

 

　　「糟了，真的得快點找回那孩子才行……。」他不安地自語了起來。此時，忽然想起了剛遇見時瞧見對方的舉動。「倒是夏莉小姐好像也在找東西的樣子？」感到好奇地直覺問出口。

 

　　「──啊啦？很明顯嗎？從哪裡看出來的呀？」少女單手捧起臉龐笑笑。「嗯～旅行時認識的朋友說，想跟金色小貓怪合影，但總是失敗的樣子。受她的委託來找看看的說。」

 

　　「金色的…‥小貓怪！？」頭一次聽見有這樣的存在，徹底釣起了心中的驚奇感。「有……金色的小貓怪嗎？像鈴音或蕾拉一樣的金色嗎？」突然間很興奮的樣子。

 

　　「朋友說雖然因為太快了看不太清楚……但調查的結果確實應該是小貓怪的說！聽說很稀有，她很興奮的感覺……不過根據當事人證言，最初是看見金色的身影『咻！』地一聲就竄過去，好幾次都這樣。在地點徘迴調查蒐集證物好多天，才確定了那個亮晶晶的身影是小貓怪……不過神秘的小貓怪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讓她找的團團轉的樣子。」夏莉開始敘述起整件事，包含一切的前因後果。「朋友上一次追一追，悲劇地扭到腳了，不方便上山來，剛好夏莉腳程比較快，所以就答應看能不能帶去給她拍拍照～了。」

 

　　聽完這一長串後，緋利斯不僅吃驚也更是──

 

　　「那麼，既然在同一範圍的話要一起尋找嗎？我也想看看金色的小貓……不是，我是說多一個人一起找說不定就能兩全其美了。」不行不行，太孩子氣的興奮感什麼的……。「因、因為好像很可愛……我是說！好像很特別的樣子！」

 

　　「小花都飄出來了呢……。」夏莉微笑。「嗯、就一起找吧！伊布剛剛一路衝上山了，是要找朋友也說不定呢～」

 

　　「嗯、就這麼辦吧。」開心的方向似乎不太對。

 

 

 

 

　　決定接下來的方向後，與夏莉一同往山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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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進途中，一同走過了許多地方。

　　山中的草皮、花團、渾然天成的景色等。

 

　　彼此間對話既不算多也不算少。

 

 

　　「說起來……似乎一直沒和夏莉小姐好好聊過呢，總覺得有些難得。」比起過往，是多了點吧？

 

　　「嗯～回想起來好像是這樣呢。」少女歪歪頭思索。「之前都在捉弄卡涅君跟捉弄卡涅君還有捉弄卡涅君……不過跟卡涅君也是一陣子沒聯絡了，蜜月旅行一趟回來很多事情不知不覺就咻～地過去了呢。」

 

　　「呃！？原來夏莉小姐已經結婚了嗎？」這才知道原來對方已婚的事實，這也凸顯了與夏莉雖為友人卻好像總只有粗淺的認識。「真的恭喜夏莉小姐呢。」既然知道喜事，果然還是得好好恭喜聲吧？他這麼想的同時露出笑容給予祝福。

 

　　「是的！跟我身旁這位蜥蜴王小莫里！雖然沒有舉行過正式婚禮，但我們已經是親友們公認的夫妻了！」蜥蜴王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但還是握好了夏莉的手。

 

　　看起來真的是很幸福的一對呢，像戀愛與結婚這樣的……。

　　也摸摸頭頂的鳳蝶想起了某個回憶，隨後又接著連想到了某個人……啊、剛剛的話題。

 

　　「他的話……似乎也沒有太大改變，不過最近好像很熱衷洋芋片就是了。」差點忘了要回這個。

 

　　「啊～偶爾會看到呢，相關的訊息！」說起洋芋片，好像真的成為了有通訊器的好友們你知我知的話題了。「嗯～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不過很多事情確實跟我出去前不同了......人生就是這樣的東西吧，一回神很多事情悄悄地就不一樣了。像是想著這種時候要說什麼呢，不知不覺中時間又很快地過去了……現在也是、稍微在想著跟緋利斯君說什麼好呢，的感覺～」想著想著，夏莉又續接起了前言。

 

　　「也是呢……。」多少查覺到了氣氛上所隱喻的。「說不定下次見面時，昂貴的蛋糕店也在一折特賣了。」雖然能感到話題的涵義，但還是盡可能換個方向的說法。

 

　　「哇～是往那個方向去的話就太棒了！可以來開個美麗的下午茶會～」少女在話題後，又綻放起了笑容。「哼哼～到時候，要用鮮奶油在卡涅君的臉上寫字的說！」新的搗蛋計劃成立。

 

　　「其實我也是呢，看來自己還是不太健談的類型……。」小小聲地低語，盡可能不讓對方聽見。「用鮮奶油寫字啊……感覺挺像聖誕節窗戶上都有的那種呢。」重新整理好心情，也用笑容來回應。

 

　　露出笑容什麼的，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呢。但仍必須告訴自己，自己不這麼做的話、那會讓身邊的人很困擾的。

 

　　或許自己一點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也不是溫柔的人，只是個為了自己理念而很自私的人。

 

　　不過──

 

 

 

　　「很有趣喔，就跟寫信一樣，偷偷把平常說不出來的話寫上去之類的－－」話說一半，夏莉停頓了住。「－－啊啦？」她歪了歪頭。

 

　　也可能是還沒從另個話題轉過彎來，緋利斯愣愣地呆望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好像有個－－金金的東西跑過去了，是我的錯覺嗎？」

　　「？」先是愣了幾秒。「咦咦咦咦咦咦咦－－！！！！！！！！？！？」

 

　　太錯愕了，這比蛋糕店忽然說一折特賣都還來得錯愕。

 

　　「哪、哪裡！？是前面嗎？還是左邊右邊－－」一切來得太突然，頓時間都忘記要耐住心靈上的激動。

　　「往山洞的方向……我們輕手輕腳地偷偷跑過去看看吧？」

　　「嗯、嗯……！」

 

　　會是金色的小貓怪嗎？金色的小貓怪毛也很柔軟嗎？

　　填塞腦中的事物沒自覺地被翻盤了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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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山洞口前，兩人都小心翼翼地趴在外緣窺看著。

　　雖然以洞口的深度能看見的實在不多，但還是有些看似目前為止最顯眼也最唯一僅有的線索。

 

　　像是滿出來的樹果堆、及食用過後丟棄的籽之類。

 

　　「…好多樹果啊……」夏莉躡手躡腳地從邊邊看了進去，除此之外……「聽得到小貓怪的聲音……也好像還有另一道PM的聲音？」

 

　　「山洞裡難道有什麼嗎？倫琴貓之類的……」這種情形好像最裡面的總會是老大呢，既然是金色的小貓怪，那麼金色的倫琴貓……。

──當然這都是妄想。

 

 

　　少女掛著笑容看了過來，欲言又止。

　　『私心跑出了唷緋利斯君～』總不好意思這麼說。

 

　　在外頭無論抱持任何猜測都終究不切實際，打開隨身背包後緋利斯拿出寶貝球，打算先找方便潛入的夥伴先行偵查。

 

　　「花葉、能拜託妳潛入探查嗎？遇到危險時用麻痺粉就行了。」名為花葉的毽子花做出個可愛的動作表達答應，飄呀飄地悄悄飛入了山洞內。「那麼就等花葉的結果了呢。」期待起了不太對的地方。

 

　　過段時間後，毽子花又飄呀飄地出來了。

 

　　她想自己用得意的方式讓訓練家明白自己所見的事物，隨地撿起了根小樹枝，在洞口前的沙地上畫起圖──

 

 

 

 

 

 

 

 

 

 

　　可惜的是，以神奇寶貝的畫技來說實在太難明白。

 

 

 

　　「雖然很可愛，不過還是有點難以判斷呢……朵蜜拉，麻煩妳將花葉的想法傳達給大家吧！」從寶貝球中又叫出了另名夥伴，是隻頗有大姊之姿的沙奈朵。

 

　　沙奈朵點點頭後一把抱住了毽子花，將她剛才所見的記憶如幻象般展示在大家面前。

 

　　浮現在大家眼前的畫面中，山洞深處的暗景內有兩個小小的身影。

　　那兩個孩子緊緊相依著，是金黃色的小貓怪與……緋利斯所要尋找的伊布。

 

　　這樣的畫面讓人吃驚卻又有些開心。

 

　　一旁的蜥蜴王拿出紙筆，開始寫下些字句……約略是將神奇寶貝的語言轉換成人類的語言吧？這項特技也令緋利斯感到神奇地看得入神。

 

　　「啊…是朋友啊……很努力地想讓伊布打起精神呢，小貓怪。」夏莉看著蜥蜴王所寫下的字句後，將重點唸了出來。

 

　　「會寫下人類文字的蜥蜴王嗎？好厲害……！」發自內心的尊敬。

　　「小莫里很努力地練習喔～」少女得意了起來，一起替蜥蜴王得到稱讚這事開心。

 

　　「不過那還孩子果然還是很難過呢……幸好有善解人意的朋友…」一想起伊布悲傷的神情，就覺得不加以行動不行了。「看來應該走進去沒問題了？」

 

　　「嗯、試著進去跟他們說話看看吧。」少女肯定地回應。

 

 

 

 

　　──不知道這次，是否得以打開心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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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量不在易有回聲的地方發出過大的音量，彼此都更加謹慎地慢慢往內走去。

　　畢竟是情緒難以掌控的對象，也很容易因此嚇了他們。

 

　　說不上是静靜，兩人與各自的夥伴們都來到了深處。

 

 

　　從懷中被放下後，皮寶寶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而一旁的蜥蜴王也跟了上去。夏莉則站在稍稍有些距離的位置－－似乎是不想給那兩個孩子壓迫感。

 

　　她笑瞇瞇地看著，皮寶寶單純友好地跑向警戒萬分的小貓怪與沒有精神的伊布身旁。

 

　　看著戒備的小貓怪，緋利斯也擔心反讓他們害怕而保持距離著。

　　一旦弄巧成拙的話可不好，不過該怎麼做……。

 

 

　　抱著樹果又搖搖擺擺地跑向伊布的皮寶寶，將一列樹果與零食展示在了伊布的面前。開始用皮寶寶語「ピーピー」地介紹了起來。

 

　　說個不停的皮寶寶眉開眼笑的，伊布動了動鼻子，看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從原先的毫無反應，變成了懷念但卻有些哀傷的神情。

 

 

　　「……。」看著伊布哀傷的表情、及小貓怪擔憂的表情，緋利斯感到了心靈上還是有著一定程度的距離。

 

 

　　或許真的該鼓起勇氣了，自己先提出勇氣才能－－

 

 

 

　　他往這些孩子們身邊走了過去，即便小貓怪已發出了低吼也一樣。輕輕抱住他們，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傳達心情。

 

　　「沒事了喔，人類也是很溫暖的，就像這樣。」緊張的小貓怪多少發出了些電流，伊布也情緒不穩地亂抓了起來。但就算如此也還是想緊擁著他們。

 

　　看訓練家用這樣的方式想去承受伊布與小貓怪的情緒，鳳蝶也擔心且慌張地在上頭盤旋。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做就對了吧？像個男子漢。

－－莫名其妙地真的被影響了啊，被某個人。

 

 

 

　　承受這些時很痛的。

　　因為知道很痛，所以才想傳達出『不是一個人』。

 

　　所以，請去相信吧。

 

　　『沒關係。』

 

　　『沒事了。』

 

　　『不會痛喔。』

 

　　不知道曾經讓這孩子相信的訓練家會怎麼做，但這算是……自己最笨的方法吧？

 

 

──在這裡喔、會陪著你喔。

 

 

 

 

 

　　一旁的皮寶寶擔心地看著緋利斯，蹦蹦跳跳地跟著伊布說著話。原先一直保持沉默的蜥蜴王，也靜靜地用自己的語言開口了。

 

　　皮寶寶淚眼汪汪地看了看蜥蜴王，點點頭，開口輕輕地歌唱了起來。並不是使用催眠的能力……而是想將某些心情寄宿在歌聲中，傳達給對方。

 

　　在皮寶寶的歌聲中，似乎是被勾起了什麼回憶的伊布漸漸沉靜了下來。

 

　　看著穩定住的情況，夏莉也走了過來。

 

　　「……很想念某個人的時候，沮喪的什麼事情也不想做，這樣的心情我也是知道的喔。」不知少女意指什麼，她露出了溫暖的神情。「想到或許沒辦法在見到面了，就會覺得連呼吸都沒辦法了呢～偶爾也會湧現這樣的心情。」

 

　　就連抱著伊布與小貓怪的緋利斯，也被這番話的溫度所吸引了。即便不懂語句背後的故事，卻也感覺氛圍的頻率湧現了某些心情。

 

 

　　「不過，這種時候，如果有每個人願意讓我輕輕抱住，也願意輕輕抱住我的話，那種寂寞的像是快要死掉的心情，就會不知不覺地平復下來呢。」少女續接著說。「……很溫暖、不是嗎？現在這種被擁抱的感覺。」

 

　　「夏莉小姐……。」剛才的心情裡，多了些安心。

 

 

　　「現在抱住你的訓練家呀，是個很溫柔的人喔。而且還是個正在旅行中的訓練家！你看，他這麼想幫你……試著接受他的幫忙如何呢？」夏莉拿出了她的招牌笑容，是個十分美麗且可愛的笑容。

　　「說不定你在等待的那個人，就在這個訓練家……旅行的下一站等著你呢！有些時候、也會有這樣的事情嘛～或是或許我們可以拍張照，發發傳單……不久前有個豪力也曾經用這種方式跟老奶奶連絡上過！前人的經驗、是可靠的！」那是一番像陽光般的話語、屬於少女的光芒。

 

 

 

　　伊布猶豫地望著將他抱在懷裡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一起去找吧？對你來說很重要的那個人。」緋利斯輕摸懷裡的伊布問。

 

 

　　聽見這句話後，換小貓怪的臉色沉了下來。伊布似乎又相信起了人類，也露出了放心的表情，但這麼一來自己……。

　　雖然這麼想很自私，但是、但是……

 

 

　　看著這樣的小貓怪，伊布蹭了蹭他的臉。蹭到的地方有些電氣系不該有的溼潤，那金黃的雙眼睜得大大地望向蹭來的對方。

 

 

　　「伊布也在說著想和你一起呢。」人類不懂神奇寶貝的語言，不過卻可以將自己的語言帶著溫暖送給對方。

　　「伊布要踏上美好的旅行了！身為最好的朋友，小貓怪不加緊跟上嗎～」在緋利斯說完後，夏莉也跟進說著。

 

　　面對訓練家們的話，兩個孩子都露出了笑容，緊蹭在一塊兒。

 

　　「啊、不過夏莉小姐的任務……。」緋利斯這才想起，差點最重要的事。

 

　　「等等大家一起去跟嘟嘟照個相……順便做做傳單，我想就可以解決了吧？可以幫上伊布跟小貓怪的忙，嘟嘟也會很開心的！而且還能照相照相～」

 

 

　　抱著的孩子的笑容，夏莉的笑容，蜥蜴王與皮寶寶、以及鳳蝶總算放心的笑容……。

 

 

 

 

 

　　「看來會是張很值得紀念的照片呢。」還有……

 

 

 

 

 

 

 

差點忘記了的，自己的笑容。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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