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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家 NO.138(♂) 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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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綿著晴空所劃出的優美弧度,青色與白色交織的身影,宛如天空架起的座橋梁。

 

 

「...真壯觀呢。」注視著天空的群飛南下的青棉鳥與七夕青鳥,從北方的彼端延伸而出,深穿越過無盡市上空,六彌忍不住讚歎說,伸手撫摸夥伴光織柔軟如雲的細羽,「看到同伴也很開心吧?」

 

 

七夕青鳥光織輕拍雲棉的羽翅,高亢應聲,搭載著六彌看著難得鳥群喬遷的光景,在飛行航道旁側一同與青棉鳥、七夕青鳥飛行著。

 

 

六彌反覆按著手中的計數器,觀察督導疏散方位,遠端的另一方也同樣有其他訓練家進行著管制的幫助,由於為數眾多,加上有些較為好奇、淘氣的鳥兒,很容易就會一不注意脫隊或偏離了飛行航道陷入迷航,因此每年在這個喬遷的季節,便需要在航道上各區域調度配上的人員來協助管制疏散。

 

 

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不時還有幽鳴啼唱的歌聲,那是七夕青鳥獨特的歌嗓,光織也輕輕跟著哼吟,這些歌聲讓六彌心情有些愉快放鬆,鳥群們從黎明開始起飛,直至傍晚鳥群大約便可到達脈流鎮休憩度過第一夜,之後即開始築巢完成此次的遷習。

 

 

從高空俯瞰無盡市區也匯集了大批賞鳥而來的人龍,雖然無盡市是宛如大型迷宮的城市,卻也因為繁榮活動而熱絡不已。

 

 

注視城市底下的喧嘩,倏然一道青白身影從航到偏出掠過六彌的視線,「喂!」六彌看著一隻七夕青鳥脫離飛行,往無盡市郊外的樹叢降下飛去。拿出寶貝球放出比雕,「花錦,這邊麻煩你了!」

 

 

讓比雕繼續維持鳥群的秩序,六彌跟著光織在空中飛旋一轉即追上脫隊的七夕青鳥,最後在郊區的小灌木叢中看到啄食果實的七夕青鳥。

 

 

「飛累了嗎?」從光織背上躍下,六彌悄悄靠近觀察,大概飛行了整個上午想稍作休息吧。

 

 

「休息夠了,可要加緊跟上大家的腳步。」在不遠處的六彌忍不住叮嚀說,光織也跟著湊近示好,不過突來的搭訕與說話聲,似乎讓對方變得相當緊張不安。

 

 

「啾啾──」在灌木叢拍動翅膀慌張低飛,發現一有生人靠近,馬上往另一個方向逃竄去。

 

 

「喂、等一下!」沒想到居然會如此驚動到這隻七夕青鳥,六彌趕緊追上,不過對方已經冒冒失失的往市區飛去,大概是個膽子比較小又怕生的傢伙吧…。

 

 

一進入市區,人潮開始變多,雖然看不見七夕青鳥的身影,不過卻沿著人龍的前方卻傳出不小的騷動。

 

 

「那傢伙...」循著騷動的聲音追逐七夕青鳥的身影,六彌不襟加緊腳步,沿途上不是被撞翻的攤販,就是散落紛亂的物品,還有受驚嚇的人們…,當然對那隻七夕青鳥大概也是如此吧。

 

 

因為人潮為數時在眾多關係,追逐了一段時間後,騷動也漸漸變小了,在宛如迷宮的無盡市街巷裡躲藏,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搞不好連那隻七夕青鳥自己也迷路了也說不定。

 

 

六彌巡著最後消失的地方,向四周可能隱身的街巷角落一一調查找尋,最後在市區角落的一條死巷找到縮瑟在垃圾箱附近,狼狽的七夕青鳥。

 

 

沒有冒然前進,只是站在巷口靜靜注視著,因為逃竄而疲憊不堪、因為騷動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藍白身影。

 

 

「把自己搞得一團亂啊…」六彌嘆息說,蜷伏的身影似乎也住意到他的存在,緊繃著身軀注視卻沒有動作,大概也耗盡體力了吧。

 

 

膽小、怕生,無法親近他人,那便是自己過去的身影,六彌輕輕揚起嘴角,在彼此屏息對峙之間,輕哼起一段旋律,引起角落七夕青鳥的注意。

 

 

身旁的光織聽了一會後,也同樣發出鳴叫,跟著六彌啼唱起同樣旋律的歌,緩緩的,安逸而柔和,儘管已經不記得歌詞了,旋律的每個音節仍然清楚殘存在腦海的記憶中,讓他相當相當的懷念。

 

 

反覆唱了一會,看對方似乎稍微放鬆下來,讓光織繼續唱歌安撫,自己小心緩緩靠近走向七夕青鳥,對方用著警戒而疑惑的眼神注視著。

 

 

「也喜歡嗎?...母親的歌。」從口袋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沾弄髒汙的白色棉羽,過去母親也經常唱著這樣的歌,安撫膽小懼怕的自己,總是讓他相當安心,即使已經與母親分開了許久,這樣的旋律依然深深刻印在心中。

 

 

「好了。」將白羽毛上的髒汙弄乾淨,六彌輕輕撥動零亂的羽毛梳理整齊,七夕青鳥似乎感受到善意,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緊張不安。

 

 

「可要好好跟上來,跟同伴一起啊。」輕輕安撫七夕青鳥的頸項,然後乘著光織起身飛往天空,等對方也一起跟上。

 

 

稍作放鬆與休息後,七夕青鳥拍擊棉羽也跟著飛起,穿過無盡市繁華而有些壓迫的高樓,循著六彌的引導重新回到廣闊的天空之中。

 

 

讓七夕青鳥跟著,六彌重新尋找遷習鳥群的身影,在無盡市玩捉迷藏找尋的時間,似乎已經耗掉不少,斜陽已經悄悄接近地面,廣闊天空中的藍橋已不復在,同伴大概已經飛遠了。

 

 

遠方的比雕花錦看到自己也飛回自己身邊,「辛苦了。」拿起寶貝球讓花錦回來休息,同時也更確定身後的那隻七夕青鳥,已經錯過了跟大家一起遷習的機會。

 

 

「現在怎辦呢…」看著落單的七夕青鳥,輕輕嘆息說,不過對方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就是…。

 

 

兩道藍白的身影在天空翱翔,也不知道目的在哪裡,此時光織開始嚶嚶啼唱,不一會連膽小的七夕青鳥也鳴吟合聲著,清脆的歌聲頓時徜徉在夕空之中。

 

 

看著牠們似乎相當愉快的樣子,便沒有打斷,感受迎面吹拂舒服的暖風,「那就一起再飛一段路吧…」六彌稍微放鬆輕聲說,聆聽著幽美的旋律,一起飛越過遠方山嶺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