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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犬的所在》

世界就是敵人。

無論在何方何處都好,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好痛苦,好噁心,好想死。

在讓人窒息的房間裡,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消滅自己的存在。

然而卻連死亡的權利也被奪去了,唯一的救贖也不被容許,我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每回每次,當這些讓人想要作嘔的雌性踏進來時,那是一絲希望;那是更多的絕望。

 

「求求你殺了我。」同一說了多少次來著?

曾經有一個雌性用過可憐的目光看我。我,當時感到非常高興。

連覺得可厭都忘了,伸手就往她纖細的雙手抓去,讓它固定到自己的頸子上。

「你能殺了我嗎?!」像白癡一樣露出彷彿是被父母容許一起到遊樂場玩的小鬼般的興奮表情,我這樣說了。

「……抱歉、我不能得罪他們……」

呀呀,是嗎。

女僕說,我也很同情少爺你。

謊言。

說謊、說謊、說謊、說謊、 說謊、說謊、說謊,一切都是謊言。

已經,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了。

同情的話為什麼不能殺了我?那個人也是敵人,這個也是。

殺了我呀,誰來……

在這種讓人痛苦的世界,我支撐不下去,只是人的心的話根本承受不了。

感覺像是石油般黑糊糊的腥臭黏液到處也是,纏繞著我的身體……呀啊,要瘋狂了。

「殺了我……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救救我……」

誰也……不會來……


§

 

我討厭晚上。

不只自己,大概很多人也不喜歡吧?那種時候總是會讓人獨個兒胡思亂想嘛。

就像是現在……被噩夢給嚇醒也是經常的事情了,打從那時起便怎樣也不能夠如願的放鬆。真是奇怪呀,明明還是酷夏,身體卻止不了哆嗦。

低頭看著那熟睡中的側臉,我唯一的救贖。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浮上心頭的那份情感只有一絲一絲地增加下去,不斷膨脹並毫無停止的徵象,又從中感到了所需的一部分而取得了快感。但這樣還不夠,我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什麼?

 

——我能夠相信嗎?

 

夢中映出的過去,三番四次地被背叛了,明明每次都說不會相信了、卻又一次再一次地讓自己陷入深刻絕望之中。

「唉……都在想什麼呢我。」雖然知道這就像是小孩子一樣,但始終還是去做了,那是……不安感驅使的,小小的試驗而已。

小心地下了床,推開了門。三更特有泥士的味道昆蟲跟動物的聲音迴響著,卻沒辨法好好地享受那份寧靜。

『那個沒有用處的東西,都出生在我們家還不明白立場嗎。要是不能作承繼者的話,就不過是垃圾了。真是愚蠢而極。』在出櫃前還以為很疼我的父親這樣說。

『怎麼說,注意到時我就已經無法再繼續喜歡你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你能理解吧?』說起來我甚至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雖然他以為我沒察覺到我都有聽見他跟別人的聊天。

『抱歉……真的……可是、我不能騙過自己……』同樣是要求分手的話語,我當下的反應是笑著祝他們幸福。

 

呀呀……要沉下去了。

不行……結果還是不行呀,不在那個人身邊的話、我就……

「……颯……」嘶啞的聲音,如被拋棄多次的犬隻般,只能呼喚著主人的名字。

 

【。】

後記:自我解釋

最一開始那段是被禁固時期的杰克的自述

杰克是個完美的被虐待狂所以行動方式也很M、簡單來說為什麼小颯好好的在枕邊,卻自己一個出去吹風是因為他想看一下自己一個能不能撐下去同時又沒理由地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