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Fly me to the moon

 

\卡痛生日快樂/

※奇里R18,無腦肉,少女心滿溢而出,歐歐西警報大響

 

  酒吧內年輕的後進們點了以不同基酒調製而成的調酒,並以『致可敬的前輩』等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欺騙他喝下。
  只見里斯一杯杯地喝下甜口的酒,他很快就因醺然的酒意輕晃頭顱,酒後的里斯原先緊繃的面容溫和了下來,將他人隔絕在外的牆也消弭無蹤(又或許他人對里斯的敬畏蕩然無存)。他對於後輩摸不著頭尾的酒間言談常是豪爽地大笑出聲,他們則對於如此平易近人的前輩感到新鮮。
  陷於輕鬆氣氛下的每個人皆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酒,散場時所有人自顧不暇,搭著另一個同樣腳踩不穩的人離店,一人絆倒自己拖累旁人同跌在地的景象屢見不鮮。
  人群散去後,阿奇波爾多見到里斯一人趴在吧檯上,準備打烊而所留的鵝黃燈光落寞地照在他身上,吵雜的人聲隨著店內的人逐一步出店外,宴會結束的寧靜籠罩店中。
  無論如何習慣喝到微醺為止的阿奇波爾多走至里斯身旁,『里斯,你還好嗎?』他輕拍他的肩膀,對方沒有反應於是他又加重了幾次,如果不是手上的背正因呼吸起伏著,阿奇波爾多真要以為喝出人命來了。

 

  被喚醒的里斯抬起頭茫然盯了男人一陣子。
  『里斯?』他輕喚一聲。
  那沉穩的語調似乎牽引出里斯的情緒,他平板的表情突然出現變化,阿奇波爾多沒有判讀那是甚麼情緒的時間,下一刻里斯便將自己的情感埋於阿奇波爾多的腹上,並緊緊揪住衣物。
  過程里斯的手臂將吧檯的空杯掃落在地,響起驚人的破裂音。
  悶悶的哽咽從里斯喉間洩漏,阿奇波爾多無助地看向亦看著一切發生的酒吧老闆,酒吧老闆把洗好的酒杯放回酒架上,搖頭把問題丟回給阿奇波爾多。
  無奈地嘆一口氣,阿奇波爾多掏出了幾張鈔票想要賠償,老闆僅是搖搖頭,打破酒杯在這已司空見慣。
  輕拍那用力哭泣而顫抖的背,阿奇波爾多把人從吧檯椅拉下,詢問老闆最近的旅館在哪裡。

 

  『出店門,左轉五分鐘。』

 

****

 

  費了一番功夫,阿奇波爾多總算讓喝醉酒大鬧一番的里斯安分下來。
  不久前他才想讓里斯倒在床上,誰知道里斯突然掙扎起來,阿奇波爾多跟著摔在床面。
  里斯扭動軀體,可並非完全專注於掙脫男人身下,那是一種拗執,一種彆扭,尋求撫慰卻千迴百轉的扭曲情緒。

 

  這次只是眾多已成事實的其一,像是對一座看似擁有堅實外牆的城堡展開攻防戰,意外發現城牆不如策略中預想得堅固,亦可說早已脆弱不堪。如同簡單淪陷地城池,里斯的衣物被阿奇波爾多輕而易舉地扒下。

 

  敗者坐困愁城,勝者攻城掠地。

 

  皺爛的襯衫變為束縛活動的繩索,里斯眼看阿奇波爾多將自己的雙腕綑綁一起,他聽任宰割,可是雙眼直勾勾鎖定另一雙灰藍:『嘿,你接下來會對我做甚麼?』
  阿奇波爾多低下身,強勢卡於里斯的雙腿間。
  他知道里斯正期待著接下來降臨於自己身上的任何對待。

 

  粗糙的手掌摩娑著里斯半是頹軟半是硬勃的器官,平日親吻香菸的唇落在敏感的頂端上。
  里斯弓起了腰,被綁縛的手試圖壓下阿奇波爾多正欲離去的頭,他要的不僅如此,他要的遠比這多上許多,且永遠不夠。
  「哈……」男人越將青年逐漸昂揚的器官吞入一分,青年的渴望越是趨於滿足,他的嘆息細長而慵懶,年輕的軀體舒展於滿是皺褶的被單之上。
  他閉起眼,毫無保留放棄他所有的活動自由,毫無隱藏地開放自己的身軀——只為了心理與生理的空虛被圓滿地滿足。
  然而阿奇波爾多卻把里斯的期待懸吊空中,他的嘴遠離了,手掌殘忍且輕柔地將它包覆其中、時輕時重地捋撸。
  阿奇波爾多俯下身,越過了恥骨,綿長輕柔的吻逐一落在里斯的胸腹之上,另一隻空著的手將里斯的雙腕壓制在枕頭上,他往上親吻那底下奔騰著情與慾的麥色肌膚,彷彿正進行一個極具虔誠的儀式,偶爾佐以一些令青年無法自禁發出呻吟的啃咬。
  幾乎讓人以為沒有止境的親吻在阿奇波爾多湊上了里斯的脖頸間時便中斷了,吊人胃口地。
  里斯果不其然以些微不滿的眼神看向身上的男人,他蹭著男人的雙腿,儼然接著來臨的是任何的粗暴他都能、都願意接受。
  回應給里斯的是增加力道的壓制,阿奇波爾多強勢地看著他,他要年輕的同僚知道現在掌控權已不再對方手中,一切由他所控制,即使里斯多麼渴求也相同——那些只有他能給。

 

  「哼、嗯—…」里斯呼出類似泣音的鼻息,體內沾有自己前液的手指不單單機械性地擴張,尚不時地按壓、摩擦,不知該將之的行為稱為體貼或是惡劣。
  稍微被滿足的情慾牽引出更多的渴望,里斯紅著眼眶,原先緊繃、武裝的態度全數軟化,他用略帶沙啞哭音的語調:他現在就要他,現在。給他疼痛,給他快感,給他——那怕將使他不堪,他會甘之如飴地接受下來。

 

  只要給他點甚麼。

 

  進入的過程是那麼地親暱與苦痛,解開褲頭的男人高抬受到束縛的青年的雙腿,隨著兩人結合越是深刻,他們的軀體越是貼近彼此。
  兩人的臉頸粗脹泛紅,帶來無論哪方皆失去先前的游刃有餘的錯覺。
  遭到強行侵入的內壁抗拒著,緊絞似地吸附著體內的硬物阻止愈漸深入的侵犯。喉底滾出次次悶哼的阿奇波爾多,宛如不知饜足為何物的野獸似,他勾住里斯雙腿的手臂施著力道,蠻橫地把里斯的身子打得更開,讓身下的肉體徹底為自己打開。
  當阿奇波爾多完全埋入了里斯身體的底部時,被充實得沒有絲毫空隙的里斯,伴隨神經內部流竄過疼痛與滿足,因痛感反射蜷縮、也因追求快感而全身全靈開放的肉體,矛盾著,顫抖著。
  被拉至空中的腳背發著顫往更深處伸直,腳趾痙攣似地苦悶蜷起。
  阿奇波爾多將這些景象全收進了眼底,只有這樣對兩人仍遠遠不足,他一隻手順延里斯的小腿肚滑開,輕巧地捉住同樣汗水淋漓的腳踝。
  他轉過頭細碎地吻過青年的腳背與腳掌側面,而那雙青年無法完全捉摸、平日閃動著世故者的狡黠及餘裕的眼,從未轉移對身下俘虜的鎖定,就這樣一邊側著臉、目不轉睛地,用深沉至蝕骨般的眼神凝視對方。像是在預告:『會給你的不僅於此,現在的只是小菜一碟。』
  和腳背上淺淺烙印的溫柔相反,阿奇波爾多同時刻絲毫不留情地侵占里斯軟熱的深處,前列腺受到撞擊產生的感受,使里斯弓起背,一聲若有似無、短促的低喘,跟隨身體的一個顫動溢出,他在阿奇波爾多插入後就稍減硬度的陰莖前端,原先不斷緩緩積攢的晶亮體液滴淌於他的肚臍周邊。
  「阿奇。」里斯緩慢地呼出一聲歎息。
  不夠,仍舊不夠,他以著透露純粹慾望的句型說,他要阿奇波爾多不只填滿他。
  眼前青年半迷亂的姿態,與掠過阿奇波爾多耳邊那稍縱即逝的呻吟,拉扯著阿奇波爾多的理智,他連大腦表面的皺褶間都充斥著這麼一個想法:他要里斯更為狂迷;他要里斯為他哼出更多悅耳的呻吟。
  他一手摁住里斯的胸膛,將之牢牢地釘於床面,不允許里斯身體出現任何自然的反動。
  青年脖頸向後仰,露出脆弱的部分,所追求的快感扭曲了他的面容,一向情事之中會體貼地注意許多細節的男人所給予的粗暴,刺激著淚腺分泌生理的淚水。
  手心下的心臟跳動逐漸高昂,青年身體的連續變化極為清晰地透過指尖傳達給男人。

 

  里斯彎曲手指,想抓住點甚麼,然雙腕失去自由的他連被單都揪不住,身上阿奇波爾多的身影被淚水模糊,眼尾停滯許久的水珠因他閉眼的舉動滑出。
  里斯心底深處湧現極想接觸他人體溫的念頭,既非請求亦非命令地,只以哽咽的語調叫阿奇波爾多抱他。
  就像忽略朝向自己伸出的手一樣,對於里斯語中所顯露的依賴阿奇波爾多置若罔聞。
  他哭著,被拒絕的羞恥,以及雙手無所依靠的空虛,令他只能在兩具軀體的搖晃間掩住自己的醜態。
  阿奇波爾多的碩大一旦頂弄開里斯狹小的深處時,里斯便不由自主地粗喘;而阿奇波爾多抽離自己、替里斯帶來了磨擦感與空虛感之時,里斯軟弱地啜泣。
  失望與滿足的往復過程中,喘息與泣音來回交織為一曲惑人、慵懶的變奏曲。
  當阿奇波爾多在一次深且重的插入後,里斯像是被人失手彈錯了琴鍵的鋼琴般,突地發出聲調拔高的呻吟,身體如同被觸及的琴弦不住共鳴、顫動。
  接在急促的呻吟後頭的是里斯的無語,他晃著腦袋,顫抖著雙唇,催促顧慮他而停下動作的阿奇波爾多。
  里斯沒被撫慰的分身間斷地噴流出黏稠的白色體液,沾了里斯自己一腹。

 

  「抱我。」

 

  即使紊亂的氣息尚未調整平穩,里斯以嘶啞的音質和柔軟的音調敘說著,既不是哀求,也不是指使,僅是平淡地敘說。
  
  里斯軟綿綿的身體被阿奇波爾多抱起,可阿奇波爾多仍深嵌於他的體內,他坐在對方盤起的腿上,上半身陷於他期待已久的厚實環抱之內。
  阿奇波爾多沒有解開里斯的束縛,他一手依循同僚的背脊觸摸著,不容分說地開始了新的律動。
  無所適從的里斯閉上濕潤的藍眼,只能上半身倚靠在對面同樣汗濕的胸板上,為無法捉握的自己增加一些踏實感。自身的體重使他身體落下時感受到阿奇波爾多的質量與形狀,彷彿體內的甬道就要被塑造成男人的輪廓似地深刻。
  他將下巴頂靠在阿奇波爾多寬闊的肩上,兩人的耳鬢互相廝磨。
  和先前毫無顧忌的呻吟相反,已經高潮過、有些乏力的里斯,這次在阿奇波爾多耳邊細細地啜泣,不斷低喚著男人的名字,看似能藉此就能獲得一些安全感。
  阿奇波爾多騰出一隻手握住了里斯腿間重新挺立的性器,他溫柔、緩慢地套弄那還有點敏感的柱體,在逐漸加速的抽插之中撇過頭,舔咬里斯的耳廓。
  滾燙的液體充滿了里斯體內的時候,他也只是無力地低哼一聲,聽任男人擺弄他的身子。
  沒有就此停下的阿奇波爾多,依舊一手支撐著里斯,另一手極有耐心地使里斯射出來。
  含糊咕噥著的里斯,安靜地倚靠在阿奇波爾多身上。

 

 

  總算解開綁住里斯雙手的襯衫後,阿奇波爾多輕輕摩娑留下印痕的腕間,末了又擦去里斯臉上的淚水。
  他稍微扣住里斯的後腦,兩人的唇瓣輕貼在一起,分離,再重疊。
  持續如此細碎的吻一段時間,阿奇波爾多讓里斯把臉埋在他的胸懷,搔著里斯淡茶色的髮:「好多了嗎?」
  「嗯。」里斯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沒有問里斯失常的原因,他也沒打算追問。
  他只當就算身為王牌,對方仍是極其普通的青年,即使有著非凡的異能,他的心靈也和一般人一樣,會出現脆弱的那一刻。
  里斯被人們簇擁至過高的地方,人們忘了他本質上仍是人類,忽略了他會遭受壓力,他會疲憊,他會——想尋求慰藉。
  阿奇波爾多不打算改變如此的情況,也不想舔里斯的傷口——只要里斯沒親自說出口,他甚麼也不會做。
  他只能在對方脆弱得彷彿快要碎裂的時候讓他徹底碎裂,然後重組。

 

  男人溫柔地抱著青年,兩人一起漸漸地進入夢裏。

 

  為了新的一日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