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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叶音】

 

「……我想我大概能夠了解為什麼牠們會被投訴的原因了。」揉著自己隱隱生疼的耳朵,茶褐色瞳眸的少年望著公園內一臉困擾的保母蟲和互相較勁著音量的聒噪鳥與風鈴鈴,巴納只覺得如果是自己待在這種環境下早該抓狂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深藍髮色青年小跑步的靠近叶音與巴納,「聽公園的管理員說了,這種情形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不管是勸導或是阻止仍是沒有改善的跡象,附近居民都不堪煩擾了。」同樣忍受著不斷逼高分貝的音量,飛翼下意識的皺起眉。

 

 

「儘管如此還是得想辦法阻止他們繼續這樣才行……叶音?」注意到冰色少女的臉色似乎很差,巴納稍微向少女湊近了點。

「──吵死了都給我安靜一點啊!」忍受不了如此噪音的女性爆炸了。

 

 

 


如此奇特的組合其實是意外搭配組成的。

 

 

拿到音樂季傳單的叶音慣例的甩開了想跟著自己一起前往的情人,打算偶爾一個人清靜的悠閒,但還沒踏入梅渡公園,就讓公園內一聲高過一聲,已經無法說是音樂的聲音嚇著,不知道自己是否走錯音樂季的舉辦地點。

 

 

「叶音!」險些被聲響蓋過的呼喚聲來自不遠處,金髮的友人正朝著她揮手,「你也是來參加音樂季的嗎?」跟在巴納一邊的夢妖與拉魯拉絲似乎對叶音身旁的冰精靈與水精靈很感興趣似的打量著。

 

 

「所以我並沒有走錯地方嗎?」可是這種聲音,稱得上是音樂嗎?

 

 

「嗯?你們也是來參加音樂季的?」有著深藍色眼珠的青年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走近了兩人,「我是飛翼,也是為了音樂季過來的,不過預計要表演的神奇寶貝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而躁動著。」

 

 

「我叫叶音、他是巴納,你說神奇寶貝正躁動著?」拍拍不堪嘈雜但仍拒絕回到球中的水精靈,叶音側著頭看向飛翼,「如果牠們持續這樣音樂季就辦不成了吧?」

 

 

「是啊……我可是很期待音樂季的呢。」飛翼苦笑的看著一旁一臉可惜的波克基斯與大蔥鴨。

 

 

「那我們就一起來想辦法安撫牠們吧?」

 

 

於是因為巴納的這句話,臨時組成的三人小隊開始進行了掃除公害(?)的平撫大業。

 

 

 

 

明顯被叶音爆起的咆哮鎮住的聒噪鳥與風鈴鈴瞬間禁了音,一旁被驚著的男性們也絲毫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瞠大著眼看著紫眸的少女。

 

 

滿意的看著瞬間無聲的神奇寶貝們,叶音幾步走近聒噪鳥與風鈴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已經吵到周圍的人都無法好好作息了。」

 

 

保母蟲早在叶音靠近前就感覺到危險,退的老遠著,風鈴鈴委屈的縮了起來,聒噪鳥則撇過頭去不看少女。

 

 

「冰冽。」

 

 

會意的冰精靈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下了幾度,讓仲夏的午後帶上幾分不合時宜的刺骨寒意,凍的聒噪鳥立刻直了身子。

 

 

「……女人還真是種可怕的生物。」巴納感嘆,飛翼忍不住點頭。

 

 

「不過……那邊好像不小心掃到颱風尾了。」青年指指一旁半凍的水池,一隻不知道為何鼻青眼腫、此時又被凍得打顫的笨笨魚直想跳出水池。

 

 

「啊、我去那邊看看,這邊就麻煩你們了。」啊、應該說是麻煩飛翼也小心不要被颱風尾打到了才對。

 

 

「沒問題的,就麻煩你稍微去看一下笨笨魚怎麼了。」讓巴納去了解笨笨魚的情況後,飛翼也跟著靠近聒噪鳥和風鈴鈴。

 

 

叶音正蹲在地上戳了戳縮起的風鈴鈴,「不行哪,牠一直這樣根本沒辦法知道是發生什麼了,聒噪鳥也完全不理我。」

 

 

「這樣啊、那換我來問問聒噪鳥吧,風鈴鈴就交給妳了。」拍拍少女無力垂下的肩頭,飛翼走向正整理著因為剛剛驟變的溫度而炸起羽毛的聒噪鳥。

 

【第二段/飛翼】

 

時值仲夏(?)的公園一角卻莫名地透著寒氣。幸而在持續了好一陣子的噪音汙染影響下,周圍的遊客數量稀少得一隻手就數得出來,進入暴風圈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很大程度地避免了損害的擴大。

 

  稍早爆過氣的少女蹲痠了腿後,索性拍了拍地上的灰塵,抱膝坐在風鈴玲旁邊。


  仍處在受驚狀態的風鈴鈴用尾巴將自己緊緊包裹住,即使知道他是公園噪音的罪魁禍首之一,那隨身體微微顫抖而發出的聲音還是讓人有些同情。


  「吶、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嘛。」雖然聽起來是沒好氣的語氣,但隨噪音中止而平靜下來的少女心情已好轉了不少,態度也溫和多了。


  風鈴鈴將腦袋從尾巴探出來,隨即又委屈地發出細響,縮了回去。


  「傷腦筋……這樣雖然安靜下來了但又不知道能不能持久。」叶音無奈地又戳了戳風鈴鈴。剛才還在跟聒噪鳥尬聲音的PM現在安靜得不得了。


  被戳的風鈴鈴又抖了抖,而這次的顫抖倒是讓叶音想起了什麼。


  「啊……剛才那樣突然降溫,應該會冷吧?」與其說是誤解對方發抖的原因,其實只是聯想到了於是提出而已。叶音考慮了會,捧起風鈴鈴把他用圍巾包裹住。


  「這樣就不會冷了吧?」


  開啟了雙人(?)圍巾事件。


  風鈴鈴最初有點不知所措,但或許是察覺對方不像一開始想像得那樣兇,也或許是真的被溫暖了,總之風鈴鈴慢慢放鬆了警戒。


  看來要從風鈴鈴那問到事情原委,大概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而另一邊,金髮少年正走向湖邊。雖然有那麼一小段距離,但看來冰精靈的威力不是這麼一點距離就能減緩的,湖邊吹來的風也讓人冷得直打顫。


  看起來受了不少傷的笨笨魚奄奄一息地泡在湖水裡。


  「哇啊……看起來不只是因為冰精靈的關係啊……」巴納稍稍加快了腳步,同時呼喚起夥伴,「艾草——」


  拉魯拉絲飄到湖岸,沒等巴納下指令,便特別有默契地施展起治癒波動。


  在拉魯拉絲的治療下,笨笨魚身上的傷漸漸癒合。雖然水溫還是沒辦法改變的,但看來至少是挺得住了。


  被救了一命的笨笨魚雖然礙於語言不通無法道謝;但感激之情完全能從那雙都快溢出淚水的大眼中看出來。


  見對方好得差不多了,巴納在湖邊蹲下。


  「欸那個……總之先道歉,好像波及到你了,對不起餒。」


  聽見道歉的笨笨魚馬上開始猛搖頭,試圖傳達「沒關係」的訊息。但因為實在分不出脖子在哪,這「搖頭」動作簡直是全身上下一起擺動,擺沒幾下,笨笨魚就有點暈了。


  「呃好我懂你的意思了,不用搖了。」巴納連忙制止他,以免才剛治好外傷就換內(?)傷。「對了,你是不是一直在這看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被這麼一問,笨笨魚眼裡又開始積蓄淚水。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人類聽不懂PM語,但PM間能互相溝通嘛。看來笨笨魚早就想找個人訴苦了,完全不須催促就自動自發開啟了話匣子——於是巴納身邊的醬菜(夢妖)與艾草只好盡責地充當翻譯。

 

 

  最近音樂祭就要到了,許多預定要參加祭典的PM都會在公園或者其他開闊的地方進行練習。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做練習的PM們也多半知道要遵守規矩,不能打擾到他人。最初的保母蟲一行PM也是這樣的。但衝突就從他們練習到某個預計作為壓軸的地方開始發生。


  聒噪鳥的聲音宏亮,於是堅持作為壓軸的那一段應該交給他負責;但風鈴鈴也認為自己發出的聲音清澈,用純伴奏壓軸的話一定更能引起聽眾的共鳴。保母蟲覺得兩方都有道理,於是索性讓他們各唱各的,練習幾次再來定奪——

 

 

  「於是……就變成了之前那樣的噪音源了啊?」在PM們的指手畫腳下漸漸明白原委的巴納有些汗顏。

 

 

 

  「這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同一時間,經由身旁大蔥鴨等鳥類PM協調,總算跟鬧脾氣的聒噪鳥展開溝通的飛翼,也正巧剛理解到事發經過。


  和不遠處也正進行溝通的風鈴鈴一樣,飛翼這邊聽來的版本自然都是有聒噪鳥的鮮明立場的。不過三方協調過,要理解到事情根本不是特定PM的錯也一點都不難。


  被直言點出作法不對的聒噪鳥動作一僵;但顯然一點也不打算就此認錯,甚至還飛到枝頭上撇過頭,一臉不接受的樣子。


  「哎呀……看起來這隻聒噪鳥有點倔強呢……」飛翼無奈地抓抓頭,「但是懂得彼此配合,才算是團隊喔!而且打擾到人就是不對的,不可以這樣啊。」

 

  「可以這樣!」能模仿人說話的聒噪鳥,很聰明地擷取了話的部分來表達己見。


  飛翼更無奈了。

 


  做為人,飛翼和聒噪鳥談是非無法占上風。但同樣作為PM的波克基古可就不一樣了。


  波克基古擺動翅膀飛到聒噪鳥身邊,在談話前就先送上友善的天使笑容一枚。效果拔群。


  『我來唱歌給你聽!』說著,就自顧自地唱了。


  波克基古的叫聲輕輕的,聽得出曲調;但沒有聒噪鳥的歌聲宏亮,也沒有風鈴鈴的伴奏清澈。


  不過比起他們互相較勁之下,弄得像在吵架的音樂,卻好聽了不少。

 

  接著,巴納的拉魯拉絲也被波克基古拉去合唱,叶音的水精靈也跟進地配合曲調發出聲響。


  不同的叫聲組合在一起,聽起來卻意外地和諧。

 

  唱到後來,風鈴鈴也忍不住加入進來。而拉不下臉的聒噪鳥,也在最後被PM們拉進了圍在一起唱歌的圈子裡。

 

 


  午後的公園傳出悠揚的歌聲。

【第三段/巴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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