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別】:圖文聯手組
【隊員】:No.170 緋利斯(文)/No.287 路德維希(文)/No.153 諾娜(圖)(※接龍順序)
【獎勵分配】風鈴鈴(♂)→緋利斯 聒噪鳥(♂)→路德維希 笨笨魚(♂)→諾娜
──────────────────────── ↓ 緋利斯部分 ↓────────────────────────
新季節的到來,伴隨著各種意義。
是開心的、歡愉的、吵鬧的……
……在某個地方,說不定是寂寞的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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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渡公園一帶,急促且慌忙地腳步被追趕著。
墨藍色的身影緊追後頭,不快點逃跑拉開更大距離的話可是……!
眼看前頭有個轉角處,雖已精疲力盡但也只能就此賭一把……正這麼想著時,卻很不幸地撞上了預料外的人、以至往後一跌。
「…痛……這是搞什麼…?」疼痛讓他還沒來得及確認對方是誰,就先直覺地抱怨出口。
被迎頭撞上的人則歪頭望了望,看了看眼前的狀況、不禁想惡意地揶揄幾句。「……你還得多長高點才行呢。」淺淺地輕笑後,反而摸了摸對方身後追趕上來的蔓藤怪。
「我一點也不想和路德君一樣好嗎?還有請別讓他靠近我──」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邊這麼說的同時也保持了段更大的距離。
這件事得回朔到不久前。
來到梅渡公園附近的緋利斯,最初只是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被吸引,但令他頭痛的是──
不知從哪蹦出的野生蔓藤怪就這麼衝了出來,是自己這輩子最害怕的蔓藤怪。越是表現出恐懼、蔓藤怪也莫名地越是興奮地追了上來,此時毫無疑問只能逃了。
原先認為過轉角時能確實甩掉對方,卻撞上了也正巧在此處的路德維希。
幸好最後路德摸了摸蔓藤怪後也將他給打發走了,不然可能又是另一個噩夢。
「你啊……就這麼怕這小東西嗎?」路德向離去的蔓藤怪揮揮手,一臉淡定地說。
「反正只有這個、這個是…!」想到那些滑溜溜的觸手,更是面色鐵青。
「唉呀!兩位在做什麼呢?」
雙馬尾的少女聽見熟悉的說話聲後,從一旁的草叢冒了出來。依舊帶著朝氣的可愛模樣,因為好奇而稍稍歪著頭望了過來,身邊顏色稍有不同的太陽精靈也與她做著相同動作。
「啊、是諾娜。」看見認識的女孩後,緋利斯也露出微笑回應。「嗯…剛剛本來在這附近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
「聲音?」
「嗯?你不是只是被觸手…」「跟蔓藤怪是兩回事!!!!!!!」立刻生氣地反駁。
「……聲音…嗎?」有那麼一瞬間,女孩露出了與平時稍有不同的表情。「諾娜也有聽見喔!是很大聲的曲子!」很快地,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雖然是陣吵雜不一的曲子,但根基的似乎還是……。
「啊勒?你們……是訓練家嗎?」看著三人對話的樣子,有些上了年紀的管理員男子走上前來問著。
「是…請問怎麼了嗎……?」緋利斯有些錯愕地回答。
「來的正好!那邊那群啊!每天都在敲鑼打鼓的、大家都快受不了了啊!是訓練家的話應該能馴服下他們吧?」
管理員描述了下這部分的近況,似乎是新季節到了、梅渡公園的PM們想以音樂來表現他們小小的慶典。
只是這音量實在不適合在週遭滿是住宅區的此處出現,更何況有些聲音也實在雜亂得不怎麼好聽。
「那邊那群……?」身高夠高的關係,路德維希往管理員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確有著些如同敘述的身影。
「……嗯…可是…。」稍稍低下頭來,諾娜以不讓他人聽到的細小聲音自語著。
在無法推託管理員要求下,三人皆困擾了起來。
雖然在這突然的狀況下也無法想出解決的辦法,不過就先過去看看也無妨。
拿著指揮棒的保母蟲、大聲歌唱的聒噪鳥、搖曳身體伴奏的風鈴鈴……看起來似乎是想準備歌唱遊行之類?
可惜的是,這演奏的過程可稱七零八亂、難怪會讓居民們的接受程度只有下滑下滑及下滑。
保母蟲看似慢條斯理的揮著,但卻完全不知道在揮些什麼來著。聒噪鳥的歌喉也萬分慘烈、唱出來的歌聲或許能登上世界前幾大恐怖排名中。
「……?」一旁的風鈴鈴,稀鬆平常地搖起曲子的音調。雖然只有簡單的叮噹聲,不過……「…好像…在哪聽過這個?」
「!!!!?」聽見緋利斯這麼說後,諾娜露出有些不尋常的驚訝表情。
模糊的記憶,逐漸於腦海中運轉。
棕色的小盒子,也曾在同樣的季節中──
──────────────────────── ↓ 路德維希部分 ↓────────────────────────
『啊啊、是這個…』
風鈴鈴擺盪、敲響。
非常柔聲的旋律。
―
自小就無法和他人一樣理所當然的用雙眼接觸世界,在觸覺和聽覺上反而的更加敏銳,填補了一部分的空缺。
音節、拍子、曲調,指尖在弦上按壓,弓摩擦著弧形,長音、短音、促音。
他的第一門樂器課,小提琴。
從祖父的手中接過琴,仔仔細細的將琴頭、琴頸、琴身、腮托等,以及琴弓,每個細節都不放過的撫摸。
厚實的雲杉和桃木,這樣的琴。
「好好學喔,路西。」老者輕撫男孩小小的頭,笑意。
「噗噗、路西,」拉著弟弟的手,女孩也露出可愛的笑容:「姊姊拉一首給你聽!」
小提琴優美、輕盈,卻不過於尖銳的高音像是少女般清純而秀美的音調。
悠揚、美麗的旋律。
―
「嘎啊啊啊啊――――」
極為不雅的破音劃破回憶,聒噪鳥使盡力氣似的伸長脖子擠壓聲帶,可是高音就是無法衝高。
「怎、怎麼辦啊?!」緋利斯難受的皺著眉頭,詢問一旁的兩個友人。
聒噪鳥垂頭喪氣的模樣煞是可憐,也苦惱的看向三個訓練家。
「嗯、嗯…」諾娜偏著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啊!我們每個人唱一小段歌怎麼樣呢?讓聒噪鳥和我們一起唱。」
「欵、欵…!不好吧?!」
看著另外兩人疑惑的視線,緋利斯微微的紅了臉:「唱、唱歌…什麼的…」為難地抿起唇,對於在他人面前這樣唱歌似乎還是太羞恥了。
「唔?路德呢?」
「…我都可以。」
「有兩票喔、緋利斯君!」
少女陽光朝氣的雙手微舉、握著拳頭,配著聒噪鳥很期待的眼神,但路德維希的嘴角卻幾乎無法看出的上揚了幾分讓緋利斯不斷的嚴格反省交友不慎(路德維希的部份)。
淺淺的清了清喉嚨,緋利斯小聲的開口―――
「、唔…!」痛!
摀住嘴巴,少年吃痛到眼角擰出了淚花。
舌舌舌舌頭―――!
「緋利斯君?!」
「…沒事吧?」話說…剛剛他想唱的是…
魔法少女刺尾蟲的OP?
看起來是太過緊張咬到舌頭,有些腫起來了。
「那麼換諾娜試試吧!」女孩開心的說。
『企圖太明顯囉路德君。』緋利斯瞟了身旁的路德維希一眼。
『…安靜。』歛眸。手裡的錄音筆早就準備好了。
兩人用眼神溝通的內容不得而知。
很輕、很輕的歌聲,柔柔軟軟的抒情旋律,搭配上溫暖的歌詞,諾娜半斂的雙眼讓睫毛在頰上刷上一點淡淡的影。
有點寂默、一些脆弱。
「、…」開合著喙,聒噪鳥試著摹仿其中的感情。
「很棒喔,聒噪鳥!」摸摸鳥兒的頭,「呼、好久沒唱歌呢!有點不習慣啊~」害羞的搔搔臉頰,女孩微表歉意。
「不會喔,諾娜唱的很好聽哦!」
「嗯、很棒…」
兩個少年稱讚道,諾娜臉紅的露出笑容。
「那該換路德君了!」
「…嗯。」
In einem Bächlein helle,
ㄧ道晶亮的小溪裡
da schoss in froher Eil,
有條鳟魚來去不定
在音節和音節之間的轉音,旋律和節奏起伏的脈絡,少年厚實的歌聲、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清楚。
―
「路西,唱首歌嘛―――」
「不要,姊姊不是比較喜歡唱嗎?」
「可是可是…」鼓起臉頰,女孩磨蹭著自家的弟弟:「嗯~路西唱的比較好聽啊!」
und sah in süsser Ruh,
恬靜地望著那魚
des muntern Fischleins Bade
歡樂地沐浴在
im klaren Bächlein zu.
清澈的小溪裡
樹蔭下,溫熱的夏風吹著。
―
「可以的話,再為我唱首歌吧?」
「…給我離開。」
―
Undichmit regemBlute
而我,只能憤慨地望著
sah die Betrog’nean.
那被人背叛的鳟魚。
最後一個音,緩緩落下。
「嘩啊……!」「額喔……!」
兩個人和一個PM拍著手/翅膀,只是發出了無法言語的狀聲音節。
舒伯特,鱒魚五重奏。
姊姊第一次拉給自己聽的樂章。
分離前,姊姊想聽的歌曲。
啊啊、是這首啊…
「試試看吧,」輕柔的撫弄聒噪鳥頸脖上白色的羽絨,路德維希淺淺的笑:「你可以的。」
鳥鳴、是這樣的熟悉。
──────────────────────── ↓ 諾娜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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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被居民及管理員所困擾著的噪音,現在則成為人人爭相探頭的美麗樂音。
在人們心中的深處,或許希望的並非消失、而是美麗的事物。
一起歌唱著、歡笑著、渡過夕陽。
我們的記憶中,都曾有一個既相似卻又不大相同的木盒子。
幼時稱作音樂盒,現在則是……
--羈絆。
────────────────────────────── 梅渡公園音樂祭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