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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lumbine ∥ 耬斗草。

 

  回過神來的時候,被弟弟克拉席多揹著,正一步步前往避難的地方。

 

  「怎麼回事?不是要去──嗚、」彷彿腦袋深處產生的劇痛打斷了問句,梅爾柯緊抱著克拉的肩膀,有些狼化的前爪在後者的肌膚留下血痕。

  「姊姊,妳先不要亂動。」

  比起擔憂,克拉的語氣更像是失去了什麼般的沉重。

 

  努力回想著究竟出了什麼事,但只記得出發前的認真備戰以及片段關於治療村民們的記憶。

 

  「嗚嗚、……」頭部的陣陣悶痛讓梅爾柯不得不中斷回想。

  「梅爾,妳先好好休息吧。別太勉強了。」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緊接著頭頂感覺到很懷念的撫觸,感到安心而將雙眼瞇起,意識也逐漸朦朧起來。

 

    *    *    *

 

  「這是……?」

  回到與自己同行的狼族少女身邊,溫芙有點錯愕地看著並非那名少女所治療的村民所流下的血泊,但很快地就反應過來,移動到對方身邊確認傷勢。

  在場的除了原先同行的梅爾柯、克拉席多兩姊弟,還多了另外兩名走獸族的男性。年長的男人站在一段距離外警戒著周遭,對於溫芙的靠近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警備的工作;另一名年輕的男子則蹲坐在梅爾柯身邊為少女進行緊急治療。

  「嗷,溫芙小姐……」克拉走近溫芙,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

  「席多先生,梅爾柯小姐的傷勢還好嗎?」

  梅爾柯的臉色因為失血的緣故變得蒼白,但溫芙還是想問清楚狼族少女現在的狀況。

  「梅爾沒事的,還好她帶來的物資足夠做緊急處理。」回答的是正在治療梅爾柯的男性。他一面小心地替少女將傷口縫合,頭也不抬地簡單自我介紹:「科亞提。梅爾柯的哥哥。」

  「溫芙.契格倫斯,請少指教(?)……」看著對方持續忙碌,溫芙不太確定自己能幫上什麼。

  「那個,溫芙小姐,我和妳說明一下妳離開時候的狀況好了……」克拉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耳朵也有些下垂。

 

  在溫芙輕聲應答後,克拉席多簡單說明姊姊在治療花草族村民的時候遭襲,之後父親和哥哥及時趕到保護了自己和姊姊。

  「只是……沒能保護姊姊拚死也想守護的傷者呢……」克拉垂下眼,雖然感到遺憾和罪惡感,但也明白這是為了讓自己重視的對象平安活下所必須承擔的。

  「……那也是,辦法沒有(?)的吧。」溫芙望著地面,以及被自己所握著的重劍,「這就是……戰爭嗎?想要保護人,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否則…….就只有受別人保護或者是……犧牲。」

  「生命就是不斷的競爭啊。無論是在何處……」回想父親的告誡,克拉握緊拳頭再慢慢放開,呆望著有些泛紅的掌心。

 

  遠遠地,聽見了父親奔跑回來的聲音,克拉抬起頭。

 

  「撤退路線上沒有敵軍。克拉,揹好你姊姊;科亞提,隨時注意梅爾柯的身體狀況。」男人指示兩個孩子行動,接著向溫芙行了個軍禮:「不好意思得麻煩小姐您單獨在這留守了,我們會把梅爾柯平安送回。」

  「有關係(?),也希望梅爾柯小姐能平安無事。」溫芙微笑著,握著重劍的手緊了緊,和對方道別。

 

    *    *    *

 

  「只是梅爾也太亂來了,以命相搏什麼的……正是因為身為醫者,才更該明白自己的極限和職責所在啊……」感到溫暖的手順著瀏海摸下,梅爾柯模模糊糊地聽見談話。

  「……我知道喔。」回應的是克拉,「姊姊護著那孩子的理由。」

  沒有特別的感覺,梅爾柯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外人般聽著手足們描述著『自己』的事。

  「一定是,因為跟……長得很像吧?」「啊、那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