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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戰任務C路線】

 

塵土飛揚,從馬蘇里島上傳來的消息令人惶恐不安,布蘭徳列如此想著,但臉上的神色仍如同往常般平靜。「又是戰爭」對他而言只有這樣而已,五年前的淒慘狀況布蘭徳列親眼見過,雖然是負責後勤的角色,但結束後到戰場上一看,那血淋淋的畫面現在仍記憶猶新。想到這,布蘭徳列不由地一陣暈眩想吐,內臟露在外面,斷肢、斷頭的那些鮮紅記憶,過了五年仍揮之不去。
跟隨著長老們保護居民避難,當一切都進行得順利時,突然一陣爆炸巨響傳來,每個人都停下手邊的工作,往音源看去,濃濃的灰煙裊裊上升,那個位置有什麼,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不過。

 

協助保護居民、疏散的原生族人各個神色驚慌,臉部表情扭曲。「伊絲琳長老──!!」他們大喊著,布蘭德列將手上的藥向附近潑灑完後,將軟木塞恰好地塞回瓶口。這藥水是他在原大陸時調配發現的,似乎這個氣味可以有效地隱藏東大陸人的氣味,為此他偷偷地在不少人身上做過實驗,效果顯著。將玻璃瓶收好,布蘭德列調整著自己的手套。

 

「布蘭──!你為什麼還可以這麼冷靜!」布蘭德列在五年前認識的原生族族人──格威抓著他的衣擺一臉震驚地問,似乎比剛剛的爆炸更令他震驚。「是伊絲琳長老啊!他被埋在下面了啊!」格威大喊著。布蘭德列伸手拍開格威的手,順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擺。

 

「那麼請問,我能做什麼嗎?」布蘭德列問道。現在的情勢不是他能決定的,除非有人下達指令才行。「長老們的決策都還沒出來。」布蘭德列異常冷靜,或許是因為對方不是自族長老的關係,不過以他的個性,就算現在埋在下面是他重要的人,布蘭德列仍會保持絕對的冷靜,他明白慌張不能解決事情。

 

瑞茲長老和卡托尼長老互相相視了一眼,他們決定讓一部分的兵力前去救援。布蘭德列看著格威,格威一臉茫然。他覺得:這樣豈不要他們孤軍奮戰了?於是不肯前去,雖然明知困著的人是自族長老。布蘭德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我的戰力不高,留在這兒也無用,不如去救援。」格威瞪大雙眼看他,布蘭德列無視了對方。他跟上救援隊伍的腳步。

 

 

剛抵達目地,布蘭德列露出了「煩厭」表情。巨石擋在入口處,看來是方才的爆炸所影響,一點能夠撬開的縫隙都沒有,確實地壓住。走獸族的族人走上前,努力地搬動巨石,但還是紋風不動,一點改變都沒有。布蘭德列將手放進袋子裡,因為研究藥品的關係,他總是會研究出一些獨特的藥,但有些藥也是他帶著,不用,畢竟沒有好好地做過實驗,光是副作用就令人費解。布蘭德列吞了口口水,這是他在戰爭開始以來第一次如此緊張,他害怕藥劑的失敗,害怕會給使用者帶來傷害。

 

突然間,有個樹木族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布蘭德列。」對方叫了他的名字,「是這樣沒錯吧?」對方非常認真地問。

 

應該是在問自己的名字有沒有叫錯吧。布蘭德列點頭,然後開口:「怎麼了?」

 

「如果是花草族的力量,能不能夠搬開落石?」對方的表情仍然十分認真,但也有些不確定,看起來十分不安的樣子。

 

布蘭德列看了一下四周,前來幫忙的花草族族人至少也有十人?他如此想著。如果是十個人應該夠了。再看環境,在森林之中,應該是沒有問題。布蘭德列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那人笑了笑,然後喊了一聲「聽我說」嘈雜的討論聲便靜了下來。

 

「藉由花草族的舞蹈讓自然幫忙,再由其他人共同協助搬開落石,應該可行!希望大家試試。」
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但也想不出其他法子,落石太過沉重,不增加點力量的話根本不行。而花草族的族人則是興奮了起來,對花草族而言重要的舞蹈能夠在此時此刻派上用場,對於力量不夠強大的自身感到榮譽。圍成了一圈,而其他人則是站在落石旁等待著。接著華麗的舞蹈在森林中開始了,像是宴會般地,所有人都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並且靠近大地,口中呢喃著話語。布蘭徳列輕巧地旋轉著,左手劃到右邊,然後再放鬆,一會兒充滿了力量,一會兒又是柔軟無比。在眾人看著舞蹈時,入口附近的樹木伸長了枝幹,柔軟地向下彎曲,然後在舞蹈再一次用力的瞬間,將落石給推出一個隙縫,旁邊的人們各個上前搬動落石,樹木輕巧地抽開身子,地上的蔓草往上延伸覆蓋在較小的落石上,跟隨著舞蹈的力度向下壓,石頭上便出現裂痕。擁有著器物知識的原生族上前撬開、擊碎石頭,而樹木族的人也不是閒著,利用魔法的力量幫忙推進。而舞蹈仍持續著。

 

在舞蹈結束之時,樹木又回到原本的位置,而落石也已經確實地搬開了,每個人都精疲力盡,滿頭大汗。布蘭徳列從舞蹈的韻律中回來,站穩身子看著成果,而其他人也是笑著說成功了。布蘭德列的手再一次觸碰了帶子裡的瓶罐。看來即使不依靠藥物,以原本的力量…也能夠完成啊。他如此想道。而樹木族的智者看著他的身影微笑著。

 

「真不愧是睿智的樹木族。」布蘭徳列走向方才提議得那個人。

 

「過獎,你們十分努力,我也不過是盡自己的力量。」他說。

 

「洞口開了,卻沒有人出來。」布蘭徳列疑惑地說道,一般來說裡面的震動應該很明顯,會折返回原路的機率也不低,為什麼沒有其他人?「看來有必要下去一番。」

 

「比起這個,先向長老們回報並且回歸沙場要緊。」那人又說。

 

「不,我會下去,如果要回報的話,請自便。」布蘭徳列拭去臉上的汗,在洞口外探查了一番,隨即往下前進。

 

如果要回到戰場的話,對他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比起這個,似乎往這下面去探索會更有意思?平常過慣寧靜的生活了,偶爾這樣子也沒什麼吧?而且看來也有人是這麼想的,對嗎?布蘭徳列稍微回過頭看了一眼樹木族的那人,回過頭來,往黑暗的洞穴裡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