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小話(奇里)
任務回來後里斯就待在檢疫區隱密的一角,眼看檢疫順序就快輪到他了,阿奇波爾多卻費了一般功夫才找到刻意藏起自己的青年。
從飛艇下來時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誰都無可避免地變成了落湯雞,但阿奇波爾多沒看見里斯的身影走進了淋浴間。
「這總算找到你了。」里斯一人便佔據了好幾張椅子,他面向椅背。阿奇波爾多將毛巾丟向他,然而毛巾只是輕落在里斯身側。
「里斯?」蹲下身,阿奇波爾多輕拍里斯的肩膀。
「唔。」青年只是回以單音,沒有拾起毛巾,也沒有轉過身看向男人。
阿奇波爾多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到里斯就這樣全身濕淋淋地睡著了,衣物緊貼著肌膚絕不會是舒服的感受,而他在如此的狀況中睡著,代表他所累積的疲勞已非一般程度。
看著里斯無意識蜷起的軀體,阿奇波爾多拿回毛巾,覆在里斯因吸了雨水而垂落的髮上。
隔著布料他的指腹按壓著里斯的頭皮,里斯發出了哼聲,暫時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那低哼聲讓阿奇波爾多想起了甚麼。
「里斯,你該醒來了。」男人低語的語氣像是告誡著自己,他拉開青年貼在頸上的潔白領巾,毛巾往下擦拭,他只是不想要里斯就這麼著涼。
他努力地將不該自此時此地浮現的畫面趕出腦海。
就在阿奇波爾多終於下了決心,欲粗暴地將里斯從椅子上拉起時,里斯慢悠悠地轉醒了。
「…阿奇?」就像以往早晨那樣的叫喚,里斯的聲音有些低啞。
「你睡著了,檢疫快輪到你了,先去沖個澡吧。」阿奇波爾多將換洗衣物和有些濕了的毛巾塞給還迷糊著的青年。
「唔、嗯?」里斯似乎只接受到幾分的訊息,「晚上見。」接著就往淋浴間的方向走去,身體的記憶簡直可怕,即使他沒有意識過來自己身處何方,卻自動地往該去的方向前進。
剛到檢疫區時也是一樣,即使里斯根本累得沒辦法思考,疲憊的身體仍是走向了椅子尋求一些睡眠。
阿奇波爾多目送里斯的背影逐漸遠離,他脫力地坐在里斯剛躺在上頭的椅子上。
「都累翻啦說甚麼來著。這樣不是要我整晚抱著你甚麼都不能做嗎……」他苦笑著。